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貂蝉
翌日午时,任红昌从床上捂着脑袋醒来,想起昨天被雄狮猎魂团的人连续灌酒就哭笑不得,导致醒来脑子疼痛难忍。 突然意识到什么,任红昌连忙低头看了下身体,还好,衣服整齐不凌乱。也对,她脸上还戴着面具,谁会对她这幅丑陋的面貌产生性趣呢。 除了那个小男孩,不过他还小,应该不会做出猥亵这种肮脏事。 不过以后也要多注意,不能再喝的不省人事。 往旁边的睡床上一看,许莲还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被子都被她踢下地。 任红昌捡起地上的被子,把她重新盖在许莲上,看着许莲突然傻笑出声音,许莲翻身用双腿把被子夹着,还留着口水。 任红昌判断许莲应该做春梦了,应该梦到李平了,他喜欢李平这件事明白人都能看出来,只有李平这个大木头才没意识到。 不过她也没去提醒李平,就连吕和顺等人也没提醒他。 这是许莲的事,应该由她亲口说出来。 不过每天能看着懵懂的李平与许莲的自我陶醉,也给紧张的生活下了一点调味料。 任红昌走到床边,欣开窗帘,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眼睛一时不适应光亮的变化,眯起眼睛。 许莲这时也醒了,用手挡住刺眼的亮光,慢慢的在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任红昌迷迷糊糊地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任红昌抬头眯着眼看着正上空的太阳,说:“已经中午了,快点起床刷牙洗脸,他们可能在等我们吃饭了。” 任红昌和许莲整理好面容,走下楼梯到了一楼的餐厅,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男生四人。 李平、包宁、吕和顺三人趴在桌子上,精神萎靡,眼神还很迷离,看来也才刚睡醒,昨天喝那么多酒他们也不好受。 赵白却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饱满,昨晚就他喝的最少。 任红昌与许莲各自从桌子下拉出一张空凳子坐下。 “你们来了啊,还不来的话我们都要去敲门了。” 吕和顺抬起脑袋,黑色眼圈看着许莲和任红昌说道。 “不好意思啊,睡过头了。” 许莲打着哈欠,抬手招呼服务生过来点菜。 “昨天我喝醉了,你们谁把我抬回房间的。” 任红昌还是想知道昨天是谁把她抬回房间。 “是我,你们一个个的都喝成一滩烂泥了,只能由我把你们都抬回房间的。” 赵白昨晚是没有喝多少酒的,只是抿了两三口。前世家里教育不能喝酒,沾酒就棍棒伺候。他一直坚守着这个原则,最多只是抿几口。 片刻,饭菜上桌,各人拿起饭碗开吃起来,碰杯声再次响起。 赵白无奈扶额,与同样对雄狮猎魂团不吃记性感到无奈的任红昌相视一笑,夹起青菜伴着米饭,欢声笑语中吃得津津有味。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吃完这顿离别饭,任红昌也该离开了。 与雄狮猎魂团的四位拥抱一下,最后走到赵白身前,问道: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并没有。” “那还真是失望呢,我还以为你会沉迷于我的美色,哭着挽留我让我不要走呢。” “你想多了。不过我还真想和你说一句话。记住,美貌,也是一种武器。” “好,我记住了,再见。” “再见。” 吕和顺就站在赵白旁边,听到任红昌的话,眼神中带着诧异看着任红昌,沉迷于你的美色?你自己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吕和顺在心里吐槽着,不过想回来,赵白与任红昌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也没见他们说过几句话呀。 美貌是一种武器?吕和顺再次看了一眼任红昌的脸,恩,难道赵白真的喜欢上任红昌?要不然怎能说出这般违心话。 “美貌也是武器吗?” 五人身影已不在视线内,任红昌将头伸回车内,口中不断重复着赵白最后对她说的话,眼前再次浮现那天夜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 “歌月徘徊孤楼前,舞影零游群雄间。如花朱颜非吾愿,香消玉损谁人怜?” “你还会作诗啊,是为我而作的吗?” “这首诗不是我作的,自然也不是为你而作。” “那你现在念出来做什么,害我白高兴一场。不过听这诗,她,应该很悲惨吧。” “是很悲惨,乱世之中生的绝世美貌,却只能以色事人。” “你今年几岁了?” “八岁。” “和我一样,我也是八岁,不过你真不像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一样,你也不像。” “你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吗?” “还没想好呢,现在只想着赚钱,或许等到十二岁去找个学校上学吧。” “话说你为什么对着我念这首诗?” “情不自禁,看到你就想到这首诗。” “你见过她吗?” “我没有见过她,我是从书里知道她这个人的。” “你认为我以后的人生也会如诗中的她一样悲惨?”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很像。” “哪里像?” “容貌。她有闭月的称号,连月亮都自觉不及她漂亮,躲进云彩后面。” “谢谢。她,她叫什么名字?” “世人只知她叫貂蝉,不过她的原名叫——任红昌!” -------------------------------------------------------- 米宁城,距离猎魂森林有一千里的路,任红昌回到米宁城时已经是第三天。 下了马车,任红昌有目的般左拐右拐,走进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当她出来时,已换上了另一幅面孔。 圆圆的脸盘,一对大而俏丽的眼睛,目光中带着几分胆怯,与寻常女性无异。 相貌平凡无奇,以至于走进人群里,转身就会忘记她的容貌。 米兰城的武魂殿位于米兰城的城中心,与诺丁城武魂殿一样是一座巨大的穹顶建筑,但是要更大更雄伟,宽度超过一百五十米,高约三十米,分为三层。 武魂殿正面大门上刻画着一柄长剑与一柄锤子,代表着米兰城的武魂殿是武魂子殿,比之最低级的武魂分殿高一级。 一个时辰后,任红昌从武魂殿里出来,眉开眼笑,她刚才检测魂力时检测出十三级的魂力,被说成怪物了,然后被问附加的是什么强力魂环。 每每回想,鉴定师那不可置信的神情,任红昌就觉得好笑,她刚吸收完碧眼金蟾蜍时也是一样的难以置信呢。 鉴定师邀请她加入武魂殿,不过被她以已经在米兰初级魂师学院就读为理由,给拒绝了。 或许是想再跟赵白见一面吧,她心底想。 任红昌抬头望着北边,那是猎魂森林的方向。 花有再开的那天。人,有重逢的时候吗? “爸,我回来了。” 任红昌在一家米兰城寻常的石屋门前站住,打开铁门,对着屋内轻声道。 。。。。。。 米兰初级魂师学院坐落在米兰城的城北处,远远就看到一处高大的拱门矗立在街道的尽头, 任红昌是这里的学生,高约五米的墙壁中间是一座高达十米宽约二十米的拱门,拱门下方是两扇铁栅门。 拱门的左前方摆放着一块石壁,石壁以红色为底,上面雕刻着“米兰学院”四个金色大字。 任红昌是这个学院的二年级生,但她在这个学院生活了不止两年,门卫时常看见她出入校门,对她印象深刻,直接打开铁栅门放她进去。 走进校门,一个长方形的花坛引入眼帘,一阵风卷起地上的树叶,现在是上课时间,没什么人行走,显得这里异常空荡。 任红昌倒也不急着向学校报告她成为魂师的事,或许导师在上课呢。 坐在花坛边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看着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下课的铃声响起,任红昌起身,拍了拍裙子的灰尘,走向教学楼。 “哟,这不是那废物丑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