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就是这个感觉
按照时间来看,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出世。 他不记得母亲是否有在自己一两岁的时候出过一趟远门,即便是他也不记得这般久远的事。 肖云锋长久沉默着,没有回答树的问话。 这时,树又自顾自的主动开口道:“没错了,你和她之间绝对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你们俩沉默不语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说到这,树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躁怒。 它想起当年那女人就是在这般沉默之后,突然折了它许多根树枝! 它活了百年都不曾被人这般对待过,就因为那个女人,它多了许许多多一生都无法抹去的屈辱之伤! 然而下一刻,树又忽然平静下来。 它忽然想起那女人临走之时似乎说了“不出二十年,会有人来代我与你补偿”之类的话,再次看向眼前的年轻人时,已然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复杂心。 “你究竟是什么?”沉默久久后,肖云锋问起了树的来历。 听了年轻人的问话,树微微有些吃惊地沉吟起来。 它已经被人遗忘了许久,遗忘了上百年。 不仅世人们已经不记得它为何存在于世间,就连它自己也已经在枯燥无味的复一中忘掉自己究竟是谁。 不,如果是那个女人的话……她应该知道自己的来历。 可它连那女人姓谁名谁,长什么样子都已经不太记得,又如何从她口中问出自己的来历呢? 残缺的记忆里,只剩下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影在自己前来了又去。 它低声轻喃着,每隔好一会儿才嘣出一个“凝练”、“虚实”、“淬体”……尽是些让人费解的词。 肖云锋忽然想起不久前自己与丰末年的一番交谈,说到狂流期突破到出尘期后,会感觉自己的实力有些握不住,有种不切实际让人十分不踏实的感觉。 难不成这棵树的秘密是和这个有关? “不行,我想不起来。” 树有些懊恼的,轻轻晃动着枝条。 “我已经近百年没有正常生长过,只能复一地靠着土壤和水份像其他普普通通的树一样活着。” “如果可以给予我木属的灵气,最好是木属和水属的灵气一同给我,或许我能想起自己究竟是谁也说不定。” 这一次,肖云锋又听到另一个新的词:灵气。 灵气是什么,不应该是内劲或者是天地之势吗? 他心里疑惑着,慢慢走到树的前。 如果是天地之势的话,那他倾泻到树上的天地之势为何没有被树所吸收? 想到林路正是因为有着木属的功法才可能做到与植物们进行关联,肖云锋抬手放在树的躯干上时,已然将自己的五相回天功转换成了木和水的属。 你能被烧一次,也能被烧第二次。 姑娘为何一直盯着我看,我很奇怪吗? 呃……于是说是奇怪,倒不如说是不觉得奇怪才奇怪吧。 顿了顿,似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通过物来发声,难道这些树也会说话? 会的。 走到一颗树前,用手感应。 它说:是没见过的陌生人,欢迎,但希望你们不要烧它。 真的假的,这也太神奇了。 肖云锋也很好奇,上去摸了摸并没有什么感应。 问林路,我这样摸它,它会说什么吗? 有说:陌生人的手掌很亲切,像是亲戚一样。 原来你是树人啊。 无语。 我呢我呢? 在说:这是它感受过的最柔软的手,希望可以一直被这样摸下去。 莫名的可呢。 肖少侠,冒昧问一下,你的功法是五种属吗? 我曾从岩山那里听说到一些,从名字来看应该是多种属的吧? 是的。 可以麻烦你向树里面传递木属或者水属的内劲吗? 两个一起传呢? 可以的话,自然更好,麻烦你了。 没事。 传递,进去。 树的躯干逐渐变得鲜艳,显得十分年轻。即便是天气仍旧有些寒冷,也迅速长出了天才有的新芽。 肖云锋好奇看着这一些,手上内劲继续注入。 一直到树干的一端结出了一只形状奇异的果子,才听到林路让他停下。 肖少侠的功法很了不起。 还好吧。 不,是真的很了不起。 因为,即便是为五灵的我,也做不到这些。 这棵树在我们螭骨岭里已经呆了上百年,但是它像今天这样的开花结果还是第一次。 难道它从来没有开花结果过? 十年会结一颗,不过作用有限,只能为气定期的武客所用,狂流期以上的武客吃了就像吃个苹果一样。 所以这里是不会出现除了我门之外的其他螭骨岭居民。” 不是说很危险,一路走下来怎么没见到多少人。 说笑了,在我们螭骨岭的地盘上哪里还能见到其他派系的人。 哦,此话怎讲? 有所不知,螭骨岭地域广阔,又盛产各种毒物,是邪道们最聚集之地。 除了我们螭骨岭是本地原生,为螭骨岭地域第一大派,其他人数在千人以上的中等门派也寥寥十个指头就能数来, 最多的还是那些几十人便为伍成群的小组织,整个螭骨岭里起码有上百个,他们沿着山脉四处游走着,哪里有他们需要的毒物就去哪里,居无定所。 我们事先知道丰掌门要来,特别安排在了我们螭骨岭的地盘与其相见。 也就是说你们走过的峡谷是我们螭骨岭所属,其他人未经同意擅自走这里进来,皆会被以敌人相待。 几位这边请。 眼前有一条小路。 其一边是沼泽,一边是沙地,只有中间丈许宽的路是用石板铺成,走起来像是置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十分稀奇。 沼泽、沙漠都很远。 这是我们螭骨岭的老祖宗费了数代人的努力一点点弄来的,用来种植一些常见的药物供门内弟子使用,和你们口中的药园是同一种质。 点头,跟进。 到了这里后就能看到很多螭骨岭弟子的影,一路走下来,不仅弟子众多,面积也十分大,不知道得有多大的耐心才能弄出这样一块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