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穿书拯救偏执暴君 “怎么不是真的,就是……”在众人目光中,钱莺灵忍不住大声反驳。 “既如此,你为何不让钱公子出来?”顾云瑶冷声打断她。 钱莺灵还要再反驳,钱公子却忍不住松开她的钳制。 “唉,大家不要吵了!” 钱公子一说话,众人瞬间看向他。 面对众人,钱公子咽了口吐沫,“这件事的真相……正如唐大人所言,和音华君主没有任何关系!” 钱公子脸上还挂着淤青,有些谄媚的对众人笑道:“就、就是唐大人突然出现,我吓了一跳摔倒了,就留下了淤青,没有什么大事,一场误会,哈哈哈哈。” “哥!你!”钱莺灵瞪大双眸。 她在这里千辛万苦为钱公子找回公道,钱公子居然拆她的台! “哎呀,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事实就是如此。” 钱公子一把扯过钱莺灵,心里也是焦急万分。 他能怎么办? 他当然知道,钱莺灵想替他讨个公道。 事实也是唐知行掐的他,还想要掐死他! 可他能说出去么? 恐怕一说出去,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唐知行那人是好相与的吗?只要一碰上唐知行阴恻恻的目光,钱公子便如坠冰窟。 钱莺灵在宫中,唐知行不敢怎么样,可他在宫外,唐知行那般手段,指不定哪一天发了疯,把他直接砍了! 为了这点子事,便和唐知行结下梁子,不值得。 钱公子是个胆小的人。 以往欺负过的姑娘,家世都比不上钱家,或者她们的爹爹在官场上依附在钱家身边。 是以那些姑娘最后都忍气吞声,不敢和别人说。 钱公子横行霸道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周晨暮这里吃了瘪,又是第一次被唐知行教训了。 唐知行一威胁,他吓破了胆子,根本不敢再惹唐知行。 “我都说了我没事了。” 钱公子甚至怪起钱莺灵。 他都想息事宁人了,钱莺灵还揪着不放! 钱莺灵气的要吐血,“我是你meimei,我还能害了你!” 她不知道唐知行怎么威胁的哥哥,但在她看来,那不足为据。 唐知行也是朝廷命官,他还敢草菅人命不成? 只要钱公子装装样,这事情闹大了,不一定能把唐知行怎么样,但流言蜚语肯定会将周晨暮淹没! 不过这一切都是周晨暮自找的。 钱莺灵心里冷笑,谁让周晨暮要和顾云瑶交好,那就别怪她拿周晨暮开刀! 她千算万算,想趁机杀杀顾云瑶的威风,却不想扯她后腿的,居然是自家哥哥! “哥,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钱莺灵急得眼睛都红了:“你尽管说!” “够了!” 一声怒吼打断两人。 雍王满脸怒火,站了起身。 “你够了!大舅兄都说是个误会,一切和音华郡主无关,你为何要揪着不放?!” 雍王也要气死了。 安庆帝一贯敬重福安公主,音华郡主是福安公主留下的血脉,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给音华郡主几分薄面。 可钱莺灵居然一直揪着她不放,最后还被证实,一切不过是一场乌龙! 雍王只觉脸都让钱莺灵丢光了。 钱公子也不高兴:“是啊,meimei,你别闹了,此事就此打住吧,夜深了,都让大家回去吧。” 他可不想再和唐知行共处一室。 这两人眼中闪烁着不快,钱莺灵只觉如坠冰窟。 怎么回事? 她忙前忙后,最后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便在此时唐知行还拱火,“多谢雍王妃时刻关心在下的动向,但还请下次不必如此。” 那是关心吗? 钱莺灵觉得心里犯恶心。 顾云瑶身边的人都怎么回事,一个个这般没脸没皮,睁眼说瞎话! “够了,你今天晚上闹够了没有?!”雍王眉头紧锁。 “殿下,我真的……” 钱莺灵慌了,雍王却不理她,对着福安公主一行礼说道:“对不住了,是我管教不严,还请公主见谅。” 福安公主抬了抬满是褶皱的眼睛,“这与雍王殿下有何关系?只要最后误会解开便是好的。” 雍王道:“我回去一定会对雍王妃严加管教,得罪了唐大人,还请唐大人别往心里去。” 唐知行略一点头。 钱莺灵听得要窒息了,明明就是唐知行掐了哥哥,最后居然还要她给这些人道歉。 偏偏这时顾云瑶还道:“雍王殿下不必如此,雍王妃近日想来也是烦心的事多了,神志略有些不清楚。” 雍王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这件事到此说清楚了,明白是一场误会就好。”顾云瑶轻笑道,“那么雍王妃……” “我这就带她走。”雍王立即道。 顾云瑶很满意他的识趣。 不管钱莺灵如何挣扎,如何不满,雍王黑着脸拉着她走出东宫。 钱公子有些害怕地看了看,见唐知行根本不理他,他也小跑着一路走出了东宫。 顾云瑶见这几人背影不由摇头。 要说钱莺灵也算是有心机有算计,可惜摊上这两个猪队友。 身旁的穆砚之凉凉抬了抬眼,冷哼道:“一群废物。” 顾云瑶不由莞尔,“殿下可不要说的太大声。” “为何?”穆砚之挑眉。 “毕竟让人听见可不好。”顾云瑶笑道。 事已至此,中秋宴上带来的喜悦烟消云散,福安公主起身,“今次多谢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这么晚了,我和音华也不好再打扰,便先行辞去。” 顾云瑶很想和周晨暮私下聊聊,但福安公主在旁,也不好说些私密话。 “这么晚了,若公主愿意可以留在东宫借宿一晚。” 福安公主摇头,“多谢太子妃,但我们就不叨扰了。” 顾云瑶无奈,只得偷眼看了看周晨暮。 周晨暮微不可察地对她摇了摇头。 顾云瑶无奈,只得道:“公主慢些走。” 福安公主点了点头,周晨暮扶着她,两人向殿外走去。 路过唐知行时,福安公主身形一顿,似乎想说什么,却摇了摇头走了。 他们俩这一走,唐知行便心神不宁。 沈乐璜在一旁大翻白眼,对穆砚之道苦水,“殿下你说说有些人,我今天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这么能演。” 穆砚之捏着茶盏,对唐知行道:“下次这种事,善后记得做好。” 唐知行点头,也有些尴尬,“姓钱的小子胆小如鼠,确实不敢说,我倒没想到雍王妃如此替哥哥出头。” 沈乐璜吹了个口哨,“雍王妃那人和雍王真不一样。” “下次我定处理好,不让殿下为我善后。”唐知行拱手。 穆砚之略一点头,“你们回去吧。” 沈乐璜穿了个口哨,“这一晚累死我了,下回这种宫中宴会我可不想来了,真是麻烦,还惹上一堆事。” 他絮絮叨叨半天,唐知行理都没理,径直穿过东宫,望着远处福安公主和周晨暮的背影发呆。 福安公主年岁大了,走得不快,两人虽比他们先走,但并未甩开他们多远。 沈乐璜在一旁看他眼色,耸了耸肩道,“想去就赶紧去吧。” 唐知行顿了顿,终究快步走上前道:“福安公主请留步。” 福安公主身形一顿,瞥见是唐知行也不意外,“看来唐大人有话和老身说。” 唐知行不顾周晨暮在一旁疯狂的打眼色,道:“确实是,不知可否进一步说话。 “音华,你去前面等我吧。” “外祖母,我还是在这里扶着你吧。” 福安公主看了看她。 周晨暮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点了点头,“那我在前面等外祖母,还请唐大人不要说太久。” 待她离开,空旷的宫墙旁只剩这两人。 福安公主扶着拐杖,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唐大人想说什么便说吧。” “今日是我的错,我给福安公主和音华郡主添麻烦了。” “但此次和音华郡主没有任何关系,我出去时钱家的小子正要轻薄音华。” 福安公主第一次听到此事,苍老的眼眸瞬间瞪大,急切的道:“你说什么?” 唐知行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 福安公主难以置信,“音华为何不和我说这事?” 唐知行偏了偏头看向等在远处的周晨暮。 夜色中,她身形纤细,月光照射下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微光。 “我撞见这事后实在生气,便教训了钱家那小子。” 唐知行慢慢道:“但音华郡主希望我别将此事告诉福安公主,她说不希望你为她cao劳,更不希望此事引起邝家和钱家之间的纠纷。” 福安公主闭了闭眼,长叹一声,“她从小便这么懂事,事事替我着想。” 唐知行慢慢点了点头,“我也本想将此事瞒下,但思来想后总觉不妥。不论钱家家世如何,钱家那小子的人品不行,我认为不是音华郡主的良配。” 福安公主睁开双眸,仔仔细细的打量唐知行。 她的目光锐利深邃,唐知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感谢唐大人告诉这些话,可老身有一事不明,还请唐大人解惑。” 唐知行道:“福安宫主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福安公主直直道;“我不明白唐大人今日说的这些话,是用何等身份。” 话音刚落唐知行瞪大双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和音华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是啊,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多管闲事。 他最讨厌京都城的这些繁琐礼节。 他甚至不想和京都城的任何人有交集,可面对周晨暮,他一再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月光如水,四下静谧,唐知行嗫嚅着说不出话。 福安公主静静望着他,似乎并不意外。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年,音华总以为我看中那些功名利禄,家世荣华,可其实我真正看重的,是她的幸福。” 福安公主意味深长道。 她的目光好似今夜的月色。 凛冽寒凉。 带着穿透一切的洞察,直直射向唐知行的心底。 唐知行身子抖了抖。 “唐公子,你呢?” 话毕,一阵微凉的秋风拂过,在福安公主耐人寻味的目光中,唐知行呆呆站了许久。 似乎并不打算等他回答,福安公主自顾自离开。 周晨暮忙上前扶着她,试探问:“外祖母和唐大人说了些什么?” 说完后,唐知行一直呆立在原地。 福安公主从喉咙中发出一阵古怪的笑意,并不答话,上上下下打量起周晨暮。 “怎么了……” 福安公主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音华长大了。” 该嫁人了。 希望唐家小子开窍吧,赶紧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