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善笑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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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公乍见虎和老头,惊声大叫, “窦老头!” 那老者见到螳螂公,善笑不止: “哈哈,螳螂老弟,令师可安好,老朽已有数十年不见他了,甚是记挂。” 螳螂公说道, “窦老头儿,你不是在闭关么,怎么就跑出来了。” 归百余喝道, “螳螂老鬼,稷山书院掌门于此,嘴巴放干净些!” 那老者比螳螂公大了一辈,却也不介意他出言不逊,笑道, “窦老头儿我就是出来了,今日来捉你这只螳螂。” 公输步见这老者言语幽默, 哈哈一笑, 宛似少年, 立时忘了自己还身处险地。 “公输哥哥!” 这时那老者怀中忽然钻出个女孩来, 探头张望, 一看见公输步, 招手致意。 那女孩只能是乩月, 只有乩月才这样叫他。 公输步招手回应, “我在这里,这叔叔不是坏人,他没有杀我。” 螳螂公“呸”道, “你这小娃儿胡说,我不杀你不是因为老子不是坏人,是因为......” 忽然想到一事,住了嘴。 原来那骑在灵兽身上的老者正是稷山书院的掌门窦雠(音仇), 话说那一晚公输步救了乩月,乩月脚不停蹄跑回书院,告知了归百余,归百余一听,大吃一惊。 北斗子刚将两个孩子托付于己,不料转眼就把人给弄丢了,这怎生交待? 归百余心中惴惴,立即发动全书院的人寻找。 一年之中,他翻遍了观灵山几乎每一个角落,丝毫无所获,迫不得已,将此事告知了还在闭关的掌门窦雠。 与此同时,又有弟子发现了螳螂公在林中练功留下的骨阵,归百余首先寻来,见那骨阵,惊愕失色。于是在这庙宇附近叫嚷,随后听得了公输步的回声,才得知雕像下另有玄机。 话说那晚与乩月结伴的赵致远一来到林中,乍见月黑风高,又听奇怪的声音,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软了腿脚,早把日间的豪言壮志忘得一干二净,趴在草丛中声也不敢出,乩月叫他他也不敢答应。 后来乩月被抓,赵致远吓得屁股尿流,晕死了过去。 次日醒来,哪里还敢多作停留,立马赶回书院,躲在寝室中,害怕师父责怪,竟对谁也不敢说。 公输步对稷山书院掌门闻所未闻, 今日一见, 鹤发童颜, 容光焕发, 大是意外, 却又不意外。 他嘻嘻善笑, 着实像个童子。 他座下灵兽满身绿色灵气, 神威凛凛, 虽肃而不骇。 归百余喝道, “螳螂公,我师父来了,你还不认罪投降!” 螳螂公说道, “还没打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输呢。” 刚说罢, 忽然一个转身, 便要扬长而去, 窦雠道, “远来即是客,何必如此心急。” 他一说完,那白虎一跃而起,如离弦之箭,已经绕到了他的前面。 螳螂公道, “好一个犵狱狴犴!我蝫蛄螂螩未必就输了你!” 原来窦雠的坐骑灵兽名叫犵狱狴犴。 螳螂公猛扑而来, 窦雠白发一撩, 飞身直起, 以掌敌拳。 蝫蛄螂螩跃起, 直劈犵狱狴犴, 犵狱狴犴翻身一滚, 避过双刃, 蝫蛄螂螩四翼狂扇, 狂风骤起, 飞沙走叶, 周围物体皆向它席卷而来, 众人运功抵触, 谁知乩月立足不稳, 被风一拉, 竟向蝫蛄螂螩双刃飞去。 归百余大惊, 犵狱狴犴腾空而起, 叼住了乩月, 将她抛到背上, 张嘴猛吸了口气, 直吸得撑肠拄肚, 腹鼓如圆珠, 又张嘴一喷, 虎啸龙吟, 响彻山中, 蝫蛄螂螩被那风波吹出百丈来远, 坠落山沟。 螳螂公与窦雠同为归命, 武功不分上下, 灵兽却有强弱, 螳螂公眼见不敌, 招手示停,说道, “不用再斗了,我螳螂公不是你善笑童子的对手,要杀要刮,任你处置!” 窦雠一步跳开,防他使诈,说道, “好,你伤了我门下弟子,自不会轻饶你。待老朽将你押回我稷山书院听候发落。” 窦雠命归百余点了他的xue道, 封了他灵脉, 让他不得施展御令术, 遂即将他押回稷山书院, 再做打算。 众人回到书院,将螳螂公关入了书院的禁心塔,封锁起来。 窦雠马不停蹄,当即号召杨千陵和众高强的弟子,吩咐道, “千陵,向南门四派速发英雄帖,就说我稷山书院将在今年八月初十开弑螂大会,请务必参加。” 杨千陵等人当即领命。 归百余不知其意,问道, “弟子不解,螳螂公作恶多端,师父为何不杀了螳螂公,而要请众位英雄请来一起杀他,多此一举呢?” 窦雠摸了摸胡须,说道, “这螳螂公法术虽在我之下,却也相差无几,我若要夺他性命绝非易事,螳螂公心高气傲又岂会轻易向我低头,此人向来阴险狡诈,为师总觉得其中有蹊跷。” 归百余道, “他既是掌门师尊的手下败将,师尊是否有点多虑了。” 窦雠低头踱了两步,好似忽然想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摇了摇头说道, “我担心的不是他,而是他师父!” 归百余猛然醒悟, “您老说的是那个人!” 