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合作不了
眼下随着肖云锋将腾云令拿出,几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万青虽然不擅长管理下面,却也是个实实在在的明白人。 当即不再与他们玩笑,冷声直言道:“说吧,你们是看中了我,还是看中了我背后的埋沙岛?” 肖云锋见她这般直言不讳,也不与她拐弯抹角。 正色道:“若是能与三娘背后的埋沙岛接触,自然是求之不得,实在高攀不上的话,肖某也希望三娘可以看在大家都是自家人的面上,帮上一帮。” “自家人?” 万青冷笑一声,缓缓坐回后座倚上,向后靠了靠,又抬手撑着额。 语气凄凉道:“这世上哪有什么自家人,都是石头做的心,沙子做的肠,狼心狗肺的人更是比比皆是,没一个靠得住。大难临头各自奔,利益当先策马追,需要我了就叫我是自家人,不需要我了还不是照样一脚踢开?” 神色黯然地,万青想起了自己在埋沙岛的遭遇。 从她一连串的反应不难看出,埋沙岛的事对她有着相当大的打击。 肖云锋眼见一向好强、洒脱的万青竟然也有这般伤的时候,心里不长叹一口气,颇为心疼。 任谁有着她这种遭遇,也不会好过。 肖云锋可以想象的出,即便是自己一向巴不得走的远远的裘雨芳忽然与自己分道扬镳,他也不会好过,更别提埋沙岛是万青的家,是她一刀一掌迎上去,拿命换来的存在。 肖云锋上前两步,走到万青眼前。 声音重重地,轻喝道:“三娘,你把我看清楚了,我是肖云锋。” 借着这一句话,肖云锋缓缓运起五相回天功散出一道阳刚之劲和一道轻灵之气,如一只巨手将万青猛地抓起,又如一道轻风将其缓缓松下。 万青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从略显萎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神色不解的看了看肖云锋,已经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肖云锋朝她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又感受到万青上的邪气只这一个照面就少了许多,知道她上的邪气怕是从哪里不小心染得,而不是练了什么邪功由内而发。 下一刻,万青恍然想起什么,颇为感兴趣道:“我听沁儿说,你能帮我们扩大不惊城的店面?” 如同喝酒喝断了片般,万青的记忆出现了一道裂痕。 余方左一脸不解的紧了紧眉,根本不知晓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上一刻还见到万青颇为失意地抱怨着人之不可信,下一刻就见到肖云锋接连放出两波不太明显的内劲,再接着……万青就好似失忆了般浑然不记得上一刻还在说着什么,直接开始了新的话题! 实在让人费解! 好在余方左的前还有个作为当事人的肖云锋,早在见到万青之时就发现了那一股颇为熟悉的邪气的他,心里还算有数。 轻声笑呵两声,肖云锋若无其事道:“要在不惊城扩大店面,在场的可不只我一人能够帮到三娘您。” 抬手朝余方左一点,语气随意道:“余方左,不惊城除城主外最大的官客,也是不惊城城防事项的总负责人,昨天在晚宴上已经向三娘您介绍过了。” 余方左爽朗一笑,纵使心里不晓得这两人玩的哪一出,还是一脸道:“三娘想在不惊城里开店,问咱就对了,整个不惊城的规划咱都倒背如流,哪里人多,哪里消费多,只有你想知道的,没有我不知道的!” 万青看看他,又扭头看看肖云锋。 她记得上一刻的自己还是站着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忽然坐在了椅子上? 同时,万青的脑海中还隐约传来一股抗拒之心,明明自己很想把店面的话题接下去,可嘴上就是迟迟开不了口。 肖云锋见她面色不对,轻声问道:“三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万青咧咧嘴,自己也不太确定道:“可能是最近多了心,脑袋有些犯糊。” 正巧一抬头,瞥见肖云锋腰间藏在厚重衣袍下的一枚令牌。 眼睛猛地一亮,轻轻拍了拍额头,嗨了一声:“瞧我这记,刚刚还跟你说着令牌的事,转眼又去问你店面的事了。” 随后眼睛对上肖云锋,一脸正色道:“你还没说是看中了我,还是看中了我背后的埋沙岛呢?” 听万青这么一说,余方左脸上更迷糊了。 直到他看到肖云锋悄悄打手势朝自己示意不要声张,这才再一次收了心,继续默默站在一旁。 肖云锋退口一步,故作思考模样没有急着回复她。 实则是在心中思索万青的状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忘掉的部分又是否只有自己与她所说的“自家人”那一段话? 想来想去,线索少之又少的况下,肖云锋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只好接着万青的问话,重新答复道:“三娘这话说的未免太让人伤心了,我专门登上三娘的门,自然是为了三娘而来,埋沙岛的存在固然令人眼馋,可比起我与三娘之间的感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着肖云锋略显埋怨的话,乐地万青笑地那叫一个美滋滋,反之站在肖云锋后的余方左,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心里不断嘀咕:装,真能装! 然而话也说了,笑也笑了,万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一脸可惜道:“你能有这份心意,咱就是做梦都能笑醒啦,可惜我始终还是埋沙岛的人,只要我还在埋沙岛一,就一与你们升云国合作不了。” 闻言,肖云锋面色一愣忙问道:“三娘此话怎样?” 万青站起了,绕过肖云锋来到余方左的前,反问道:“既然你是不惊城城防事项的总负责人,那么你对不惊城的报方面也有所接触了。” “略有接触。”余方左点点头,没有多言。 万青又问道:“那你在不惊城里,或是你们升云国的报网中,又可曾听说过埋沙岛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曾听说。” 再次回应起来,余方左明显皱了皱眉,心中已然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