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无憾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直播，成团直播夜正式结束，留下了无数话题。 对于成团出道的七个女孩来说，她们是这个节目最大的赢家，今天结束之后，会是全新的开始。 她们需要以一个女团的名义，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参加各种活动，为鹅厂、公司赚钱的同时，也不断积累自己的人气和名气，最终在团体解散的时候，保证自己还能够继续活跃在娱乐圈当中。 而对于没能够成团的学员们来说，她们也不能完全算是失败者，即使没有成团，她们也已经在大众面前展现了自己，拥有了自己的粉丝，特别优秀突出的学员，粉丝数量甚至不比成团出道的学员要少。 她们需要重拾心情，然后回归原来的公司，接受全新的挑战。 对所有人来说，脚下的路只是刚刚开始，未来究竟谁能够成为大明星，谁能够成为最出色的那个，还是个未知数，需要她们自己去努力创造。 不过这显然是没有那么轻易就可以收拾好心情的。 即使是苏婉妍，也是一样。 在节目之后，她和其他学员一起参加了由鹅厂举办的庆功会，看着被赞助商、导演组、导师们、记者们和公司代表们团团包围、笑容不断的秦雅寒她们，脸色也不禁有些落寞。 卡九虽然比卡八没有那么大的挫败感，但是要说不失落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努力了接近半年时间，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最后离成功仅仅是一步之遥，任谁也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即使再怎么坚强，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岁、没有怎么经历过风雨的女孩子而已。 何况这样的一个结果也意味着她离成为大明星的梦想越来越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出道，更不用说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让林松的眼中真正拥有自己的身影了。 她的好朋友郭晓筠非常理解她的心情，和她自己不一样，她自己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无缘成团出道的，人气和实力摆在那里，能够进入总决赛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所以也没有太大的失落。 而苏婉妍不一样，她从初舞台的无人认识一路往前冲，最终来到了总决赛，实力和人气都是rou眼可见的提升，可以说如果她最终成团的话，没有任何人会质疑她不行。 但是最终遗憾地止步于第九名，任谁心里也很难跨过去。 不过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让她可以尽快地走出来。 随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还在失落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婉妍惊讶地抬起头来，“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林松。 他耸耸肩笑道，“我可是赞助商代表呢，当然可以出席这个庆功宴了。” 他从路过的服务员手里拿过两杯饮料，分别递给苏婉妍和郭晓筠，自己则是举起手中的红酒，“恭喜毕业。” 两个女孩也和他碰杯，苏婉妍疑惑道，“你是赞助商？” 林松点点头，“就是我们公司的作品，你说是不是啊？” “原来如此。”苏婉妍恍然，难怪自己会被指名拍的广告，难怪导演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特别，原来是林松指定自己出演的。 “不说这个了，”林松笑道，“自己好好想一下，这一路走来有什么收获？没能成团出道，后悔吗？遗憾吗？” 苏婉妍闭上眼睛，想起自己坐上小火车的心情，在初舞台勇敢地挑战宋冰彤的兴奋，24小时几乎不眠不休地学习掌握主题曲，几次公演的经历，再到今晚能够当着林松的面演唱，勇敢地将自己的心情传达出来······ 虽然自己确实没能够成团出道，但是自己已经尽自己的全力了，只是因为自己实力还不够，还不能征服更多的观众和粉丝。 想到这些，她的心情豁然开朗，睁开眼睛说道，“无憾，亦无悔。” 林松轻笑道，“这不就对了？你已经表现非常出色了，没能够成团出道，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主要原因并不是你，而是我和公司的问题。” 不管是苏婉妍还是郭晓筠都疑惑地看向林松。 为什么和他们有关？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解释吧。” 崔雪蕊的声音从林松的后边传来，她走到林松的身边和两个女孩笑道，“毕业快乐。” “谢谢蕊姐。”两个女孩连忙致谢。 “我来解释一下林松的意思。” 