顿了顿,又道, “可是早在二十年前他就销声匿迹了,这会不会又......” 窦雠道, “此人非同小可,我若贸然杀了螳螂公,他岂能善罢甘休。你我再加上比弱凌和温道弼也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我稷山书院必遭大难。再说螳螂公贸然出现在我西山书院后山,只怕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他名号善笑童子,这时像是想起了极为不堪的往事,眉头深锁, “说不好稷山书院将有一场难逃的大劫。” 归百余听得冷汗直流, 不知言语。 窦雠又道, “如今强敌将至,看来老朽半刻也闲不得了。” 归百余说道, “掌门师尊又要闭关?” 窦雠说道:“逼不得已,老朽也只能拼尽全力了!派中琐事,也只有劳烦你去打理,辛苦些了。” 归百余说道, “请掌门师尊放心,弟子在这期间,一定打理好书院!” 说完话当即退了出去。 却说经过观灵后山一事,归百余召来了公输步、乩月和赵致远,他三人违反门规,擅闯书院禁地,此乃书院大事,三位长老皆至主殿问话,温道弼身为戒律长老,首先问道, “你三人私自上后山,违反了门规,可知罪?” 三个小童跪在地上, 不敢言语。 归百余问道, “此事是谁提出来的?” 赵致远一听吓了一跳,侧目悄悄看了看乩月,乩月也正瞄着他,唯独公输步一动不动。 温道弼说道, “你们三个顽童不说话,是不是又想相互包庇,哼,信不信让你们三人一同罚到思闭阁面壁一年!” 乩月说道, “是......是弟子提出来的,无关他二人,要罚......要罚就罚我吧。” 归百余瞧了乩月一眼,料定不是她,说道, “当真,你若包庇,可是要加罪的。” 乩月顿时一阵支吾,赵致远这才扭捏道, “回师父,是......是......是我提出来的,都怪那个姚覃雨欺人太甚,我们才想要去捉一只灵兽的!” 温道弼喝道, “犯了门规,还有理由了你!” 赵致远霎时低头不敢言语, 归百余又道,“好了,你已无需再狡辩,对于你三人,窦掌门早已有主张,今日处置于下,你三人背着师长,未得允许,私闯禁地,弟子赵致远乃是主犯,并且隐瞒而不报,最为严重,每日罚抄御法要诀十遍,并在厨房兼干杂役一年;罚公输步打扫藏书阁半年,日日抄写御法要诀五遍,在罚期之内不得擅自离开;弟子乩月虽也违反了门规,但是谅其报告及时,以致擒住螳螂公,解决了书院数年难题,功过相抵,不予以......” 归百余这“处罚”二字还未出口,杨千陵忽然跑了进来,说道, “启禀各位长老。” 比弱凌问道, “何事如此匆忙?” 杨千陵说道, “门外来了一批人,说是封灵山的人,特来拜见窦掌门。” 温道弼说道, “封灵山?窦院长闭关修炼,且将他辞了便是。” 杨千陵说道, “弟子也是这样回的,可是他们不走,说有重要的事情,如若不见,便要拆了书院......” 归百余问道, “是何人说的此话?” 杨千陵说道, “那人自称封灵山的邪不疑!” 三位长老一听, 邪不疑? 面面相觑。 归百余又问道, “他说了什么?” 杨千陵又道, “那邪不疑说非要见窦掌门,说是......说是关于他爷爷封灵老祖的事情!” 归百余一惊, “封灵老祖?” 心里一阵盘算,随后又道, “他人现在在何处?” 杨千陵说道, “刚进了书院大门,书院弟子要拦他......他说非要见窦掌门,现在.....已经和书院中的弟子打起来了......” 比弱凌说道, “封灵山在江湖中行事邪异,专降服各路恶灵毒兽,鬼怪妖魔,名为除害,实为收集,与我书院也是少有瓜葛,怎么跑到幽冥谷来了?” 归百余说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绝非好事。” 温道弼问道, “师兄,这邪不疑是什么角色,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归百余说道, “我也没见过,不过听说邪不疑是封灵山的少主,年仅二十,为人风流邪异,灵力深厚,在中原青年弟子中也是出类拔萃,初入江湖,便已名震天下。” 比弱凌说道, “我想起来了,封灵山封灵老祖与窦掌门有过交集,封灵老祖曾经每年都会来约见一次窦掌门,只是不知为何封灵老祖十年前忽然断了往来,难道这人前来,与此事有关?” 温道弼道, “封灵老祖来找窦掌门做何事?” 比弱凌说道, “这我也不清楚。” 归百余愣了愣, “咱们先出去瞧瞧!” 当即起身,引领众人前往前殿。 公输步三人不敢插话,随即也跟了过去。 众人来到殿前,却见广场中央,书院弟子齐刷刷倒了一片。 广场前站了四个女子,各持兵刃,这四名女子衣着暴露,生得妩媚动人,笑颜如花。 四名女子中间还站了一人,乃是个二十来岁的公子。 一袭金色华服, 金中绣黑, 身若玉树, 颜如舜华, 一捋发须从侧脸垂至右颊, 轻轻吹动, 随风微摆, 眼角一抹黑影, 唇涂朱丹, 端的是邪异风流。 那公子脸上映着诡异的笑容,摇着手中的扇子,怡然自得,一见归百余等人,拱手道, “原来是妙灵长老来啦,封灵山邪不疑,在此拜见三位长老。” 想来他便是邪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