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情意绵绵起
说完,他走了出去。 合着玩我呢,一路跟到这里,就为了来听这几句话? “喂,等等我!” 黑灯瞎火,书生家比较偏僻,时不时又听见几声狗吠,这里,比起灵界天界都要阴森。 我下意识挽住他的胳膊,他却趁机将我搂在怀中,淡淡道:“怎么?害怕了?” 我故作镇定:“怎…怎么可能…我怎么说也是个神仙,我怎么会怕呢?” “不过,今晚我们住在哪里啊?” “客栈。”话音刚落,他抱着我一瞬时,便来了永宁城。 我竟然都快忘了,我会法术… 我们随处找了一间客栈,守店的是一个老翁。 七夜扔去一锭银子:“两间上房。” 老翁道:“不好意思二位,只剩最后一间了。” 七夜道:“没事,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我们正欲离开,老翁突然叫住:“二位,这永宁城今日,怕是就小店还有一间上房了。” 我不禁一问:“为什么?” 老翁笑答:“今日,言王大婚,各地官员前来祝贺,这永宁城的客栈都已人满为患,唯有小店还有这最后一间上房。” 言王…沈微的第五个儿子沈慕言。 这时,老翁又言:“我看二位是夫妻吧?住一间房有何不可啊?” “谁跟他是夫妻了?” 老翁尴尬一笑:“哦,是老朽多嘴了,那二位住与不住,自便…” 在我正打算离开之时,七夜将那锭银子交给老翁:“当然要住。” 也没等我说什么,他便拉着我的手,顺着老翁领路,在二楼的最后一间,也是间不错的上房。 “那二位早些歇息,有事唤一声,店口日夜有人守着。” “多谢。” 待那老翁走开,他才将房门关好。 不知道他什么心情,反正我是越发觉得尴尬。 我本以为,他向我走来是要做个什么,没想到他冷不丁来了一句:“今夜,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啊?” “怎么?莫非,你是想与我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啊…” 他随手拿出一床被子,直接往地上铺去:“那便睡吧。” 人间的床,倒是有些硬。 目前深秋已至,似乎还有些凉。 夜深,我仍然未眠。 背后透着的阵阵凉风,让我无法安眠,可一看地上的七夜,却是睡得十分舒坦。 他就在我床边打地铺,与我除了这床的高度,倒没多远的距离。 我不禁爬到床边,轻取他的一缕发丝,在他两颊来回游荡。 我不禁捂嘴一笑,却又丢下那一缕发丝,不自觉用指尖轻触他的眼睛、鼻子,到嘴唇。 这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将我控制,直接就滚下床,到了他的被窝。 他虽然没睁眼,嘴角却露出微微一笑,将我抱的很紧。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他不语,眼皮都没抬起来。 “装什么装…我知道你醒着,快放开我。” 他依旧一动不动,使我越发得气愤。 我用力想要挣脱,却被他的双臂紧紧束缚。 “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他锁住了嘴唇。 这一次,虽说有些害怕,我竟也没有想要挣脱。 半响,他主动结束,轻声道:“可以睡了?” 他这一番让我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乖乖的在他怀中,从他怀中感受到,无比的温暖。 次日,我从睡梦中醒来,透过指缝,我看到窗外照进了第一缕阳光。 我向身侧摸索,却不见了七夜的踪影。 “起的这么早…怎么都不叫我…” 今日这天,倒也晴朗,比起往日暖和了些。 奇怪,人呢… 走出客店之时,昨夜招待的老翁突然凑了过来:“哟,姑娘起了?” “老爷爷,你可知与我一处来的公子去到何处了?” 老翁犹豫:“这…公子清晨早起,老朽也不好过问呐…” “哦…麻烦您了。” “哪里哪里。” 怎么就把我丢这儿了? 这是一个大男人能做出来的事? 我就是这么随便的?还七夜尊主,就是个流氓。 在心里嘀咕了也不知多久,便听到他的声音:“起来了?” 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递来几个包子:“饿了吧?刚出笼的。” 大清早的,他就是去给我买包子了? 我接过包子,向他走去:“你怎么不叫我啊?” “你睡得太沉,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我只好先出来给你买点东西吃。” “才没有呢!” 他轻抚我头顶:“快吃吧,一会该凉了。” “那你呢?” 他淡淡一笑:“我不饿。” “不饿就不吃吗?”我随手拿出包子趁他不注意,塞到他的口中:“给我吃,你既然是我的属下,就得听我的。” 他咬了一口,脸上似乎带着些许满足。 “对了,那个书生……” 他低声道:“现在还早,不急。” 我都等了一夜了,还早呢… “可是,我们不能在人间待得太久,妜儿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他淡淡道:“午时之前便回去。” 也不知在这城中逛了多久,东西倒是买了不少,眼看巳时已到,他却还没有半点动作。 “你不是说要帮那个书生吗?” 他漫不经心道:“急什么?” 什么情况…耍我玩儿呢… 我正想再问些什么,只听到身后大呼:“让开让开!” 无比豪华的步辇,前有十几人开路,后有十几人相护。 在这永宁城是谁人能有如此大的排场… 这时,七夜突然拉起我的手:“走吧。” “去哪儿啊?” “跟着他。” “啊?” 跟随这步辇一路,行走了约是小半时辰,才惊觉这一行人竟是直奔书生家中。 我与七夜隐身观望,从步辇下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锦绣华服,头顶金冠,腰上一只白龙玉佩价值连城。 其中一身穿蓝衣的老者恭敬道:“老爷,到了。” 中年男子看了看书生破旧的房屋,不免一声长叹。 这时,屋中的女子一身粗布衣,两颊些许烟灰:“谁啊?” 见到中年男子,女子的渐渐愣住,轻言唤了声:“爹…” 这时,书生卖画归来,见到如此场面,也是一愣。 “伯父…” 中年男子冷笑:“容璟,这便是,你给我宝贝女儿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