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身世之谜中谜
暖风和煦，鸟语花香。 明媚阳光照耀下，金裕国显得更加富丽堂皇。 伏龙殿中像平日一样充满欢声笑语。 “国王来。”国母轻轻捏起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放入赫连赟口中。 “嗯。好，哈哈。”赫连赟边享受着美味的葡萄边欣赏着悦目的舞蹈。 呼~ 一阵清风吹过，伏龙殿随即飘来一缕白烟。 “怎么回事？” 白烟在舞者脚踝穿过，让他们感到自己如临仙境。 “拜见国王、国母。”白烟退去后，从中化出一个容颜貌美的姑娘。 “何人如此大胆？”赫连赟故作生气的样子对如烟审问道，“竟敢擅闯伏龙殿。” 虞灵瑶看到如烟后先是一惊，她心想：如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莫不是箫儿出事了？ “如烟冒然前来还请国王恕罪。” “如烟？你……” “国王，”没等赫连赟把话说完，虞灵瑶忙打断他说道，“此女是我故友，她不懂宫主规矩你且莫怪罪她。” “哦……原来是这样啊。”赫连赟双手抱着虞灵瑶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既然是来找你的，我就不降罪于她了。” “多谢国王，瑶儿去去就来。” “嗯。” 虞灵瑶给如烟使了一个眼色，如烟恭敬地给国王行完礼就随她一同走出伏龙殿。 “如烟，”虞灵瑶走出伏龙殿后便拉着如烟迫不及待地问道，“箫儿在哪？” “在国师那。” 虞灵瑶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巾，心中暗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没想到会这么快。 借着夜的昏暗，如烟为虞灵瑶清除去密室的障碍。 虞灵瑶进入密室看到面色憔悴的牧箫后，内心五味杂陈。 “箫儿。”虞灵瑶压低哽咽的声音欲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愧疚，“你还好吗？” 牧箫眼中布满红血丝，他怒视着虞灵瑶问道：“你来做什么？” “难道他没告诉你，我是……” “他都说了，”牧箫拦住虞灵瑶的话恶狠狠地看着她说道，“是你……是你们利用我杀死琴家族人。 你说，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牧箫越说情绪越激动，他用力摇晃着虞灵瑶的肩膀险些把她肩膀捏碎。 “箫儿，”虞灵瑶眼含泪光，声音已变颤抖，“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有苦衷，”牧箫用力推开虞灵瑶愤怒地说道，“你能有什么苦衷？ 你和国王整天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去残害那些无辜的人？你说啊！” “看来，”虞灵瑶轻皱着眉头，脚步随身体不由地向后晃了两下，“他还没告诉你全部真相。” “哼，”牧箫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能有什么好事。不过就是些见不得人苟且之事。” “你，”虞灵瑶哆嗦着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母亲。” “你说什么？” 牧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想：我曾设想过这个答案，可是真相大白时我依旧无法接受…… 虞灵瑶站直身体，认真地看着牧箫缓缓说道：“这个秘密我本打算一直隐瞒下去，直到我进了棺材。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信。”牧箫瞪着虞灵瑶问道，“你说我是你儿子，你有什么证据？” 牧箫心想：如果我真是你亲生儿子，就算不是我本意要杀琴家，但我依旧罪无可赦。 虞灵瑶轻轻缓下一口气，遥想起陈年往事。 原来，虞灵瑶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送入皇宫。那时的虞灵瑶还不懂什么是爱，她只知道听从父母之命讨好国王。 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虞灵瑶被牧明璋的才能吸引并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他。 陷入爱情的女人多半是不理智的，自从她和牧明璋在一起后便不惜一切帮牧明璋满足自己的野心。 在这期间她做了很多荒唐的错事。和那些事比起来，杀害琴家一族的事简直不值一提。 “我生你时本就难产，我绝不允许你再出什么意外。” “这和杀害琴家又有什么关系？” “那都怪他们自己，”虞灵瑶激动地看着牧箫说道，“你本是天之骄子，奈何他们琴家也生出一个天赋异禀的后人。 你是知道的，金裕国向来敬重德才双备之人。 为了稳固你在金裕国的地位，我不得不选择对他们痛下杀手。” “疯了，”牧箫此时心里又恨又恼，他摇摇头苦笑道，“你们都疯了。” “母亲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这些年就再也没开过杀戒，为的就是给你铺一条平顺的道路。” 牧箫流着泪哼笑一声，他心想：为了我……你差点杀掉我最心爱的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为了我好吗？