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 会长大人和曲施的死
别墅外。 跑车轰鸣的声音连绵不绝。 一眼望不到头的兰博基尼、法拉利、迈巴赫、布加迪、阿斯顿马丁…… 其中不乏全球限定几辆的豪跑。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似约定好一般,同时响起,又同时熄火。 跑车内鹅城,甚至周边城市,叫得上号的富豪圈子中的年轻人。 都是魏庆贤想邀请都邀请不动的公子哥们。 他们汇集在别墅的草地上。 齐声吼道:“会长大人,请上车。” 所有人。 目光唰地聚拢到那个鼻青脸肿的胖子身上。 更多人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秒,就拐向了一脸无辜的贾行云。 “接你上任呢,还不去。”贾行云拍了拍郑南的肩,云淡风轻。 郑南脑袋嗡嗡嗡,完全懵的。 他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外面。 这场面够震撼。 这面子倍儿厚实。 这耳光够响亮。 郑南还没有昏头。 他知道这是贾行云给的。 他不仅在帮自己造势。 还以这种方式告诉云不语。 什么云家不云家。 能称上家族的隐豪在这大地上,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贾家。 贾家的人,那怕是没人瞧得上眼的胖子。 也能飞天。 郑南眼睛湿润。 感动得无以复加。 贾行云为了给自己挣面子。 居然在所有人面前自贬身份。 他是贾行云啊。 是不知多少人心中的向往啊。 是一直低调的存在啊。 居然为了我,不惜如此高调。 我郑南何德何能,今生不搞出名堂,就无颜面对学长。 既然学长这么捧自己。 那我能怂? “恋依,我们走。” 郑南在云恋依眼泪婆娑中,脱下外套,狠狠仍在地上。 他臃肿着脸,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云不语擦肩而过。 直接众目睽睽之下,弯腰扛起云恋依就走。 他似乎觉得就这样走了还不过瘾。 郑南退后两步,用侧脸对着云不语,似乎在跟空气说话,“我郑南要娶的女人,谁也别想拦,你,也不行。” 胖子说完,头也不回,潇洒地扛着几乎傻眼的云恋依上了其中一辆跑车。 跑车群再度轰鸣,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全程。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呆的。 那个胖子最后说的话,是那个男人的意思? 目光汇集到那个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身上。 白色的光,好晃眼。 这一刻,有点扎人。 “小贤,你这酒水不好喝,去我家酒窖,选两箱。” 贾行云抿了抿梦巴黎,眉头轻皱。 这看似不起眼的饮料,居然让空谷牙起了细微的波澜。 魏庆贤欣喜若狂。 知道方才帮郑南拦人,拦对了。 这一手,进了贾行云的眼。 看似是叫自己搬酒。 但这意义就非比寻常。 他在暗示自己,自己做得不错,值得奖励。 这是半只脚上了贾家的船啊。 魏庆贤诶了一声,激动着颤音,“我亲自去,我亲自去。” 他颤颤巍巍,路都快走不稳。 贾行云除了跟魏庆贤说了一句。 与其他人全程无交流。 被帝都阔少们捧上天的云不语,完全被他无视。 “走吧。” 贾行云曲起左臂,朝孙茜西点头。 孙茜西顺势挽了上去。 俊男靓女,就这样在注目礼的注视下,悠闲地走了出去。 贾行云的无声胜有声。 这一幕比喊郑南“会长大人”带给众人的冲击更强烈。 那个从未传过绯闻的男人,身边有了女人。 哪怕是他口中的干meimei。 孙茜西从此,谁人敢动歪心思? 直至两人的背影消失。 大厅嗡地一声才再次爆开。 似乎那人在这里。 压抑得空气都不敢流动。 “我去,这牛笔可以吹一辈子了。” “看看那些跑车的主人,人家什么圈子,我们什么圈子。” “哎~!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外人天外天,还以为我们是豪门呢,结果在人家眼里,狗屁都不是。” “最悲哀的莫过于帝都来的主,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听说,他这次来鹅城,就是冲着贾少来的,你们不知道……” 慢慢成为窃窃私语话题中心的云不语,很难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只觉得堵得慌。 他不怪贾行云打了他的脸。 也不怪那个胖子拐了自己的meimei。 他只怪自己没本事。 什么帝都新崛起的天选之子。 在那个男人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噗。 一口老血从云不语嘴中喷了出来。 他觉得天旋地转。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的画面。 总有一天,我会杀回鹅城的。 云不语还没想完,就昏了过去。 没有人在乎。 除了帝都来的阔少们。 帝都圈的人在本地阔少们的冷眼旁观下,灰溜溜的走了。 他们没脸再待下去。 来得踌躇满志,去得狼狈不堪。 别墅泳池外的铁树丛中,藏着一人,全程目睹。 他手中的相机,咔擦咔擦,拍得渐渐发烫。 他一副金丝眼镜,丹凤眼,鼻塌唇薄,皮肤略黑,眼中冒着光,兴奋得手舞足蹈。 他心中的腹稿排了一版又一版。 杂志记者,曲施。 装成裁剪花圃的工人,混进别墅,趴在暗处偷拍。 他舔着嘴唇嘀嘀咕咕,“贾行云,让我撕开你丑陋的嘴脸吧,还有那个孙茜西,禁脔就禁脔,装什么清高,让我一层一层剥开你这个恶臭的洋葱……” “你要如何贾行云我不管,但是那个女人是我罩的。” 一双秀美的泥金鞋,脚踝戴着铜环铃铛的小脚,出现在曲施的镜头前。 曲施噔噔两声往后退去。 他看清面前是个女人。 是个比孙茜西还要美的漂亮女人。 这女人特别是那双眼漂亮得犹如天上的星辰。 “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 漂亮女人毫无感情的话让曲施心惊rou跳。 “你……你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曲施举着胸前的娱记证,对上那对隐隐浅蓝的眼眸,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 “不是给你说了吗?”女人嘴唇轻启,一道道、一丝丝,若即若离的,看不见的声线在曲施身上蔓延。 “你……你……” 曲施发觉自己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 他动弹不得。 他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舌头,一寸一寸从口中被无形之力拔出。 “长舌妇,嚼舌根。”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语气很温柔。 听在曲施的耳中,却犹如鬼魅之音。 他已吓得魂飞魄散,舌头上传来剧痛。 他发现自己,居然蠢到自己咀嚼自己的舌头。 血rou模糊。 曲施眼球充血,口中含糊不清。 他还没有痛死,就已经先被吓死。 一代娱记弄潮儿,炮制了无数轰动花边新闻的曲施,就这样死了。 死得匪夷所思。 死得连最后尸检的法医都觉得不可思议。 女人捡起曲施的数码相机,一张张删除上面的照片。 她滑到最后孙茜西挽着贾行云手臂的照片。 在原地愣了五秒。 “贾行云,又是你,孙茜西是我的。”女人单手捏爆相机,在纷纷扬扬的碎片中盯着贾行云别墅的方向。 她捏着拳头,指节渗出苍白。 “孙茜西是我的女人。”女人再度咬牙切齿,连随身带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