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佝偻老人（上）
艳阳高照，今天又是新的一天，经过了上一次的交换，已经过去了三天，交换所的大门都没有人推开，这也让我好好的休息了几天。 “呼！精神终于恢复了不少，今天是个大晴天！我也不能老是待在这铺子里，是时候出去溜一溜了。” 我穿好了衣服，简单整理了一下，便下楼去了。 古叔正在桌子旁整理着账单，他一向起的很早，毕竟他不需要太多睡眠。 “小谢，你起来了，休息的怎么样了？” “古叔，托你的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就只能帮你整理整理这账单了。” 我快步来到古叔边，帮他一起整理起来。 “真没想到，我们这里居然已经做成这么多生意了...” “是啊...时光不等人啊，不过我倒是希望来的人少一些。” 古叔的眼神逐渐低沉，虽然他是一个纸人，但他曾经也是一个久经世事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名利惑，权利游戏，他都见过太多，如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估计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别这么说，古叔，那这样的话，我们交换所不就要倒闭了吗？”我打趣道。 “也对也对！不说这些了，我看你刚才的样子是要出去是吧，那就赶紧走吧，免得一会又来客人了，就走不了了。” “古叔不出去溜溜？今天可是个艳阳天啊？” 古叔摇了摇头，看了看他的体，轻声说道。 “算了算了，我还是在屋子里晒晒太阳算了，外面阳气太重，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听到古叔的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那好！我一会给你带点羊皮纸回来，那些存货快用完了吧？” “嗯，别忘了给小元带点东西回来，不然那姑娘又要把这里给掀了。” “哈哈！知道了！那我出门了！” 我轻轻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有些猛烈，刺的我有些睁不开眼，而今天大街上的人也不少，甚至让我有了一些陌生感。 “话说我已经多久没有出门过了，在这么下去我就要与世隔绝了。” 虽说我平时也没有什么兴趣好，除了工作，就是在交换所里宅着，也没有想去的地方，这猛的出来遛弯居然也想不出要去那里。 没办法，我只好顺着街道一路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走过的人群。 观察人群，算是我的好之一，可能这只是工作的后遗症，不过这至少让我有了一丝归属感。 “亲的？你什么时候给我买这包啊？你都已经退了一个月了！” “不着急！等我这个月发工资了就给你买！” 在一家高档皮包店前，一对侣正在窃窃私语，像是在讨论着什么，不过这在我眼中，只是一种掩饰而已。 女人看似在向和男人提出要求，其实是在考验男人，如果男人说买，自己不仅会大赚一笔，还会知道男人对自己的真心。 如果男人说不买，那她就知道了男人的心思，她也只好再次考虑是 否对这男人付出真心，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交换吧。 我摇了摇头，往前走去。 在街上闲逛了许久，我还是没有什么去处，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先把古叔的羊皮纸，和小元的小鱼干给搞定再说。 “小鱼干还好说，羊皮纸有些难办，临近过年，这附近的店都已经断货了，这可怎么办？” 没办法，我只好先去超市把小鱼干给搞定，等之后再去想那羊皮纸的事。 来到超市，里面的人也是熙熙攘攘，都是来置办年货的人，尤其是在生鲜和蔬菜摊位最属闹。 不过我不是为了置办年货而来，来到零食摊位，拿了几包小鱼干便来到了前台排队结账。 排队的队伍已经排成了长龙，在我前面最起码有二十个人。 虽然前台的收银有好几个，但我已经选了一个人最少的队伍。 在等了许久之后，我终于来到了前面，就当我刚要结账的时候，一个奇装异服的彪形大汉突然从后面闯了过来，插在了我的前面。 他并没有说什么抱歉的话，就是单纯的插队而已，可能是看我比较瘦弱，好欺负。 我看了眼前的彪形大汉，又看了看后面默不作声的人群，也是摇了摇头。 虽然我对这种事已经是见怪不怪，但我还是第一次亲遇到这种事，这种感觉还真是默然，让我见识到了人的弱点。 如果没有触碰到自己的利益，他们是不会主动去帮助其他人的，对于这点，人人都适用，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出来遛弯，而是喜欢宅在交换所里的原因。 