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哥只是个传说
毒蜂肆无忌惮地扰乱夜的宁静，殿内人心惶惶不知所措。 “还有没有网绳？” 牧箫看着黎族人焦急地说道，“我有办法对付这毒蜂。” 殿内族人听后相互对视，都在犹豫该不该相信牧箫的话。 “外面的人抵挡不了多长时间，”牧箫看着首领说道，“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自己族人都死了吗？” “去，”首领看着自己身旁一个部下说道，“把我们捕蜂的网拿来。” “有多少拿多少，越多越好。” 首领看着牧箫说道：“用网捕的方法我们不是没试过，可是并没什么用。” “那是你们没找对方法，”牧箫边清点着网边对他说道，“这些蜂并不是有意针对你们，它只是喜欢喝你们这的蜜水。 把这些网在蜜水中浸泡一会儿再去捕捉它们，它们便会自投罗网。” 牧箫将网绳分发给那些身强力壮的黎族部下，自己和古乐留下最大的一张。 黎族人按照牧箫说的方法纷纷将网绳拿去水缸中浸泡。 浸泡好网绳后，牧箫又对他们说道：“现在把所有烛灯都熄灭。 这些蜂并不害怕明火，有火光反而更容易激怒它们。” 牧箫说完后，黎族人又将殿内所有烛火全都熄灭。 “除这殿门，可还有其他出口？” 首领抬头对牧箫说道：“上面还有几个出口。” “好，”牧箫小声对他们继续说道，“拿到网的四人一组，跟我从上面出去。 记住，出去后动作要快，把网拴好后就赶紧回来。” 毒蜂嗅觉十分敏感，牧箫怕粘了蜜水的网气味太大，便让黎族部下分散开将四面八方都结上网。 牧箫和古乐留在最后伺机而动。 布好网的黎族人都迅速回到殿中，拿着火把守在殿外的还在饱受毒蜂折磨。 “二哥，”古乐看着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黎族人说道，“那些人怎么办？” 牧箫盯着蜂群回应道：“你想办法通知他们把火把全都灭了，我去引开那些蜂。” “嗯，”古乐看着牧箫说道，“那你小心点。” “放心，不会有事的。” 牧箫从参天神树上跳下来，迅速捡起地上一个还燃着火的火把。 他拿着火把朝蜂群吹了个口哨，等引起蜂群注意后他又立即飞往布着陷阱的地方。 古乐看牧箫走后连忙大声用黎族语通知殿外的人熄掉火把往殿内跑。 黎族人见蜂群被牧箫引走，连忙丢弃火把朝殿内跑去。 牧箫故意在密林中穿梭，蜂群紧随其后欲伺机投放毒针。 确认黎族人全躲进宫殿后，牧箫又返回来跑向布有网的树上。 他拿着火把站在树杈上，等着蜂群靠近时他立即吹灭火把。 没了明火指引，蜂群好似失去方向。 它们立即停在半空检测周围是否存在危险。 网上蜜水的气味开始往空中飘散，毒蜂嗅到那气味后又马上变得兴奋起来。 受不住美食的诱引，蜂群中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毒蜂朝网绳飞去。 四面八方全是网，庞大的蜂群因此散开。 那网绳上除粘有蜜水外，还粘有黏合性极强的植物汁。液。 毒蜂只要落到那网上根本就无法脱身。 看到大部分毒蜂被困后，蜂王立即提醒其他毒蜂远离网绳。 嗡嗡…… 幸存的蜂群聚拢在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不一会儿，蜂王掉头朝向宫殿，数百只毒蜂齐刷刷地跟它一起指向同一个方向。 牧箫见状连忙跑到古乐身边拿起最后一张网。 他跟古乐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张网捕捉剩下的这些毒蜂。 古乐秒懂牧箫意思，连忙对他点点头。 蜂王带领蜂队小心翼翼地停靠在宫殿门口附近。 各个毒蜂全神贯注、蓄势待发。 嗡…… 蜂王一声令下，蜂群迅速撅着毒针撞向宫殿门口。 单个毒蜂攻击还不足为惧，数百只毒蜂齐力攻击其力量则不可小觑。 “跳。” 眼看蜂群就要撞进殿门，牧箫跟古乐一起带着网从高树上一跃而下。 这网落得蜂群猝不及防，除蜂王外其他毒蜂无一漏网。 嗡…… 蜂王见自己全军覆没，连忙掉头往老巢跑。 牧箫顺势追赶，边追边对它大喝道：“别跑。” 蜂王见牧箫对自己穷追不舍，干脆就转头和他决一死战。 “哼。” 牧箫对它哼笑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蜂王觉得牧箫在向自己挑衅，便毫不犹豫地撅着毒针朝他脸飞去。 “二哥。” 牧箫面目清秀，若中了蜂毒变成猪脸实在是可惜。 蜂王冒着舍命的危险无限向牧箫靠近，眼看那毒针就要扎到牧箫脸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牧箫迅速从身后拿出一个竹篓将它扣住。 “嘿嘿，”牧箫敲着竹篓说道，“可算逮到你了。 古乐。” 古乐听到牧箫呼喊立即跑到他身边。 “二哥，你真神。” “少拍马屁，”牧箫笑着对古乐说道，“去把你族人叫出来收网。” 见牧箫将蜂群一网打尽，黎族人都欢呼雀跃起来。 牧箫封住竹篓，将蜂王带到大殿之中。 首领看着被捕的蜂王，心里对牧箫由衷地钦佩。 “你果然不是人，”首领盯着牧箫说道，“你是天神下凡。 天神在上，请受我一拜。” “天神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见首领给牧箫跪下，其余族人也纷纷效仿。 “快起来，”牧箫拉起首领说道，“我可不是什么神。” “你就是神，”首领看着牧箫说道，“既然天神帮我族人解除了灾害，那这部落首领理应由天神来当。 从今往后，天神就是我们部落首领。” “哎…”牧箫连忙拦住首领说道，“你先别急，这灾害还没完全解除呢。” “啊？” 牧箫看着蜂王说道：“它们绝不止这些蜂群，现在它被我捕住，其他蜂肯定会想办法来救它的。” 听到牧箫这么说，刚放松下来黎族人又全紧张起来。 “那怎么办？” 牧箫看着首领说道：“我听古乐说你们精通各种野兽的语言。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它说话啊？” “蜂？” 首领想了想对牧箫说道：“有一个人可以。” 首领命部下把部落巫师法姆叫过来。 法姆闭上眼双手摸着竹篓念叨了一阵。 “首领，”法姆放开竹篓对首领说道，“它说让我们放了它们。” 牧箫看着法姆说道：“你跟它说，放了它们可以，但它们必须保证不再来祸害你们。 还有你问问它，那些中毒的人有什么法子可解？” 法姆又摸着竹篓和蜂王交流起来。 “蜂王说只要放了它们，它们就不再来伤害我们族人。 那蜂毒没别的法子可解，唯有用它们自己特制的蜂蜜。 将蜂蜜涂抹在伤口上，可消炎去毒。” “蜂蜜……” 牧箫思索了下说道：“你和它说，我们可以先放走一部分蜂，其余的等我们得到解药后再放。” 法姆转述了牧箫的话，片刻后他对牧箫说道：“蜂王说把它放在院子中，它可以叫其他蜂去取蜂蜜。” 首领听后立即说道：“天神不可，它要是叫其它蜂来攻击我们怎么办？” 牧箫看着首领说道：“它在我们手上，只要不激怒其它蜂，它们应该不敢乱来。 若是它们使诈，到时候我们就用同样方法把它们全消灭掉。” 法姆对牧箫点点头，抱着蜂王来到祭坛空地处。 几个族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张网，放走一队毒蜂。 那队毒蜂获得自由后围着关蜂王的竹篓转了三圈才飞走。 折腾了大半夜，清晨阳光渐渐爬上树梢。 趁毒蜂回去取解药的功夫，首领指挥着部下把那些受伤的黎族人集中起来。 牧箫走到那些人面前仔细观察了一阵。 他发现那些人除患处红肿外，身材也普遍偏肥胖。 毒蜂十分歹毒，叮得他们浑身是伤。 那些人躺在手编竹席上疼得不敢动弹，就连叫疼都不敢太过用力。 牧箫看完他们好奇地对首领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喝蜜水？” “喝蜜水这个习俗是从十五年前才开始的。 那年我女人怀孩子时，忽然特别想喝蜜水。 族人就为她讨来些蜂蜜搅在水中。 从那以后她就喜欢上这蜜水，一天不喝都不行。 所以我就叫人把所有水中都加上蜜和糖。 开始族人也喝不惯，不过时间久后也就慢慢喜欢上喝蜜水了。” “十五年前…”牧箫看着他问道，“是不是古乐出生那年？” 首领想了想说道：“是，他和密鲁是同一年生的。” “他们同年出生，”牧箫继续对他问道，“那为什么你只断定古乐是不祥之人？” “因为古乐出生时部落中发生了一些怪事。” “怪事？” 首领回忆起古乐出生时的场景…… 古乐出生在六月初六，正是好时节。 那日晴空万里，花开遍地，喜鹊成群飞来报喜。 起先全是一片祥瑞之象。 可惜美景不长，天上不知从何处突然飞来一块石头落在古乐母亲身旁。 随即空中便乌云密布，顷刻间下起瓢泼大雨。 大雨过后紧接着就是冰雹，冰雹砸跑了报喜的喜鹊，砸烂了盛开的花朵。 虽说天有不测风云，但这冰雹来得让黎族人猝不及防。 他们培养的庄稼，建造的屋舍，都受到严重损失。 “从那以后，每年我们种的粮食和果蔬，不是旱死就涝死。” 首领说着眼神里也尽是无奈。 “这种情况维持了大概三年。 好不容易扛过这些灾荒，没想到又迎来蜂灾。 为了其他族人，我才逼不得已将他们赶走。” “赶走他们后，这些灾害就没了？” “赶走他们后部落确实清净了几年，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年又开始闹起蜂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