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尼姑
大家诡秀正文卷第106章:尼姑被萧见楚拦住轿子,梁尔尔并不诧异。她掀着轿帘,看着骑在马上的萧见楚,无声笑了笑,说:“王爷,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萧见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宝明寺的幕后主使是谁。” 王爷果然最惦记这件事…… 梁尔尔轻轻叹口气,回道:“是大公主。” “景琼?” “不错。” 萧见楚微微皱了皱眉:“你是说,是景琼杀了那些人?” “对。” 楚王爷摇头:“本王不信。” 梁尔尔说:“但是,前世的时候,这把火就是大公主放的,寺庙里的人也是她杀的。” 萧见楚观她的样子,不似说谎。 “为何?”楚王爷实在是想不到理由。 梁尔尔回道:“因为公主不想被人发现她的秘密。” “什么秘密?” 梁尔尔顿住了,她看着萧见楚,说道:“王爷,您给了我酒合欢与飞羽宫的钥匙,您帮了我两次,我也只能回答你两个问题。” “……” 楚王爷一怔,下巴微扬,似笑非笑:“梁尔尔……” 梁尔尔大大方方,轻轻颔首:“王爷,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若是您想知道其他,只能等我们下次再合作了。” 她说着,稍微顿了顿,笃定一笑:“当然了,如果,您今天不舍得我走,也请给我一个理由,毕竟,皇上都同意放行了。” “谁说本王不舍得的?”萧见楚皱眉。 “那王爷就是同意了?”梁尔尔拱手,“那多谢王爷了,后会有期。” 说完,放下轿帘,示意小七继续赶车。 “等一等!”萧见楚喊道。 梁尔尔叹口气,有气无力:“王爷,我真的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了……” “谁说,本王要你回答问题的?” “那王爷……要做什么?”梁尔尔上下看他,虽然她身体虚弱,脸色惨白,但是眼中的戒备明晃晃竖了起来。 萧见楚冲身后的影卫示意。 梁尔尔也看向那影卫,只见那影卫,从胸口掏出一个油纸包。 “梁小姐,请。”影卫将东西递给梁尔尔。 梁尔尔迟疑,没有立马接过来,而是看向萧见楚,眼神犹疑。油纸包近在眼前,甜糯的气息熟悉极了,应该是那天她吃过的糯米甜糕。 可是…… 梁尔尔更是一头雾水。 “拿着吧,路上吃。”萧见楚说。 “……” “怎么?怕本王下毒?” 梁尔尔一怔,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谢谢王爷……”她接过糯米甜糕。 萧见楚调转马头,转了身,一骑绝尘。 梁尔尔看看楚王爷的方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糯米甜糕。 “……” “小姐?”小七伸着脖子,问道,“我们还走不走?” “走。”梁尔尔将糯米甜糕随手扔在一旁,揉了揉眉心,“必须走。” 这次离开洛京,身后终于没人喊她了……梁尔尔坐着马车,终于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笼子。她往后看了一眼,轻轻叹气。 ………… ………… “无疾,面团走了。”殷无伤指了指前面,眼看着梁尔尔的马车出了城。 殷无疾依旧背着那个青竹篓子,脸色苍白,透着病气,他轻轻摸了摸殷无伤的脑袋:“你舍不得梁小姐啊?” “谁说的?”殷无伤皱了皱小鼻子,嘟嘴说道,“我,我就是……就是……觉得她包的鱼rou饺子吃着不错!” 殷无疾摇头,无声笑了笑,他收回视线。 “她走了也好。” “什么?”殷无伤不解。 殷无疾说:“快下雨了……” “下雨,有吗?”殷无伤看着湛晴的天空。 “我们走吧。”殷无伤有气无力,咳了一声。 “恩!”殷无伤扶住殷无疾。 一大一小,从城门转身离开。 ………… ………… 此时,一座雅致的凉亭中,一个人坐在里面,正在自己与自己下棋,亭子外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扛着剑,刺杀过梁尔尔的浪客,他正在与那人说话。 