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鲛绞
染漫见月相守握住水杯的手已经泛白,她上前不着痕迹了捏了捏,又为二人斟茶。 “何况,广陵子正值英年,怎么会突然就是逝世了呢?您说是吧?” “你,”月相守的脸色冷了那么一秒,最终又恢复平静:“看来司月使对月亮源的事甚是了解,只是为何能了解到这个地步呢?” 盛夏噙着笑,还说下去,就听见了楼下摔东西的声音。 “你这小孩,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那尖锐之声,如此熟悉。月相守立刻听出来了那人是酒酒公主。 “对不起!对不起!” 莫离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上的茶水之中,好看的眼睛里噙着泪。 染漫、月相守、盛夏都坐不住了,一个飞纷纷下楼。 “莫离!” 迷离见清来人是染漫,一把扑进染漫的怀里。 “漂亮jiejie是来救莫离的吗?” “傻瓜,刚才那个jiejie跟你说着玩呢。不会真的扒了你的皮的。” 酒酒见来人是染漫本来就生气那夜她坏她好事,又听见染漫居然说她不会真的扒了那个臭小孩的皮,就觉得难以忍受。 “谁说我不敢了!盛夏!” “在。” “去把那个小孩给我抓过来。” 莫离颤抖着,努力的往染漫的怀里缩。 染漫拍拍她的背,“我看谁敢!” 盛夏站在中间不动,一副看好戏的表。 “你算个什么东西!” 酒酒的红衣和染漫的红衣均是蛇陆的冰蚕丝做的,只是,酒酒虽然妖艳,可是染漫神上却多了几分大气,硬生生将酒酒的气势压了下去。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染漫说着,鲛绞已经破皮而出,直奔酒酒而去,那速度快到盛夏竟然没有来的及阻挡,就将酒酒勒倒在地。 “盛夏,你是瞎了吗!” 这鲛绞就是这段时间染漫修炼的重心,有了无数次的摸索失败,染漫终于将鲛绞的桀骜之气一点点驯服,虽然还没有完全控制,可是用来对付酒酒倒是绰绰有余。 盛夏再次噙着笑,走到了酒酒的边,染漫发现这个少年的脸上除了笑就是没有表。 “寒冰,破!” 那鲛绞可是龙筋,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中级术法割断,可是染漫低估了盛夏的实力。 因为在厚重的灵气和蛇毒的加持下,染满的鲛绞竟然一丝丝的被切断了! “哼,有点手段。” “忍冬才是呢,让人总是惊喜连连。” “看来今我们是非有一战了?” “这由不得我们,的看那位的意思。” 染漫与盛夏对峙,灵气四溢,将周围的桌椅板凳全部掀飞。店内的客人四散,月相守一把捞过酒酒,将她扔到了二楼之上,而染漫将莫离死死护在后。 莫离从染漫后露出个头,冲着酒酒挑衅一笑,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 盛夏的意思染漫当然懂,所以她也没有立刻出手。如今当朝执宰就在此处,而两人可以说是代表两个大陆,若是真的斗个两败俱伤,定然不好收场。 可是不知为何,忽地一下,盛夏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牵扯,一个霜降就飞出去,将染漫和莫离困在无尽的寒冷之中。 “怎么回事?!” 盛夏还在愣神,染漫却盛怒了,若是只有她,这样的阵法最多让她元气大伤,不及命,没想到对方却对着这样一个孩子下杀手! 莫离已经冻昏了过去,手脚都已经开始结冰。 为莫离输入灵气护住心脉,染漫站起,后又蔓延生长出了白色龙筋,那些龙筋丝丝独立活动,仿佛是活的一般,张牙舞爪,又与染漫的血融为一体。 “鲛绞去!” 无数个有着小脑袋的龙筋直奔盛夏而去。 “罗生,” 阵法的形成需要时间,可是染满的鲛绞可不会给盛夏这个时间,一只龙头直接击碎了还未成型的罗生门,直直的击上了盛夏的左肩,龙首死死咬住盛夏左肩的锁骨,将他提起来,扔到了二楼酒酒的脚下。 “接下来,到你了!” 另一只龙首袭来,酒酒惊恐的睁大眼,却没想到,那龙首停在了月相守的鼻前。 月相守温柔一笑,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指,摸了摸那张着血盆大口的龙首。 “怎么这么狂躁。呵。” 染漫被他这一个举动萌到不行,那龙首像是认错般乖乖的闭上了嘴,还温顺的将头递到月相守的手中,任他把玩。 而楼下的染漫脸色已经红得能滴血了。 可是她如今还不能完全掌控这些龙筋,方才盛怒之下,这些家伙被放了出来,可是现在却根本不听话,全心全意的讨好月相守,却让她一个人在楼下怎么拉扯召唤都不回来。 不过今是染漫第一次真的使用鲛绞,没想到鲛绞的威力如此之大,竟然把盛夏揍到这个地步。 “去吧。” 最后月相守冲着那些龙首说了一声,那些龙首便乖乖的退回到了染漫的体里面。 “公主,怎么样?” 月相守上前去询问公主,这厢的染漫也将莫离救醒了。 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躲开月相守的搀扶,她剜了一眼染漫,不顾盛夏的伤势,自行离开了。 染漫带着莫离上了二楼,却对上了月相守的笑容。 “相,相守,怎么了?” 染漫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因为方才的事而羞愧,更不会承认她现在为美色惑而害羞。 “方才,呵,罢了。” 染漫见月相守没说,可是她又着实想知道。 “相守快说快说!” 一旁刚刚醒来的莫离又使劲往染漫的怀里钻了钻,随即又面色酡红的往外猛的一推,险些把染漫推到,幸而月相守及时上前扶住了染漫。 可是,这个姿势,怎么,有点,尴尬。 月相守张开双臂,半环住染漫,而染漫倒像是投怀送抱般扑进了他的怀里。 若不是仔细看,一定看不到两人中间还夹着一个小孩。 那小孩的脸靠着染漫的chest...... 避开双方,“嗯嗯,相守快喝茶吧,茶都快凉了。” 随即又装模做样的喝了一口:“这茶比不过我们昭家的酉茗茶,” “当真?” “那是自然,若是说茶,昭家的酉茗茶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那,我今后可否来贵府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