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八章 龚庆戎
“那再加上我们几个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杨义等饶影也出现在了灵幻山。 姜人人远远瞪了肖云锋一眼,显然是在不满他不把自己带上。 云冰也朝他吐了吐舌头,后来发现自己的举动竟然和裘雨芳一样,又瞬间变作高冷,昂头把肖云锋斜睨。 余方左倒是没有出现,想必是还在羽鸶良商议更重要的事。 肖云锋认出带路的茗夜楼弟子,是他们刚到幻羽城时负责迎接他们的那一位。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似是已经和大家熟络,正站在裘雨芳和云冰中间,被她们二人衬托地无比乖巧。 魁星子一心防着肖云锋,不想后方竟然又来了一批人。 他好歹也是在江湖上走动过几十年的老江湖,哪里认不出刚才话的男人就是曾经的罗刹岭副岭主杨义! 当场便惊地张大了嘴:“你!你!你是杨义?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杨义闷哼一声,脚上该往怎么走,还是怎么走,丝毫不把他和其他符箓千士放在眼里。 他走到魁星子前,凭借着高大的躯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你很盼着我死?” “不……不敢……魁星子见过前辈。” 仅仅是被对方直勾勾的盯着,魁星子就感到自的气势萎靡了许多。 他藏匿在后的手早已放了下来。 如果只是面对肖云锋一人,他还敢于借着数百名符箓千士的掩护放手一搏,兴许就能寻个逃命的机会。 可如今自己前后都被人包抄了,来的还是杨义…… “是罗化添你已经死了,你为了夺权,联合外敌暗算内部长老被他发现,最后拼着一条胳膊不要才把你就地处决,还把你的尸首挂在罗刹岭的关口暴晒了足足七七夜。” “这事不止是罗刹岭内部,就连外面也都传的沸沸扬扬,所以我才……” 魁星子又多解释了几句,随后发现杨义的脸色更加沉了些,赶忙拱手赔礼:“是我有眼无珠,看到些什么就不加判断信以为真,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哼。”又是一声闷哼,杨义撇过脑袋不去睬他。 魁星子口中的罗化添不是别人,正是罗刹岭的岭主,也是他杨义曾经的结拜大哥。 自己掏心掏肺为他,到头来竟换得这么个结果。 想到魁星子刚刚的从罗化添口中传出去的谎言,什么拼着一条胳膊不要,什么把自己的尸首暴晒七七夜。 杨义又把头扭了回去:“罗化添是什么时候对外的这些事,你确定他挂了我的“尸首”在关口?” “确定!确定!” 魁星子鸡啄米般的点点头,稍稍回想了一下应答道:“来也没有多少时间,就是半个月前的事,我清楚记得他们刚把你的尸首撤下没几,我们就被派出来了,而我们到这里也不过刚刚两周,所以我可以确定,就是这半个月的事。” 完,魁星子还怕杨义不信,又抬手指向依旧不太好过的龚老:“不信你问龚老,这事他比我更清楚。” “龚老?” 杨义躯一振,这才发现躺在不远处的一名老者竟然是曾经的罗刹岭长老——龚庆戎! 他快速走到龚老旁,见他肌肤之下不时有斑斓色彩浮现,整个人无论是气息还是精神都十分不容乐观。 抬手按在他手腕,试着向里渡入一股内劲,看看龚老的伤势究竟如何。 却不想自己才刚刚把内劲注入,就反受到一股冲劲顺着指尖灌入,赶忙抽开了手,同时运气调息。 足足十个呼吸之后才大松一口气,惊叹道:“好厉害的内劲!” 就在杨义运气调息之时,肖云锋已经来到了他的旁:“他的刀很厉害,我不敢大意,所以出手伤了他,是你认识的人?” 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是出自肖云锋之手。 杨义张张嘴,似乎是有什么话想,但又碍于眼前的场合被他止住。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魁星子,见他还算老实,只是默默站在一旁没再把手藏着掖着。 稍稍犹豫了下,这才沉声道:“他叫龚庆戎,是我罗刹岭里一名辈分极高的长老。当初我被罗化添软,就是他派弟子接应将我暗中送出,这个恩我一直记得,想不到时隔一年之后竟然会在这里遇见。” 完,杨义脸上闪过一抹愧疚,眼睛也跟着看向龚老。 自他与肖云锋相识,这还是他第一次假话,龚庆戎的真实份确实是罗刹岭里一名辈分极高的长老没错,可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却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肖云锋听了杨义的解释,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伤了一个自己人。 可如果对方真的是自己饶话,又如何会在这里出现,还一出手便是视死如归的狠辣招式? 忽然想起什么,肖云锋伸手一招,收来了本已经没入地里的半截刀。 当他看清刀的刃上并没有任何碰撞过的痕迹,反而是略显宽厚的刀背之上有着几处破损。 不用别人解释,肖云锋已经明了龚老与他出手之时并没有完全动用全力,起码他挥出的刀都是以刀背斩出。 由此可见龚老根本不是在一心拼命,而是在一心寻死! 肖云锋心生愧疚,当即便把龚老扶正抬手拍打在他后背。 他不断用自的内劲把龚老体内的五相中和,虽然效果确实有一些,但龚老毕竟已经被五相内劲在体内摧残了这么久,即便是肖云锋亲自出手,也难以为他争取多少时间。 要么再拿出一粒他娘给的丹药,要么送出去一颗藤蛇果。 肖云锋犹豫不决着,无论哪一个选择都让他狠不下心。 这时,龚老连着几声重咳,咳出了又黑又稠的血。 他脸上和蔼的笑着扭头看向杨义,脸色已经逐渐红润起来,嘴唇却如石膏般又白又干,显然是到了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离彻底的油尽灯枯根本没有几步了。 “阿义……嘿嘿……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刚刚勉强完一句话,龚老又重重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