纱幔轻掩,看不清那人相貌,只是隐隐见他长袖广袍,一身素色衣衫,棋盘旁燃着一炉檀香,游系袅袅。 “她走了?”那人问。 “走了。” “可有人送?” “楚王爷在城门将人劫住,说了会儿话……”浪客笑了笑,“都是高手,我没靠近。” “恩……”那人轻轻哼了一声。 “我的主子啊……”浪客吊儿郎当,“接下来,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没有。” “就这样?” “就这样……” “那梁尔尔那边。”浪客舔了舔嘴唇,勾着嘴角,跃跃欲试,“用不用我继续追杀?” “不用。”那人缓缓道,“她只要不踏足洛京,就无事。” “真无聊。”你剑客失望,说道,“她身边的侍卫,武功一等一好,我还蛮想跟他交手的。” ………… ………… “王爷,您就这么放走梁小姐?”回王府的路上,影卫不解,问萧见楚:“您说过,她是您的鱼饵,如今这个鱼饵都走了,您以后还怎么钓鱼啊?”影卫说道。 萧见楚慢悠悠骑着马:“时机未到。” 时机?影卫不解。 “走吧。”萧见楚一夹马腹。 “是!” 两人刚到楚王府门口,已经有人正在等着了,是宫里宣旨的公公。 “王爷,终于找到您了!” “找本王何事?” “皇上宣您进宫,有要事相商!” ………… ………… 梁尔尔从早上出发,等到黄昏还没走到下一个镇子,马车一走快她就头昏。好巧不巧的,天空还乌云凝聚,闷雷滚滚,间或划过一道紫蟒,昭示着不一会儿会有一场大雨。 “小姐,我记得前面有一家寺庙。”小七看了看天色,说,“若是我们快些,能赶在骤雨来之前,赶到。” “好……”梁尔尔马车,“就稍微快一些吧。” 邹蓝回头看她一眼,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 “小七,快些。”梁尔尔说。 “恩!” 马车快了一些,梁尔尔开始头昏眼花,一阵干呕涌上胸口,堵在胸口,呼吸都让人觉得难受极了。 “小姐,你没事吧?”小七不放心。 “继续……赶路……” “是。” “吧嗒!吧嗒!” 寺庙近在眼前之际,雨点子落下来,像是一粒粒的大黄豆!只是瞬间,小七被淋了一个透心凉。邹蓝一身藏青衣服也竖淋淋贴在身上,梁尔尔坐在马车了,还好一些。 三人赶到寺庙的时候,两个已经淋成了落汤鸡,敲了好半天的寺门,也没人来开。 小七皱眉,直接拿脚踹! “咚!咚!咚!”几声之后,里面终于有了动静,有人喊着罪过罪过,总算把打开了。 “唉?”小七微微见到开门的人,微微一怔,开门的不是和尚,而是一个老尼姑……小七仰头看了看上面,写的是修灵寺啊,怎么成尼姑庵了? “阿弥陀佛。”那姑子一身素袍,年纪约莫五六十,长相普通,她双手合十,说道,“贫尼有些耳背,不曾听见……” “无事。”梁尔尔微微提高了音量,说,“师太,我三人能借宿一晚吗?” “当然可以,请进,请进……” 三人跟着老尼姑进来寺庙。 老尼姑一边走,一边与三人解释。 “这里是本来是惠远方丈寺庙,但是,前些日子,惠远方丈被请去了做家庙主持,这所寺庙空闲了下来,我与他是老相识了,他就把寺庙让与我与我弟子……我们来的仓促,还未收拾好呢。” 梁尔尔点头,与师太进入屋中。 “这就是我那女弟子……”那师太一指。 只见殿中央,有个一个小尼姑。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梁尔尔眨了眨眼,昏昏涨涨的脑子不由地清醒了几分,这个小尼姑长得真漂亮,容颜娇俏,肤白胜雪。 那小尼姑看了看梁尔尔,又看了看邹蓝与小七……看向邹蓝的时候,明显顿了顿,低下头去。 “我这个弟子,听不见,也不会说话。”老尼姑解释道。 梁尔尔轻轻颔首。 “施主,我们的客房只有那一间了。”老尼姑指了指不远的一间房,双手合十,说道,“其他客房,房顶都是坏的,还没来的及修。” 梁尔尔眨了眨眼:“那……” “女施主,劳烦你跟我的弟子住一间。”那师太看向邹蓝与小七,说道,“让两位男施主住一间。” 梁尔尔轻轻颔首,她倒是没有意见,正要往那小尼姑那边走。 