崔雪蕊说道，“决定能否成团出道，除了学员本身足够出色，能够争取到众多粉丝的支持以外，还需要公司的大力支持，比如打投、买奶票，这些都是必须的，否则是不可能赢下其他学员的。 可以说你们在舞台上努力，我们也需要在舞台下努力，两者一起合作，才能够争取最好的成绩。” 两个女孩恍然，“所以，我们能够有这样的成绩，是因为公司的原因吗？” 崔雪蕊摇摇头，“我承认晓筠能够进入总决赛，确实有我们努力的因素，这点她自己也应该有感觉到。” 郭晓筠点点头，“是的，我很清楚自己的观众缘，单单依靠粉丝的支持，是很难进入总决赛的，能够搭上末班车，我相信应该是公司的原因。” 她参加选秀的经验很丰富，所以对这些东西也非常清楚。 崔雪蕊笑道，“你也表现很优秀了，超过了我的预计，所以你进入总决赛也是实至名归，我们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她转头看向苏婉妍，“在决定让你参加这个节目之前，我就和林松还有你姐说过，不管你能不能出道，在这个节目里都会收获很大。 当时我们认为，以你的条件，以后是肯定能够成功的。 我们对你的期待只是进入总决赛，成团和不能成团都是可以接受的情况，甚至不成团要比成团更好。 所以，我们在这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帮你打投，公司的实力一般般，但是你姐夫的实力你应该清楚，他可是节目的赞助商，如果需要推动你成团出道的话，以他的实力并不困难。 但是我们没有这么做，你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实力硬生生地走到总决赛，并且差一点挤进成团出道的位置。 说句实在话，你真的很了不起，一直以来的表现都非常出色，能够以自己的力量差点击败那几个拥有公司和粉丝甚至鹅厂都支持的学员，差一点就成功出道，真的是足以自傲了。” 苏婉妍一下子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故事，没想到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决定不可能成团出道的了。 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足够努力就可以的。 一只大手放在她的头上用力地揉了揉，让她差点要掉下来的眼泪又收了回去。 “我和蕊姐既然决定不推动你成团出道，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你已经足够优秀了，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都不比任何人逊色，加入女团，只会让自己不停地赶通告，消耗自己人气为鹅厂赚钱的同时，还没有办法和时间去进一步提升自己。 虽然这个结果有些残酷，但是我们都认为这个结果对你来说更好一些，如果你要责怪，就怪我好了，是我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苏婉妍抬起头，看着林松温暖的眼神，内心所有委屈和不甘的情绪都一扫而空，露出了今晚最灿烂的笑容。 “不，我觉得挺好的，尤其是我知道我是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靠你们的打投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再是输家，而是赢家。 能够从默默无闻走到总决赛第九名的位置，我付出的努力得到了应有的回报，我已经很满足了。 而且，这一切只是开始不是吗？未来究竟如何，还未可知呢。” “这个心态就对了。” 崔雪蕊赞道，“既然你们已经明白过来了，那么我也提前把公司关于你们的计划说一下。 晓筠，你的舞蹈能力很出色，是个天生的女团选手，所以公司暂时决定让你和海瑶一起组成二人女团，刚好海瑶的唱功比较好，和你形成互补。 你们需要尽快磨合好，后续会有一系列活动要参加。” 她口中的海瑶，正是公司另外一个参加桃厂选秀节目的学员余海瑶，是一个很出色的歌手。 郭晓筠有些惊喜，“这样我算是也出道了？” 崔雪蕊含笑道，“当然，你们都很出色，我们自然也愿意推动你们出道。 公司会帮你们寻找适合的歌曲，不管如何，最终决定成绩的，还是作品。” 郭晓筠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她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感，本来以为自己需要继续回去潜伏，继续等待机会，甚至直接离开心爱的舞台。 没想到居然还能够出道。 人生真的是太惊喜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送个小礼物吧。” 林松笑道，“刚好我手上有一两首歌曲挺适合作为女团歌曲的，我觉得挺不错的，就送给她们吧，作为她们出道的礼物。 正好你们不用去找合适的歌曲了。” “那就谢谢啦。”崔雪蕊也不客气，她知道如今林松的能量比自己还大，估计早就为苏婉妍准备了不少东西，拿出一两首歌曲来并不是难事。 “婉妍，我们决定让你SOLO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