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jian细王丽
次日正午五十多人站在王府大院中,男女各半。他们一脸疑惑,不知道主子叫他们要做什么? 张如、江来、郭通以及季冲谢元他们都在其中。 看到秦议走来众人议论之声戛然而止,奇声道:“参见王上。” 秦议站在前面,目视众人,冷声道:“都起来罢!” “谢王上。” “今天之所以把你们召集在一起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给你们说。”说完目光一扫众人,最后落到了张如身上:“张如,你可知罪?” 张如应声而跪,头紧贴着地面:“张如知罪。” “好,知罪就好。”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张如犯了什么罪惹得王上发这么大的火? 谢元心中暗笑,果然,山野小子就是山野小子,即便有人提拔也难改本性。 与谢元截然相反,季冲很疑惑,张如给他的印象不差,不浮不躁,知进退,怎么会惹怒王上呢? 这时秦议又道:“本欲杀你泄愤,恐闲人说本王不重读书人,今天你这个脑袋我先不拿,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张如叩头谢恩:“张如谢王上不杀之恩!” “行了,起来吧!” “谢王上。” 众人一脸茫然,此时季冲上前一步,道:“不知张如先生犯了何错王上如此生气?” 秦议衣袖一甩没好气道:“季先生有所不知,张如昨日外出居然被周赫给拦住,还打了一巴掌,这不是在打本王的脸吗?”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怪不得王上发这么大的火,原来是脸被打了。皇室最重面子,没杀张如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要说这里面最得意,最幸灾乐祸的就是谢元了,他比谁都希望张如出丑。 季冲还想说什么,一看张如,叹了一口气退了回去。 秦议看向众人,抬手指天怒道:“周赫这狗东西欺人太甚,本王府上的人也是他能动的?” 秦议越说越生气,突然一脚踢翻了跟前的檀木椅子,又道:“气死我了,这个狗奴才仗着周良撑腰太目中无人了,明日我定去周府找周良要个说法,如若不然,杀进周府本王也要一剑斩了这个狗奴才。” 秦议此言一出,季冲谢元二人脸色大变。季冲立刻出言:“王上,消消气,消消气。” 说话的同时对秦议眨了眨眼睛,示意秦议。 秦议表现出一副懊悔的样子,目视众人,道:“你们下去吧!” 众人奇声答是,这个时候秦议突然喊住他们:“等等!”众人止步,秦议又道:“今日之事谁敢露出半个字定斩不赦。” 众人恐惧匆匆而退。 “王上行事一向谨小慎微,为何今日如此大意?” 季冲问秦议,秦议微微一笑,道:“先生勿急,进屋说。” 季冲一看张如,张如面带微笑又看谢元,谢元一脸懵逼。 客堂中秦议上坐,张如季冲坐于左边,谢元据右。 刚落坐季冲便迫不及待了。 “王上……” 刚叫了声王上,就见秦议抬手笑道:“季先生想问什么本王明白,还是让张先生给你们解释吧!” 季冲谢元看向张如,张如一笑,道:“昨日与公主出城钓鱼,回时路遇周赫,拦路欺人。” 两人听得糊里糊涂,周赫拦路欺人刚才王上已经说了,此刻搞的神神秘秘的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请先生直言。”季冲道 “季公,谢公。公主出城之事只有府中人知道,周赫是怎么知道我们出城的?而且还是专门等侯?” 季冲竖眉思考,道:“先生的意思是说消息是从府中传出去的?” 张如还没有说话谢元又道:“张先生此言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吧!” 张如点了点头,道:“谢公说的不错,此时确是没有证据,今晚过后证据自然就有了。” 季冲恍然大悟,连道:“刚才王上与先生是演了一出苦rou计?” 秦议张如均是点头,季冲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时谢元笑了笑又问:“张先生何以如此肯定是周家呢?” “谢元不要抬杠,如此简单的事你还看不明白吗?” 季冲质问谢元,谢元尴尬一笑,他怎么会看不明白,只不过是看不惯张如罢了。 谢元是何想法张如心知肚明,笑道:“谢公真乃府中之1573啊!” 秦议、谢元、季冲三人一愣,秦议问道:“这1573是什么东西?” 张如回道:“王上有所不知,我的家乡把喜欢问问题的人称为1573,是说其人谨慎,细心。” “哦!” 秦议季冲恍然大悟,只谢元用疑惑的眼睛看着张如,道:“我怎么听着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呀!” 张如一笑,道:“谢公多疑了,这1573确是夸奖。” “当真?” “不假。” 说罢,四人放声而笑。 晚饭后郭通领着五个侍卫走进客堂,这五人都是秦议精挑细选的,绝对可靠放心。 五人参拜之后张如对他们说晚上有贼,叫他们来是要抓这个贼。