至少古叔还有小元，他们没有这些边边角角，虚伪无，显得十分真实。 结过账之后，我便离开了这超市，不过我还不能回去，毕竟古叔的羊皮纸我还没有搞定。 而这我就只能一家一家的问过去，点子好第一家就能碰到有货，点子背可能就一家都没货，到时候就只能带点普通的纸回去了。 “唉！希望到时候古叔不要怪我就好了。” 这条街上的纸店还不算少，一共有五六家，我一家一家的问过去，但无不例外的都说，断货没货，我只好继续往前走去。 直到来到了最后一家，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店里没有多少人，可能是因为比较偏僻的原因，地面上都已经落了一层灰，房间中冷冷清清，要不是因为门开着，我都以为这店已经不再开张了。 当我来到大厅中时，从柜台后走出来了一个老人，满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看上去似乎已经花甲之年。 老人见我来到了柜台前，忙笑着问道。 “小伙子，有什么事啊？” “老人家你好！我看你这里是纸店，我想问问你这里有羊皮纸吗？要比较坚硬耐用的那种。” 老人似乎没听清我说的话，将脸凑到了我的边，再次问道。 “不好意思！我有点耳背，你大点声说。” “我想问问你这里有羊皮纸吗！” “哦哦！羊皮纸啊？有有有！小伙子你跟我到里屋来吧！” 老人打开了柜台的门，把我让了进去，而我也不好拒绝，只好跟着他走了进去 里屋里满满的落得全是纸，看上去都是积压已久，最上层也是落上了一层灰。 老人在里面费力的翻找着，一边找还一边说着。 “小伙子，你别着急哈，东西有点多，你先找个凳子坐一下。” 我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在旁边有一个四方的红木桌子，那里有两张凳子。 我赶忙走到了那里，轻轻的坐了下来，观察起四周来。 “老人家！你这店开了多久了啊？看上去好像陈旧了啊？” “唉！快40年了，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说是无论如何都要让我坚持下去...” 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手中的动作也变慢了起来。 这时我突然发现，在我面前的桌子之上，放着一张黑白相片，里面赫然站着三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家三口，而那中间的男人和那老人有些相似。 “这是我们一家人，我记得是三十年前拍的吧，我有些记不清了...” 老人将手中的羊皮纸递给了我，然后将那照片接了过去。 “还记得那时我们一家人是多么幸福和睦，哪像现在这里冷冷清清的？” 老人叹了口气，将照片放到了兜里，转头对我说道。 “小伙子，这纸我就不管你要钱了，本来我这就没人来，你今天能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那怎么行？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我赶忙站了起来，想从兜中把钱掏出来，不过却被老人一把拦住。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吧？” 老人双眉皱起，一股怒气冲冲的样子，看到这景，我也不好再劝下去，只好歉声说道。 “感谢老人家了！我叫谢秋，您叫我小秋就好，我就在不远处的六道交换所住，如果无聊的话，就去那里找我，我很乐意再和你聊聊天！” 我赶忙从房间中出来，往回走去。 但我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句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几近傍晚，古叔对我带回来的羊皮纸非常满意，坐在一旁津津乐道。 而小元也并没有因为没有小鱼干，而大发牢，不过我也没有因此等到她的赞美，而是换来了一句“谢啦，今天就让你值班吧！”，让我无奈不已。 “小谢，看来今晚又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古叔，你就别打趣我了，你难道觉得明天小元她会早起上班吗？” “也对也对！” 就在我们两人闲聊的时候，交换所的门被缓缓推开，从外面走来了一个佝偻的影，那面容我十分熟悉，赫然就是白天纸店的那个老人。 老人拍了拍上的衣服，轻声说道。 “小谢，我们又见面了，六道交换所是吧，我想换一样东西！” 谢秋，古叔，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