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八章 丰末年带来的坏消息
他知道裴月君不是个普通人,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原本属于他的地方。 但他还是低估了裴月君的能力。 肖云锋一直以为,另一界的人即便不是每个都像裴月君这般聪慧,起码也要与他很接近才是。 却不想自己最终得到的,是完全相反的答复。 那一刻。 充满疑惑跟好奇的眼睛,不止一双。 裴月君面对他们顽固的厉害的好奇心,深感好笑和无奈地笑了笑。 随后又一脸苦涩道:“如果我没有这么擅长这些,或许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短短一句话,没有解释什么,却已经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懂。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人的能力太过突出,也不见得就完完全全是一种好事。 像庸云弱、像肖云锋、像杨义、像他们在座的每一个人,他们各自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故事里的内容与裴月君的经历有着这样那样的相似。 众人沉默着,本是欢快轻松的氛围顿时变得沉闷。 肖云锋忽然端起一杯酒,双手端着朝向前的裴月君。 “但你偏偏就是擅长了,不是吗。” 闻言,裴月君本是苦涩的脸先是微微一怔,又很快舒展开来,变得笑脸吟吟。 当他也似肖云锋一样双手高举起酒杯,桌边的其他人也纷纷笑着举杯附和。 至此,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更深了。 …… 一晃眼,又是三天过去。 肖云锋派去螭骨岭的白凤依旧没有任何音信。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昌元城的事也逐渐按照计划依次顺利进行,肖云锋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在城主府的大院里来回踱步,心里说不出的急。 姜人人和云冰一同歇在厅前的影里,眼看着肖云锋心里的担忧都已经遍布到脸上,自己却什么都帮不到,心里说不受他影响,根本不可能。 “唉……” 轻轻叹了口气,连挂在耳畔的发丝也似是一同在忧愁般,悄然落下几根。 云冰坐在她旁,其下的摇椅不摇了,改为摇自己的头,一会儿扭头看看肖云锋,一会儿扭头看看姜人人。 这两人一个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一个在她旁唉声叹气,难得今天气不错,她想去后园晒晒太阳,又被姜人人拉到这边陪肖云锋,还必须在影里乘凉。 唔……好烦。 “肖云锋!” 心里一个忍不住,云冰隔着远远大声叫去。 惊地姜人人都差点从躺椅上坐起来:“你突然叫他干嘛,吓死我了!” 抬手拍拍口,长长舒了口气,姜人人一脸哀怨地瞪了云冰一眼,却发觉她脸上的哀怨之色比自己还要严重,顿感稀奇。 这时,肖云锋闻声走来了:“有事?” 云冰见他还好意思问自己有没有事,直接眼睛一翻,烦躁道:“不是我有事,是你们两个有事!”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不解着,又把视线转回到云冰上。 云冰见他们二人连到了这种时刻都是说不出的默契,心中不知怎得就爬升起一股别样意味,同时更感几分烦躁。 朝肖云锋抱怨道:“你呢,一直担心我们螭骨岭的事,担心到就差在脸上写上螭骨岭三个字,担心地我们也跟着受到牵连。” 说着,又把头转向姜人人:“而你呢,一见到自己的心上人担心的厉害,一边担心着螭骨岭的事,又一边担心着他,脸上虽然没写螭骨岭三个字,但嘴上已经表露的很详细了。” “我哪有!” 姜人人瞪大着眼,还在为自己的行为努力做着狡辩。 云冰冷哼一声,一本正经的掰了掰手指头:“单是从你坐在这里起,就已经叹了不下二十次气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云冰不说的话,姜人人还真没发觉自己竟然叹息了这么多次。 稍稍回想了下,便已经清楚云冰不是在空口说白话。 顿时心虚地把头一缩,吐了吐舌,打算扮扮可就这么蒙混过关了。 云冰见她如此,也不好再把怨气发在她上。 鼻尖嗤出一道气,竟是凉飕飕地一道。 扭头再看向肖云锋时,脸上的表更是从哀怨变作幽怨。 她悄悄了子,借着摇椅的曲度凸显着自的每一处精致,一想到姜人人还在旁看着,心里又心虚着,又渴望着。 不住就在脑海里种上一颗名为“变态”的种子,眨眼间又发起了芽。 肖云锋见她直直盯着自己,气息也似是有些不对。 再一看坐在旁边的人儿,上一刻还好端端地,这一刻面色又突然有些泛红。 赶忙走上前,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人人被他当着云冰的面这般亲近,本是缩着的脑袋更是缩地不能再缩。 她摇摇头,一张人粉唇张张合合,想要说些什么,又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还是云冰偷偷暗算了肖云锋一下,手握一根冰锥刺向了肖云锋的大腿。 肖云锋感受到莫名威胁,条件反的就一把抱起姜人人闪避开。 却不想这一举动又惹得云冰更是不满,直接手臂一甩,把冰锥胡乱朝肖云锋砸去。 又羞又恨道:“要好事回你们自己屋里好去,别碍着我晒太阳!” 肖云锋顿在原地,稍稍迟疑了下。 原本他还想要提醒云冰不要晒太久,不然就会像人儿这般晒的不舒服。 后来仔细一想,她连鼻子都能嗤出寒气,又怎会怕太阳晒? 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冰见他就这么走了,真真切切的走了,心里抓狂着,手上更是恨地连连握了握拳。 一抬手,就是数十道冰锥反向扎进大厅。 “我又怎么了我!” 这一刻,裴月君很后悔。 他不该笑出声的。 …… “云锋,你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姜人人被他一路从前院抱到后园,脸上的羞意说不出的浓。 肖云锋突然顿住脚步,朝她嘘了一声。 一息过罢,形猛然窜起,飞出十丈开外。 再一抬袖,已然有一只模样喜人的白凤落在里头,正一边伸着脚,一边张着口,在等待肖云锋的奖励了。 “信上怎么说?” 等了许久的消息终于有了回复,此时的姜人人表现地比肖云锋都还要紧张。 肖云锋认真把信看罢,重重落下眼皮。 深深叹了口气,脸上更显担忧:“是丰末年的信,胡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