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风暴骤起
“……这附近两个村最新半年的案例都可以在刚刚的警备哨所查阅到。 要是重大案件,包括举村械斗这种事,则要求三天内报告主要案情,一周内必须做到与总局案情同步。 当然,这种事几乎没发生过,大片的河与林地把村子隔开,没有什么大矛盾,镇石城域内的盗匪也看不上穷乎乎的小村落,而且局里的盗匪调查小队从来都是无功而返,有时候也不想管、懒得管。” 荒木警官依旧教授得很详细,好像之前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样,语气真挚亲切。 倒是鹿丸、井野和丁次三个人一脸的尴尬,也说不出话来,几乎算得上沉默了一路。 “也不要小瞧哨所的警察,他们联通总局和各个村落,反应的第一级别就是他们,各个村落的治安管理也全靠他们,村子能提供的帮助只有足够的工资设备和每年两个上学的供给名额罢了。” “供给名额?” 井野终于打破了沉默,开始有限地交流道。 “没人每年两个供给名额,前往西北城至少进学三年,期间的住宿、食物、穿着、学费全由村子统一免费提供,至少会学习读书认字、作物种植、安全配合条例三门课程。” 荒木说道。 “另外,村子每年还会给学生父母发放两套冬衣和半个月木炭的例钱,到学生毕业为止,作为损失劳动力的一定补偿。 不是所有地方都像村子一样全部都由村子供给上学的,富裕一点地区的人们会花钱让选不上的孩子上村子开的学校,但镇石城的范围里,只有那几个富商有这个能力,不过他们好像选择了私塾罢了。” “不用觉得愧疚、难过、尴尬什么的。” 荒木接着说道。 “这里只是比以前的日子更苦了一些,并不是没有过,能留在这里的人,大概都习惯了,村子已经做了大多数能做的。” “前面的村子就是相马村,以姓为村名,整个村子都姓相马,相当传统的地方。这里嫁人改姓的姑娘要搬出村子,要么丈夫就要入赘改姓,当然除了这一点有点不近人情,其他的都还好。” 荒木转移了话题,村口也快要到了。 相马村的建筑与木叶的风格有些像,但远不如木叶的建筑高耸密集,多是一些一二层的小楼,太阳当头还能看到停在稻田里的耕作机,田地里女多男少,而草帽遮住了半边脸、躺在耕作机上休息的则是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青年。 “这里本来应该是西北城的行政编制,虽说村子一向一视同仁,但这个村子还是受到我的同僚们厌恶的,一脚把这里踢给了镇石局,物资不少给,但其实都是这边在管,实际上应该是鞍马司长在暗中照顾。” 荒木介绍道。 “不过,这里有两点禁忌,第一就是不准提任何与鞍马一族有关的人、事或物,相马村甚至放弃了流通战马的生意;第二,就是村里有一间小巷,不但村里的人禁止接触,村外的人更是禁止靠近。” “为什么?” 丁次有些抱打不平的意味。 “相马、鞍马?不会吧……真是这里?” 鹿丸则是一惊,立马就想到了什么。 “就是这里。” 荒木回答道。 “村里的事情,你们肯定比我知道得多,但这里的事情并不算得上是什么秘密——相马一族,确实是鞍马一族的分支。 好几年前,这里的大部分男丁都遵从了从主家传来的命令,参与了那场叛乱,最后逃回来听说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马夫,没有被宣判,但还是被圈禁了,就是不让靠近的小巷,这也是相马村再也不准提起‘鞍马’的理由。 当然,这并不是让你们警惕怀疑鞍马司长,她是个很好的忍者,也是个很好的司长。” “我老爸跟我闲聊时倒是讲过。” 鹿丸则解释道。 “之所以历史书上没有写明这些,是因为鞍马一族当时分为了两派,叛乱者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为了村子的团结,村子选择不再将仇恨延续下去、延续到无辜的人头上,现在看来,处置的手法真是相当高明。” “你们能理解,真是太好了。” 荒木松了一口气,转而面向了另一边,喊道: “安泽,安泽,我带新人来巡逻了。” 躺在耕作机上的青年头顿时一抖,露出了更多的面容,他一把把草帽拽了下来,急忙向这边跑过来,嘴里还无声地坐着口型。 在场的四个人都毫无困难的看懂了:“荒木大哥,有没有说禁忌,我阿奶即使年纪一大把了也是真的会抄起扫帚赶人的……” …… “卡卡西老师,请救救波之国的民众吧。” 两个青年伏倒在地,其中一名言语恳切地说道。 “我是给你们上过课,但你们并不是生在火之国,这里也不是火之国,木叶并不是轻易可以跨国监管的。” 卡卡西的写轮眼依然露在外面。 “木叶村是会进行力所能及的救助,但村子终究不是慈善机构,任何帮助终归要付出代价,对于木叶村而言,就是任务报酬。 你们的力量也只能代表部分波之国,这些天我调查了不少,很遗憾这种任务项目繁多、难度和耗资都很大,必然会被分到S的级别,即使是波之国大名亲自委托都无可奈何的事情。” “已经没有更凄惨的地步了,被掏空了家产沉默或发疯一样地腐烂,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莫名其妙地消失,邪教横行,即使是被战争蹂躏也与这没什么不同了!” 