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一 道理之争
随着这句话响起,陈冬生只觉识海之中,就有一道很微弱,却又清晰可辩,带着厚重威压的神识扫过,这道神识残酷冷漠,所过之处,星辰生命,皆化寒冰。 陈冬生识海中的那些大星,刚刚开始繁衍的生命,被神识扫过,悉数冻成冰棍,就此定格,缓慢凋零。 与此同时,陈冬生也是瞬间惊醒,他睁开双目,只觉浑身冰凉,汗湿重衣,却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是有些怅然,随即内视紫府,却见星空依旧存在,只是一片死寂,不过,他还能感受到蔚蓝星球上的那尊神胎,依旧充满蓬勃活力。 “这道神识的主人是谁……” 陈冬生心中疑惑,想了许久,甚至召唤轮回天轮,也没得到答案,当即睡去,这一夜,却怎么也睡不好,第二天,天色尚暗,陈冬生索性不再睡觉,穿衣而起,收拾一些行礼,然后将囡囡叫起,囡囡睡眼朦胧道:“咿呀mama,多睡一会儿,等到太阳晒屁股了再走,好不好?” 陈冬生道:“不好。” “哼,mama坏死了!” “……”陈冬生无语。 陈冬生心想长生天王日前给囡囡惊走,有些吓破了胆,短时间内怕是会猫起来躲藏,寻找不易,不妨往远处走走,他从王勃那里得知,昆仑山下,有一座城池,名为阆中。那城经济繁荣,贸易发达,既打算在莲花村发展出一股势力来,当然要去这阆中城看看。 想到这里,陈冬生豁的起身,不管囡囡愿不愿意,一把抱起,搂在怀中,步出东厢房,却见保皇早在门口等候了。 看到这头雄壮毛驴,囡囡眼现异色,吸/允手指,赞道:“咿呀,都这么胖了,肯定好吃。” 保皇黑脸怒道:“我是坐骑,坐骑你懂不懂,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吃的!” 囡囡眨眨眼,看向陈冬生。 陈冬生连道:“保皇说的对,他是坐骑,不能吃,你想吃rou,等我上山林,给你猎一头老虎、豹子之流,打打牙祭。”说话间翻身上驴,那保皇唿哨一声,撒开四蹄,如飞而去。 阆中城,距昆仑山只有百里距离,但是相距莲花村,就有接近七百里的距离了。保皇服食虎狼丹后,身体素质陡然提升,奔行快逾骏马。 约莫三个时辰后,已来到了阆中城。 城门口,有守卫巡查,经过一番盘问,交了两钱银子的进城费用,陈冬生便纵驴进城。 其时太阳初升,正是吃早饭的时候,陈冬生凝目望去,却见长街尽头,就有一处大酒楼,名曰“醉仙楼”。 他对囡囡说道:“囡囡,你想吃rou,我带你去这醉仙楼,尝尝菜品如何。” “好呀。”囡囡连答道。 说话之间,保皇驮着两人来到醉仙楼门口,陈冬生看着见醉仙楼乃是八角建筑,木制楼宇,装潢气派,分为四层,是附近最高的一座楼,尤为难得是,在门口处,还站着两位迎宾小姐,都是窈窕少女,穿着极贴身的衣服,曲线毕露,少女见到陈冬生,一躬身,露出胸前的两团白腻,甜甜笑道:“公子,快快楼上请。” 陈冬生登时眉花眼笑,有些迈不动步了,心想人家都这么有“诚意”了,不在这里吃顿饭,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呀~ 早就有店家的小二,快步迎上来,伸手拉住保皇缰绳,想把保皇牵到后面马厩中去。孰料伸手一牵,却没牵动,连加把劲再牵,只见黑驴驴眼环睁,大嘴张开,露出森森白牙,扑上来,似要咬他一口,小二大吃一惊,突听黑驴的主人,那青衣少年淡淡道:“保皇,休得无礼。”转向那小二,“你不用管他,由他去吧。” 话罢,陈冬生抱起囡囡,举步上楼。 这醉仙楼分为四楼,第一楼就是后厨所在;第二楼,乃是贩夫走卒打包堂食的所在;第三楼,便是两三至交好友,饮酒畅谈的所在;第四楼都是雅间,如果是达官贵人,又或是情人幽会,想要谈些私密话语,可以选择四楼。 陈冬生上了二楼后,一看,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很拥挤,他不愿在二楼用餐,沿着楼梯,步入三楼。却见这三楼,倒甚是空旷。盖因大早晨起来的,都是些劳苦大众,这些人早餐多是凑合吃点,那有时间到三楼上,要上一壶小酒,慢慢啜饮?而那些有时间的,这个时间,大约也还没醒来,或者还趴在女子身上,哼哧哼哧出力。 陈冬生环视左右,选了一处靠窗所在,坐了下来。 一店小二招呼道:“客官,先给上些蚕豆、花生。客官将就着喝点花雕。却不知道客官想要点些什么主菜?” 陈冬生便道:“牛rou、羊rou,各切上三、五斤来,至于精致的菜品、点心,只管端上来。” 这是大生意上门呀,店小二大喜,连道:“客官您稍等,菜品一会就上!” 店小二“咚咚”快步下楼。 