第33章：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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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的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在整个会场中迅速发酵开来。 “这也太狂了吧。” “看着挺和善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霸道。” “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 原本黄世轩根本就没把李煜当回事，可现在他接二连三地出言不逊，挑衅自己，黄世轩终于被激怒，再也没有之前的淡定，脸上一片寒意。 图穷匕见。 “我唱的就这水平的话，你又算什么东西？” “跟你客气一下，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黄世轩的话十分刺耳。 苏荷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一脸寒霜：“你又算什么东西？” 一瞬间，整个会场像一堆干柴被点燃起来。 苏荷是谁，那可是公认的校花，说是这一届毕业生里面的第一人也不为过。 而现在连苏荷都为李煜说话了，他们哪里还能淡定下来，纷纷开始猜测苏荷和李煜之间的关系。 黄世轩很难受，明明是李煜诋毁自己在先，他才还击的。 结果苏荷现在还站出来为李煜说话，越想越觉得很委屈。 “苏荷，是李煜先挑衅的，怎么你还向着他呢？” 苏荷听完就要发作，明明是你们先挑事，现在又来倒打一耙，越想越气。 就在此时，李煜轻轻唤了一声“苏荷”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他的语气很温柔，递给她一个交给我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李煜内心很感动，没想到苏荷能在这个时候为他站出来，柔柔弱弱的身躯却摆出如此强硬的态度。 不过自己还没到需要女生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地步，这要传出去人家还不得说他吃软饭么...... 话说回来，好像吃软饭的滋味也不错...... 而接下来这一幕更让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苏荷竟然真的顺从地坐下，乖巧的模样让众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这还是那个他们平常见到的校花？ 那个冷艳孤傲的苏荷？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男同胞内心都有了一丝同仇敌忾的味道，李煜直接成了所有男生眼中钉、rou中刺般的存在。 而女生则是充满遗憾，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神秘的宝藏男孩，结果又跟苏荷关系匪浅，她们的失望可想而知。 这一切自然也落到黄世轩的眼中，醋意迅速在内心蔓延，眼睛也因怒火发红，像一头随时爆发的野兽。 “李煜！”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一点风度可言。 “到你了。” 李煜慢慢走向主席台，他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一步一步靠近黄世轩，丝毫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像忽略一条在路边冲你嗷嗷狂吠的狗一般。 整个会场也随着李煜的步伐慢慢安静下来，空气中充满着硝烟的气味，如同暴风雨前的安静，一触即燃。 李煜身上仍在散发着如沐春风的感觉，可再加上那寒冷的双眸，使他整个人如同优雅的雄狮此时却露出尖利的獠牙一般。 一步又一步，走在路上又践踏在黄世轩心底。 他很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李煜带来的压力，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大脑像短路一样，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下去。” 终于，李煜开口，简单的话语透露着不容质疑的口吻。 黄世轩冷哼一声，掩饰着内心的慌张，身体却很诚实，就这样跳下舞台。 一下来后，他就明显感觉到身体放松下来了，如释重负。 毕竟刚才同时看过来的除了李煜外，还有上百人的目光，实在是有些麻爪。 他想找回场子，于是看向台上的李煜开口道：“你输了怎么办？” 这一次居高临下的，是李煜。 “你想怎么办？” “你输了跟学校申请自愿退出毕业晚会。” 黄世轩恶狠狠的说着。 “那你输了呢？” 李煜的目光充满淡定，好像什么事都没办法让他慌张，黄世轩很讨厌他这种不可一世的目光，到现在他竟然还敢瞧不起自己。 “我不可能输的。” 黄世轩充满自信，就刚才的发挥而言他绝对不可能输。 “万一呢？” 李煜轻飘飘地说着，仍是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 “我输了我也自愿退出，把闭幕曲的机会让给你！” 又是这种漠然的态度，黄世轩真的再看不下去李煜这张臭脸，不然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能忍住动手的想法。 妈的，等今天结束老子一定找人揍你一顿，不打的你哭爹喊娘我都不姓黄。 ...... 两人之间的对话在麦克风的传递下响彻全场。 刺激，这就是旁观者心理共同的想法。 没想到今天彩排能看到一出好戏，甚至还有人发出几声喝彩，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在黄世轩以为他今天吃定李煜的同时，李煜也在给他下着套，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终见分晓。 现在大家都在看着李煜，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会做出什么选择，果然，李煜没有让他们失望。 李煜一声“行”直接把气氛推向高潮，不少女生都为李煜可惜，也有不少男生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李煜输掉比赛，灰溜溜离场的样子。 