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仙与魔
赵长夜收下灵石便要离开，没想到那胖子竟追了上来。 “爷，等等！” 赵长夜回头，一脸警惕的看着气喘吁吁跟上来的胖子“怎么，想反悔？”说完还扬了扬拳头以示警告！ 他虽然没打算取这胖子的性命，却也不会信任他。墩叔时常教导人心难测，更何况这胖子刚才还想刁难他来着。 “不，不是……” 胖子急忙摆手，恬着脸笑道“小的只是看爷风尘仆仆，一定还没吃过饭吧？” “要不小弟请客，给爷接风洗尘？” 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似乎刚才两人的摩擦从未发生过。 “请我吃饭？” 赵长夜顿时有些意动，毕竟他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不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这话也是墩叔教的。 赵长夜看着胖子，一脸戏谑道“你该不会是想借故请我吃饭，然后在饭菜里下毒报复我吧？” “怎么会呢！”胖子立马否认，他一向“欺软怕硬”，既然猜测赵长夜可能出身不凡，又怎敢想着报复。 再说，凡间的毒药对修士也未必有用，万一失手小命可就没了，他可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举。 “小弟只是见爷气宇轩昂，有心接连爷这个朋友！” 胖子一口一个小弟，丝毫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两人的面容怎么看，赵长夜都不像比他大。 赵长夜对这话嗤之以鼻，真觉得他气宇轩昂，刚才就不会刻意刁难了。说到底，还是畏惧他的武力，这才如此低声下气。 赵长夜信不过他，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去吃！” 说完抬脚便走，没想到胖子又跟了上来。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四个打手也紧随其后。只是其中两人距离间隔得有点远，想来还对赵长夜的拳头心有余悸。 赵长夜回头，恶狠狠的盯着胖子“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再跟着，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路边的百姓纷纷惊奇，这个衣着破烂的少年到底是何许人也，竟敢这么跟这“恶霸”说话。而且，似乎这个一向以欺负人为乐的恶霸还挺怕他。 胖子脖子一缩，看着那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有些畏惧。他的打手这么壮实的体格都顶不住，他挨上一下怕是要命，只能目视赵长夜走远。 这时，胖子的四个打手之一，也就是第一个挨揍的那个凑了上来。 “少爷，你何必对这小子如此弯弓屈膝的，他虽然能打，但说到底也就是个穷小子！” 咚！ 胖子毫不犹豫赏了他一个爆栗“鼠目寸光，本少爷怎么做事还用你教我吗？” “这次可是难得一遇的机缘，要是这次错过了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大汉被敲得一懵“什么机缘？” 胖子自得一笑“自然是……” 咚！ “问这么多干嘛，跟上去，看看这位大爷去了哪个店，回来告诉我！” “机灵点，别被发现了！” 大汉一脸委屈的捂着后脑勺，问一问也要敲。 …… “嗝……” 一座酒楼内，赵长夜一脸满足的拍了拍撑得鼓鼓的肚皮。 对于一个饿了一天半的人来说，哪怕只是一碗清淡的白粥也是难得的美味。更何况，是精心制作的大酒大rou！ 赵长夜一招手，喊道“伙计，买单！” 虽然第一次出远门，但得益于赵墩的讲述，他对外界的人情世故还是略知一二。 不过，应声而来的并非是伙计。 “爷的单在下已经买了！”正是先前那胖子，奇怪的是他那四个虎背熊腰的打手并没有跟来。 赵长夜眉毛一皱，怒道“你还敢跟上来！” 见赵长夜握着拳头一脸怒意的样子，胖子唯恐他给自己一拳，急忙解释道“小弟对天发誓，我真的只是想结交大爷这个朋友，别无其他想法！” 赵长夜这才脸色稍缓了些“真的？” 这个世界天道是真实存在的，以天起誓若是违背可是要遭天谴的，即使是剑仙老祖之流强者也不敢触碰这道雷池。 这一点，不论修真界的修士，还是寻常百姓都知道，也许这是冥冥之中的规则。 胖子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小弟句句情真意切，绝无半句虚言！” “得了吧！” 胖子那一口一个小弟，尤其是那句“情深意切”听得赵长夜直起鸡皮疙瘩。 “你看起来比我老多了，别一口一个小弟的，听得我瘆得慌。” “老实说，你一路跟着我献殷勤，到底想做什么？” 他懒得和这胖子绕圈圈，也实在好奇是什么原因使得这胖子的态度转变这么大！ “噗通！” 胖子忽然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请大爷收我为徒，传我修仙之道！” 他已经事先将这座酒楼内所有人打发走，也不怕被人看到丢人。 “哈？” 赵长夜懵了，搞了半天居然闹了个大乌龙，不由有些无奈道“胖子，你一定是搞错了，我可不会什么修仙之道，你找错人了！” 胖子却是不信，他猛地摇了摇头“我赵家其他的不行，但这眼光却是没错过，否则也无法聚敛这万贯家财。” “如果不是仙术，大爷又怎能一拳打飞我家的护院，他们可是个个有千斤之力！” 赵长夜无语，其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突然间力气变这么大，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出现，他自己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是暂时没时间去想罢了。 “你真的搞错了，我只是大山里长大的小老百姓，不会什么修仙之道！”赵长夜一面解释，心中却蓦然一亮。 自己身上的变化，会不会与那梦魇有关？ 可是，那究竟是仙术，还是妖术？ 回响起那张冷酷的脸，以及那身上环绕的黑雾，怎么都无法与“仙”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应该是恶魔！ 肆意的屠杀，对生命毫无半点怜悯，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随手可灭的蝼蚁。 “小弟明白了，老大一定是不想过早收徒，所以才不愿表露身份！” “要不……以后小弟就称呼你为——老大？” 一番突兀的话，赵长夜瞬间回神，恨不得一拳把这胖子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