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倒戈
哈哈大笑着,重拾自信地胡泉对自己手中的丈许大刀十分满意。 神色忽然一顿,怪笑着看向众人。 低沉又沙哑地声音从他口中再次冒出:“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死期了。” 没人在意他的声音是为何而变得低沉又沙哑,就像此时此刻的胡泉根本不在乎程飞这个没用的傀儡一样。 这一刻,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把丈许高的大刀上! 它高高抬起,刀尖直指苍穹! 又迅疾落下,如一道惊天霹雳! 丈许长的大刀携着数丈长的浓厚黑雾,这一道刀芒势大力沉,大有要一举将邵良的新家一刀两断的凶猛势头。 二女握紧了剑,转扣为握。 裘雨芳崩紧了脸,不苟言笑。 当刀芒从天而降,她们三人皆是做好了蓄势待发地准备,只等得一个时机,一个足以将对方重创的机会! 就在刀芒将至,眼看着就要斩在房屋的第一片瓦砖。 长久默不作声地程飞猛然从内屋门前踏入了院中! 长剑往前一横,又在刹那间将其环绕手掌飞转一圈,这一幕众人无比地熟悉,却只能来得及用余光瞟上一眼,根本无暇细看。 程飞,果然出手了! “气!劲!千!重!” 四个字,四个响彻无比的大字! 此时此刻,众人根本不清楚这是不是它的完整名字,只知道他们的眼前升起了一面巨盾,一面简直比邵良家的小院还要大上一分的超级巨盾! 轰地一声! 胡泉的刀重重砍上了程飞的盾! 其一往无前地凶猛使得程飞双腿猛地一沉,也使得整个小院猛地一颤,屋内顿时丁零当啷地掉落下许多零小碎件。 但这一刻,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无比清楚:胡泉这一刀,到此为止了! 无需任何人提醒,也无需任何人带头。 止如云、郝澜和裘雨芳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一步迈出,下一刻就见到三人皆是影一闪,仅仅是刚刚踏出第二步就直接来到了胡泉前! “流底袭影!” “踏月长吟!” “化雨千逢闪!” 随着三个不同站位地女人使出了自己的绝招,三道各具魅力地女声音也在这一刻一同响彻夜空! …… 百米之外,几十名观测到邪气弥漫地气劲宗武客越走越慢。 花长老带着一众弟子遥遥望去,渐渐停下了脚步。 他所带着的弟子都只有气定期的实力,此时远处正发生着什么,他们还无法像自己这般可以感觉个清楚。 有人一脸不解地猜测道:“前面莫非是发生了大战?” 闻言,花长老点点头,又摇摇头。 随后抬手张开五指,重重吐出一个字:“等。” 便再也不说什么了。 …… 同样百十米外的另一边,几十名察觉到气息异常的不惊城执法组人员也突然停下了脚步。 余方左双臂一展,直接将众人拦在自己后。 他不说话,只死死盯着前方。 众人也不问话,同样死死盯着前方。 随后毫无征兆地,余方左直接奔向了最远处的一座还在亮灯的房屋。 边跑边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吼道:“撤离附近左右人!快!” …… 邵良家中。 邵良紧紧抱着杨婉躲在了屋里的最角落。 她哭着,他安慰着。 两人如同生离死别般,怀中还抓着裘雨芳和肖云锋二人从涟漪楼中为他们挑选的婚服。 “邵良。”哽咽着,杨婉轻唤了邵良一声。 邵良应了一声,将她抱地更紧了。 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愧疚,也有着说不出的自责。 感受到对方上的温暖,杨婉忽然破涕为笑。 她昂着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邵良。 嘴角一咧,有气无力道:“对不起,我老是笑话你胆小,说你没骨气,其实你还是很有担当,很靠得住地。” 不知她怎得突然说这些,邵良只好同样朝她一笑。 随后又将两人怀中的婚服猛地一扯,也不管是衣服还是裙子,直接一股脑儿地盖在了杨婉的头上。 还未等杨婉有所反应,他又一头扎进盖住了杨婉的婚服中,将其用力一掀。 双眼直直盯着眼前的泪人儿,深道:“我掀了你的红盖头,以后你就是我邵良的夫人了。” 永恒,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两人神看着对方,不约而同地贴近了彼此的脑袋,久久不曾分离。 …… 院中。 剑鸣不断、轰声震天! 三女刚一出手就发现此时此刻的胡泉竟然是可以被她们所伤的,顿时一招又一招的武学招式拼了命的甩出来,恨不得把这一辈子的招式都一次用完! 由于胡泉的形已经高大到了离谱的程度,且此时他的下,确切的说是他的双臂下又有着一面巨盾死死抵着他。 一时间,胡泉不仅没有办法向几人还手,就连走、跑、跳这样的基础行为也变得极为约束。 更别提如今的他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体,刚刚还想要踢上她们一脚,却直接导致自己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差点儿跪在她们面前! 怒吼着,胡泉不断拿刀击打着下的巨盾! 一会儿用刀刃砍,一会儿用刀柄砸,再到后来干脆用双手不停向下捶着,却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巨盾分毫! 面色凶狠又慌张着,胡泉大喝到:“程飞,你快给我把盾撤了,竟然敢倒戈,敢背叛主人,难道你想形神俱灭吗!” 早在他们刚成为化血刀的仆从之时,化血刀就明确告诉他们要忠诚于他,不然一旦触怒了化血刀,让化血刀再也不觉得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们这些做仆从的就要被化血刀彻底炼化,真正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听了这样的话,程飞依旧面无表地硬撑着肩上的巨盾。 其双手撑托天之姿,高举在头颅两边,口中正极为罕见地不时喷吐出一些红黑色的液体,不是黑雾也不是邪气,而是真真切切的血!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想起自己是谁,好不容易想起自己苦苦坚守着的那一块微不足道地最深处,究竟是什么…… 区区一个邪道! 区区一个形神俱灭! 连最基础的真都不懂得的低等存在,凭什么让他摒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