五人惊讶,王府中居然有贼,这可是他们的失职呀! 见他们面有恐色,张如告诉他们放心,只要抓住此贼王上是不会怪罪的。五人再三保证定要抓住此贼。 随后张如给他们分派了蹲守的地点,一旦有人经过无论何人先拿下再说。 领了命郭通带着五人而去,张如也回了房间,早早熄灯。 晚上宁静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今天的王府格外的安静。 夜色中王府后院中一个人影出现,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墙边,将一个东西丢了出去。丢完,这人一看左右,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没走几步一个大汉自树上跳了下来,大喊一声:“蟊贼哪里走。” “啊!” 这突如其来的大汉吓得那人啊!的一声,惊倒在地,是女人的声音。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侍卫拿住。女人吓的身体发抖,她被发现了。 客堂中灯火通明,秦议坐上面,其余左右而坐。 堂下跪着一个女子,身体微微有些抖动。 “王丽,抬起头来。” 秦议声音冰冷,他怎么也没想到出卖他的居然是这个身世可怜,被自己买回来的丫头。 王丽头抬高了一些,张如也看清楚了这个女子二十三四的年纪,容貌算不上美丽却有几分姿色,此刻王丽脸色发白,不敢去看秦议。 “拍!” 秦议发怒,猛得拍了桌子一把,王丽吓的一抖,头又叩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你本是一个要被人卖到窑子里的婊子,本王见你可怜救你进府,没想到你是一个吃里扒外狗东西,来人呀!” “在!” “把这个狗奴才拉下去乱棍打死。” “是。”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王丽喊道 “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脸求饶。” “且慢!”张如叫住侍卫,又对秦议道:“王上容我问她几句话,倘若回答老实就留她一命吧!” 秦议怒视王丽许久,道:“就依先生所言,若这狗奴才不老实再打死不迟。” “王丽,你是否有苦衷?”张如问道 王丽不敢抬头,爬在地上摇了摇头,张如又问:“周赫给了你什么好处?” 一听周赫的名字王丽身子一颤,说道:“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拍!的一声,秦议又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贱骨头,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吗?” “王上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张如季冲谢元均是摇头。 这时季冲说道:“小丫头我家王上宅心仁厚你从实招来尚有一线生机,周家势力再大能大的过陛下吗?” 王丽不答,张如看向谢元,道:“谢公,你这个1573不问她一问吗?” 谢元冷笑一声,道:“这等吃里扒外的狗贼斩了便是,何须与她浪费唇舌。” 张如一笑,又对王丽说道:“王丽啊!王丽,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什么?” 王丽还是不答,秦议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张如又道:“王上,你刚才说她身世可怜我看未必呀!” “哦!”秦议疑惑,问道:“先生何意?” “王上请看她手腕上的镯子。” 秦议看向王丽手腕,不解道:“不就是一只铜镯子吗?” 张如摇头:“王上被她骗了,这可不是铜镯子而金镯子。”张如说金镯子的时候王丽左手移了下,见此秦议就知道张如说中了。 “只怕她不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出生,而是大户人家。” 张如一言在坐皆惊,没等张如继续说话,王丽激动抬头看向张如:“你胡说,我爹娘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五年前饿死在逃荒的路上。” “哦!那这金镯子从何而来?难道是你偷来的?”张如反问 “我没有偷,我没有偷。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王丽哭着极力解释 “你终于承认这是金镯子了。” 张如笑问,这时王丽才知道自己上了张如的当。 眼眶中泪水不止,王丽眼睛盯着张如看,忽然爬在地上大哭起来,哭的是那样的伤心,张如心中一动,这种绝望的伤心很熟悉。 曾经,梁国车骑将军府的柴房中他也似这般哭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