邹蓝忽然拦住她:“你与我一同住。” 梁尔尔闻言吓了一跳。 邹蓝走向梁尔尔,邹护卫第一次露出这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梁尔尔眨眼再眨眼,心道,你不是躲我远远的吗?现在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两个……”那老尼姑上下打量两人,说,“莫不是夫妻?” “我们……” “是。”邹护卫说。 梁尔尔更是诧异。 “邹蓝,你……” “走吧。”邹护卫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了梁尔尔。 梁尔尔傻愣愣,瞪大了眼睛。 ………… ………… 邹蓝将梁尔尔放在床上,梁尔尔瞪大一双眼看着他。 邹蓝什么都不说。 梁尔尔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问:“这个寺庙里,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邹蓝一顿,看着她。 梁尔尔小声说道:“我不是笨蛋,你这么反常,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儿。是那对师徒姑子吗?” “我不知道。”邹蓝说,“但是,这个寺庙里,有一股子血腥味。” 梁尔尔咽了咽口水。 所以,如果那对尼姑有古怪……自己跟那小尼姑一起睡,一定会很危险。 “我知道了……”梁尔尔缩了缩,“但是,你要怎么办?” “什么?” “这里只有一张床,但是……”梁尔尔又指了指邹蓝身后的小七,说,“我们有三个人。” 小七连忙说:“小姐,我可以打地铺!” “下着雨呢,地上潮,你年纪又小……”梁尔尔不同意,拍着床铺,“小七,你上来跟我一起睡!” 小七不停摇摇头:“我在下面就好。” “没关系,你还小。” “不了!不了!”小七说着,已经打好了地铺,躺了上去。 “咚咚咚!”此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邹蓝神色一凌,打开门。 门口站着小尼姑,她满面笑意,将手里的棉被递到邹蓝的面前。 邹蓝一怔。 不远处的老尼姑,隔着院子,冲邹蓝喊道:“她担心你们半夜冷!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床旧被子,给你们盖。” 邹蓝顿了顿,将被子接过:“多谢。” 小尼姑抓着后脑勺,笑了笑,脚步轻快,转身离开了。 “时间不早了,各位施主,早些休息吧。” ………… ………… 半夜时分,雨水更急了,“哗哗哗”跟瓢泼的似得。 屋中,邹蓝和衣而卧,静静地望着漆黑的窗外。不知不觉,目光却扫到了床边,微微顿住。 梁尔尔身上有伤,一日舟车劳顿,她嘴上不说,其实是累极了,现在已经熟睡了过去。 因为受伤,梁尔尔的呼吸有些虚浮,在哗哗的雨声中若有似无……宛若丝缕的游丝……风一重,它就随时都能被吹散…… 邹蓝思及此,夜幕中,皱紧了眉头。 邹护卫一夜无眠,梁尔尔倒是睡得不错,外面,雨水却上下了瘾,今早,还断断续续不停。天空依旧沉沉,像是老天爷还没哭够。 “施主,吃早饭了。”老尼姑敲开门,上来招呼三人。 梁尔尔坐在床边,闻言,下意识看了看邹蓝。 邹蓝摇了摇头:“我们有干粮。” “这样啊……”老尼姑笑了笑,说:“我也做了你们三人的早饭,这样吧,你们想吃那个就吃那个。” 她说着,将早饭端进了屋子。 放下早饭,老尼姑转身出去了。 梁尔尔看了看邹蓝,若有所思,说:“那个师太确实有些问题……” 邹蓝回头看她。 梁尔尔说:“她昨天说自己耳朵听不见,但是,刚才不是听得很清楚吗?” 邹蓝轻轻颔首。 梁尔尔微微耸肩:“好吧,我们就吃自己的干粮吧。” 她拿出自家的干粮,刚要张口咬,脸色却忽然一变,手指僵直,干粮从手中滚到地上! “噗……”她一口血喷出来。 “梁尔尔!” 。手机版网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