这声音刚止歇,陈冬生却听得楼下传来更大的“咚咚”声音,仿佛有一巨人,正在拾级而上。 陈冬生眉头一皱,暗想:这是谁?从这上楼声音判断,怕是得有三四百斤吧?”他心中好奇,连朝楼梯口看去,片刻后,果见一壮汉上来。 这壮汉身高有九尺出头,头上没有一根头发,锃光瓦亮,大腹便便,胳膊能有陈冬生大腿般粗细。这壮汉走将上来,凶狠的目光一扫,把三楼上各桌椅的位置都看了一遍,看到其他桌椅的时候,都是微微摇头,只有看到陈冬生所坐桌椅时候,脸上露出满意神色。旋即,那壮汉大踏步来到陈冬生身旁,在他走路之时,整个醉仙楼仿佛都在颤动,这个大汉踩踏地板时,多用些力气,怕是都能踩出个窟窿来。 那壮汉喝道:“两个小崽子,快给大爷腾出地方来。这里位置不错,适合看风景、吹凉风,敢道半个不字,直接砸断两条腿,抛出窗外。” 陈冬生怒气登生,坐在那里,乜视壮汉,淡淡道:“本公子也看中了此处。你想要做,就一边等着吧……你妈没教你‘先来后到’的道理吗?” “呵呵,好你个狗崽子,倒是生就好狗胆,敢跟大爷如何说话,还提醒大爷‘先来后到’的道理――不过,是哪个王八蛋告诉的你,此地还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大爷怎地从来没听说过?” 陈冬生不确定道:“店小二。” “店小二……”那壮汉皱起眉头,自语道:“老子且让那店小二上来,与你对峙!” 壮汉说到此处,当即大喝道:“兀那店小二!快给爷爷滚上来!” 这壮汉嗓门好大,一嗓子喊将出来,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话音刚落,遥听得楼下有人连道:“这位爷稍等,小的马上就到!” 只听得“咚咚咚”一阵急促的声响,先前接待过陈冬生的店小二,如飞般来到三楼。 那店小二上楼之后,不语先笑,连点头哈腰道:“这位爷,您有甚么吩咐,尽管道来,本店包你满意……若还没想好,可以先饮杯茶润润嗓子,凡有客官进店,本店都免费送清茶一壶,只是清茶,口感却不咋地,一看大爷你就是有身份的人,不妨点一壶上好的‘龙井’……” 那壮汉右手一挥,喝道:“住口,爷叫你上来,可不是听你聒噪的,再说,茶水又有什么喝头,喝到嘴里,不过苦溜溜的,没啥滋味,那有烧酒来的爽口……爷叫你上来,打算问你个事,这酒楼,可有‘先来后到’的道理?” 那店小二糊里糊涂的,说道:“爷,但凡天下间做买卖的,不都讲究‘先来后到’吗?” 那壮汉勃然大怒,一把提起店小二,喝道:“呔,你这小二,好生疲惫。大爷自从记事时候开始,只知道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从没听说过‘先来后到’。你这厮,真是好狗胆,竟大放厥词,胆敢与这两个狗东西说有‘先来后到’的道理,真是作死!” 那店小二给壮汉唬的两腿战战,抖个不停,连道:“爷,小的真不是作死啊!许是小的相差了,没这个道理……” 那壮汉闻言冷笑道:“不错,天下间就没这个道理,只有拳头硬才是道理,念你是触犯,大爷便饶了你。”说着将店小二往地上一惯,惯得店小二七荤八素,腿肚子都是软的,站都站不稳,身子连遥带晃,不住后退,退到一处桌椅处,连用手撑住桌子,方才勉强站稳,之后,店小二不住给陈冬生使眼色,让他识时务,做些退让,好汉不吃眼前亏。 陈冬生倒是看见了店小二所使眼色,心说这店小二倒是好人,不过却没有搭理店小二。 那壮汉“咚咚”来到陈冬生身前,伸出钉耙般的指头,指着着陈冬生鼻子,喝道:“你这厮可听到了,这里没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吃大爷一拳……” 挥拳要打陈冬生,却在这时,猛见陈冬生唇红齿白,容貌十分俊俏。壮汉拳头一缓,心中连忖道:“这青衣少年,倒生的俊俏,一准是兔子相公。左右无事,正好与这少年玩耍,消磨些时间。” 壮汉越想越开心,觉得陈冬生是到了嘴边的肥rou,如若不吃,大损阴德,上天都要降罪。 壮汉当即眉花眼笑道:“兔子相公,你也不用走了,这顿饭大爷做东,吃好了……晚上有你爽的。你不知道,爷年纪幼小之时,也拜在合欢教门下,学得熬战的法门,今晚定叫你见识见识,啥叫‘金枪不倒’!” 陈冬生最开始的时候,还没听明白壮汉话中之意,听到后来,眼见这壮汉口中言语越来越不堪,这才明白壮汉意思,心中怒气登生,面色阴沉,都要滴出水来。 而那壮汉看到陈冬生这番样子,越心生欢喜,恨不得立时拿下陈冬生,大肆玩弄,行那龙阳之事。 “呵呵……”壮汉想到yin/秽处,不禁笑出声来,伸手去捏陈冬生脸,心中暗想:“这兔子相公的脸蛋肯定又软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