李煜又怎么会拒绝，他自己从来不找事，但这不意味着他就怕事。 既然已经发生冲突，那就借这一次机会把黄世轩狠狠教训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找自己的麻烦。 ...... 熟悉的背景音乐响起，李煜摘掉眼镜，闭目酝酿情绪。 “ 在这个世界里 寻找着你的梦想 你问我梦想在哪里 我还年轻我还年轻 ......” 李煜开口，千呼万唤的演唱正式开口。 一开口，喧闹的会场又安静下来，除了李煜的歌声再无一丝杂音。 黄世轩直接就被李煜的歌声镇住，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以一开口就让整个会场充满压抑？ 同样的不可置信浮现在每个人眼中，他们已经有所估计，已经料想到敢跟黄世轩叫板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还是出乎意料。 演唱还在继续。 “ 在这个世界里 寻找着你的未来 你问我未来在哪里 我还年轻我还年轻 他们都说 我们把理想都忘在 在那轻狂的日子里 我不哭泣 我不逃避 给我一瓶酒 再给我一支烟 ......” 压抑过后就是狂风骤雨，李煜歇斯底里的怒吼瞬间传遍整个会场，发泄着，怒吼着。 所有的人心中瞬间像坐过山车一样，刚刚还处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李煜转瞬又把他们带入云端，腾空的快感直接浮现。 大落，大起！ “ 我在青春的边缘挣扎 我在自由的尽头凝望 我在荒芜的草原上流浪 寻找着理想 我在青春的边缘挣扎 我在自由的尽头凝望 我在荒芜的草原上流浪 寻找着 寻找着理想 …… …… ……” 演唱结束，整个会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就是李煜演唱的效果。 所有人都在回味，都沉浸在歌曲当中，久久不能回神。 黄世轩呆住了，马文凯也傻了，哪怕是之前听过一次的苏荷三人也没办法免疫。 李煜的歌声充满了魔力，直接让所有人的灵魂接受了一次音乐的洗涤，一切词汇都无法形容出这首歌带给他们的震撼。 大音希声，这首歌没有进入他们的耳中，直接到达所有人内心的深处，原来音乐还能这么演绎。 黄世轩知道，他输了，彻彻底底。 听到第二段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输了，那个时候他的心中甚至已经忘却了赌约，脑海中只有李煜的歌声，像漩涡一样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进入。 马文凯现在说不出一句话，他很想说李煜你唱得不如世轩好，可是他做不到，听完这首歌之后，他真的没办法再找出更好的曲子了。 这就是【妖孽】级的技能，无人能及！ 终于会场的人们反应过来，他们全部站了起来，望着台上那个依旧淡然的李煜，给出了最高的敬意。 这一刻，无论是谁，都再也生不出一丝嫉妒，所有人都被他的音乐折服。 你可能会嫉妒邻居家的小孩零花钱比你多，你可能会嫉妒班里的同学学习比你好，你可能会嫉妒别人找到更好的女朋友...... 可你会嫉妒你永远到达不了的那种高度的人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们只能妥协，承认自己的平凡，认可我们难以望其项背的伟人。 ...... 掌声久久没有停歇，李煜也一直没有下台，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荣誉，享受这份认可。 没有人提起赌局的输赢，可所有人都知道，黄世轩输了，而且是输的一败涂地，像碾压一般被吊打。 李煜不是大善人，没有唾面自干的风度，更没有被人捅完刀子仍能一声不吭的忍耐，他信奉的就是有仇必报，现世报当场报。 等到掌声褪去，缓缓开口。 “黄世轩？” 没有再多少一个字，可瞬间全场就反应过来，李煜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听完李煜的呼唤，黄世轩小脸一下涨成了酱紫色，他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开始的目中无人到现在被疯狂打脸，心里对李煜的恨意疯狂增长。 马文凯此时也和黄世轩的心情如出一辙。 “够了，李煜，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太过分。” 终于，黄世轩崩溃了，色厉内荏地冲李煜说道，本以为身边的几人也会同他一起站出来，分担现在的窘境，结果除了他之外，再无人吭声。 “现在你觉得够了，刚才你羞辱我的时候想过这些吗？” 李煜被他幼稚的话语气笑了。 “那你想怎么样？” 黄世轩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示弱，仍然在强撑着。 “按照之前的约定，你退出毕业晚会，闭幕曲也由我来唱。” “不可能！” 李煜的话还没说完，黄世轩就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猴子一般。 “是我建议把闭幕曲串烧变成单人演唱的，毕业晚会也是我一手策划的，凭什么要让给你。” 他很生气，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统筹策划出来的，辛辛苦苦忙了好久，而现在李煜直接让他退出，他根本无法接受。 “凭什么？” 李煜已经想到黄世轩会很赖，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要脸，刚刚约定好的事情他竟然转头就要反悔。 “刚才的约定你要违背吗？” “什么约定？我不知道！” 黄世轩已经不在乎这些，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打算装到底。 “我证明刚才你说过输掉就要退出的。” 就在李煜无可奈何的时候，面对黄世轩死皮赖脸的样子，他也没辙之时，苏荷站起来为李煜说话了。 苏荷站起来的一瞬间，身边的林子月和冯清琪也站了起来，许多看好李煜的小jiejie也陆续站起来，一些对黄世轩行为感到不齿的男生也站了起来...... 到最后，除了马文凯和几位黄世轩的部员以外，会场里剩余的人全部站了起来。 李煜站在最高处，近百人站在下面，全部看着黄世轩，逼迫着，注视着他。 ...... 一秒。 两秒。 ...... 五秒。 ...... 十秒。 终于，碍不住面子的黄世轩只能恶狠狠地盯着舞台上的李煜，把他的身影深深刻在脑海中，转身离开会场。 走出大门的时候他仍没忘记咬牙切齿放下一局狠话：“李煜，你等着！” 可李煜回给他的只有一个背影，加上一只挥舞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