另一个青年又是一拜。 “正是见过了美好的景象,我们才会如此痛苦。不管如何,即使发起反叛,我们也要争一次。” “就这么告诉我好吗?” 卡卡西严肃地问了一句。 “没有更坏的情况,您是良善之人,我们只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 这是他收到的回答。 “我会帮你们保密的。” 这则是卡卡西的回答,接着他转身走了。 ‘良善?’ 过了不久,他掏出了一个管状囊,却忍不住盯了自己的右手一小会。 ‘你们会如何做呢,带土、琳?’ 卡卡西在最顶部按了一下,灌装囊下方迅速喷出一卷微型卷轴,相当之小,还不如拇指大,刚射出就冒出一堆黑色阵纹,接着一根黑色的棒状物被通灵了出来,被卡卡西一把握住。 ‘有些问题,往往在还没问出口的时候,就有答案了呢。’ 微型卷轴还没有落地,就被无烟的火焰迅速燃烧殆尽,而卡卡西握着黑色的棒状物,直接埋进了树干里。 ‘反叛么……’ …… “赤松司长外出了?” 西北城,红发现了赤松贤的办公室由挂牌由在职变为了暂离,这下连她也进不去了,不得不跑出去问道,结果留在总司的人竟然只剩下一半左右。 “是的,红前辈。” 另一个女性职员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奈河城发生了匪盗叛乱,三片村区被屠戮,总城正在抵抗,附近支援被不明阻挡,这是赤松司长的手令,在他前去调配清缴期间,这里由您主事,直到鞍马司长到达为止。” 她将调令卷轴递给红,一口气说完了所有事情,喘气声在大厅中飘荡。 “一切照旧,值班频次调为第二级。” 红向卷轴输入了查克拉,抵按在副司长办公室的门上,门开了。 里面,一个怪模怪样的机器正在吐出一张纸,上面的内容竟然全是无法直接看懂的密文。 ‘麻烦了!’ 她是能看得懂的。 …… “……忤逆主上,该当何罪?” 正源将只抿了一口的茶倒进了桌角下的翁壶里,稍稍一震袖,问道。 “轻者,杖十,重者,杖毙。” 增田立刻跟进道,像是最贴心的忠犬一般。 “莫道我不近人情,杖二十。” 正源随口说道 增田随即马上转头,对着守门的两个奴仆说道: “听见了吗?拉下去,你们两个,快!” 当门庭的合闸声响起前,这里的空气都是完全的寂静。 “这般,间细皆无。” 正源的脸上一片平静,好似刚才只是发生了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眼神深沉得如深潭之水。 “多年种种,无一丝敢放松之刻;偌大府邸,竟无几可用之人。” “慎言,慎言,殿下。” 增田连忙劝小声地阻道。 “无妨,日向家的那位小姐应已于炽鸾山交战了,无用之人亦有有用之处,位不适也,真乃警世良言。” 正源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可惜。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便拖延在那处吧。” “还有鞍马澈在这里,殿下,我们依旧很不好动作。” 增田回应道。 “那群人的钳制还是相当致命。” “先者sao扰半月,宴过,监视仍持续月余。” 正源开始解开自己束在大衣上的腰带。 “然鞍马族长现已不在此城了。” 接着,他将身上的大衣正袍脱了下来。 “山城右斗调离追匪,逐山向东;南侧突发匪乱,克六村,近乎一城之地,赤松贤必得亲往扫乱;主城战力空荡,偌大城地无主事之人,鞍马澈必然回援。此谓之人和。 西北之畔,商贸盛,故道坦少阻;临两国五地,往克易,故外固而内虚。此谓之地利。” 正源露出的身体上竟然有着道道伤痕,肌rou精壮简练,根本不是普通的锻炼能够塑造得出来的。 “倒行逆施,名声扫地,大势在我。此谓之天时。” “殿下深谋远虑。” 增田跪服拜倒,轻声呼道。 “通商道、吞山匪,四方势力都被殿下cao弄于股掌,忍得一时之辱,方有今日的大业之始。” “此你我君臣勠力同心,非孤一人之力。” 正源的桌子底下,一套战甲被他拉出、披挂在身上,而屏风后,则有走出了一个人,相貌与正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仔细看上去,却没有真正的正源的气概与孔武有力。 “时机转瞬即逝,孤披荆斩棘,亦要重登大宝,何种被夺,孤便要如何拿回。” 真正的正源将自己的长刀佩挂于腰间,而替身正源则披上了大衣长袍,系上了宽大腰带。 “这里,就暂时托付于先生了。” 武装加身的正源只留下了声音在原地飘荡,替身则摆抚宽大长袍,坐上了正源的座位,与增田一同拜俯着。 是瞬身之术。 “是,殿下。” 增田抬起头、虚望向远处。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主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