太荒唐了…… “在你九岁那年，”虞灵瑶眼含泪光的看着牧箫继续说道，“你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丧命。当时我的心都仿佛被人摘了。为了让你快点好起来，我整天都在虔心祈祷。我还特意命整个皇宫素斋一年。” “哼，你们辛辛苦苦培养我，就是为了把我变成杀人魔吗？” “当然不是，”虞灵瑶拉着牧箫的手看着他说道，“我早就想通了，无论你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牧箫双目失神，他甩开虞灵瑶的手轻声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箫儿，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求，只求你能继续好好活下去，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就当它们都没发生过。” “你说得轻巧。”牧箫冷冷地看着虞灵瑶说道，“你以为我是你们？我是一个有血有rou有感情的人。” 这句话似刚从火炉上取下来的刀，生生挖在虞灵瑶心头上。 “好。”虞灵瑶绝望地看着牧箫说道，“如果我的死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我不介意现在就……” 虞灵瑶边说边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架到脖子上。牧箫看到她这么做内心却毫无波澜。 “瑶儿。” 啪！ 就在虞灵瑶要把匕首刺激自己喉咙时，牧明璋立马出手制止住她。 匕首掉到地上，虞灵瑶的心跟着它碰触地面时颤抖了一下。 “逆子。”牧明璋怒挥衣袖，牧箫又被灵气打到石壁上。 “箫儿……” 虞灵瑶见状忙推开牧明璋跑过去扶牧箫。 “箫儿，你没事吧。”虞灵瑶慢慢将牧箫扶起来，牧箫站起身后又用力甩开她的手。 “为了他，你这么做值得吗？”牧明璋语气十分凌厉。 “他是我儿子，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虞灵瑶看到牧箫手腕被划伤，她担心地拿出手巾帮他擦伤口。 虞灵瑶看着牧箫的伤口忽然愣住了。 “不用你管。”牧箫不耐烦地甩开虞灵瑶的手。 牧明璋看到虞灵瑶出神，立马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安抚道：“瑶儿，牧箫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牧箫了，你又何苦……” “你什么意思？”虞灵瑶盯着牧明璋神情严肃地审问道，“你是不是对我的箫儿做了什么？” “我，我是说，”牧明璋停顿一声，忙笑着对虞灵瑶说道，“箫儿他自从生病后就失忆了。你们母子相伴的那些时光，他都不记得了，所以他现在才跟你这么生分。” “你撒谎，”虞灵瑶瞪着牧明璋说道，“我记得箫儿手臂上有块胎记，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虞灵瑶这么说，牧箫也忙挽起衣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瑶儿，你说什么呢。”牧明璋舒缓语气说道，“难道你忘了，箫儿生病那年变化了许多。我也跟你解释过，因为箫儿的病特殊所以我必须特殊方法医治他。” “我当然记得，”虞灵瑶看着牧明璋说道，“当年你从宫外招来一个名医，把箫儿密藏起来救治半月有余。在这期间你不许任何人去看望箫儿。 箫儿病好后性情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一度怀疑的箫儿被人掉了包。” “怎么可能，”牧明璋微笑着对虞灵瑶说道，“你多虑了。那可是我们的心头rou，我怎么可能会舍得那么做。” 牧明璋在说这句话时脸皮上的肌rou轻微抽动了一下。 牧箫看着牧明璋心中暗想：你这张脸下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为了一个王位，竟然不惜欺骗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既然如此，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虞灵瑶看着牧明璋逼问道，“箫儿向来懂事，对你也是百依百顺。 现在你却不明不白地把他关在这，是成心让我难受吗？” “瑶儿，”牧明璋看着虞灵瑶温和地说道，“你总是这么感情用事，所以有些事我才不敢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把箫儿藏在这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是在保护他。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牧明璋说完又慢慢靠近虞灵瑶，双手抚着她的头将她缓缓揽进自己怀里。 牧箫看了牧明璋一眼，心想：看来要想知道他真正的阴谋只能将计就计了。 “够了，”牧箫故作生气的样子，用力打翻桌上的饭菜，“你们都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们。快走！” 虞灵瑶以为牧箫一时还不能接受自己与牧明璋私通的事实想过去安慰他。牧明璋看到牧箫的反应后立即拦住虞灵瑶并对她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