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自作主张
苏章氏大摇大摆地搬进灵雨阁,而苏灵雨以天冷上面住着不舒服为由,搬下了灵雨阁。 苏重归家最喜欢就是抱儿子,嬉闹娘子,逗弄儿子,这子过得不知多快活。 这晚饭前,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等着开饭。 苏章氏伸头瞧了下小侄子,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顺口问道:“侄儿叫什么?可起名了?” 依偎在夫君边的李盈,盈盈笑道:“还没。等着他爹回来起。” 苏重瞧着怀里的小子,也不知起什么名为好,看向爹,“家中小辈的名字,一般都是长辈给起的。要不你给他起一个?” “好啊。”苏承启将孙子抱过去,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叫啥好。 边上的苏军山不耐烦了,“就你那点学识还想起个好名字?我是他曾祖父,我来起。就叫苏善。 以善服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以善养人,然后能服天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苏李氏冷嘲讽,“就你读的书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你怎么这样说话,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与你早已和离,吃了这顿饭,你赶紧离开。别脏了我家的地。” “,你这般不太好吧。不管怎么说,爷爷都是爹的亲爹,是夫君的亲爷爷,怎么能将人赶出去呢?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这夫君不得被人参奏不孝?”苏章氏说道。 “,你就多忍些子,等过了年,我们进京了绝不让爷爷碍你眼。”苏山去哄苏李氏。 苏李氏没好气,要不是为了二郎,她何须忍声吞气。 遥想当年,苏军山不仁不义,铁心要与那jiàn)人结合,不顾家境困难,非要与她和离。她也没这么憋屈过。 打了那jiàn)人一顿,踢了苏军山,主动写了和离之书,带着儿子求生。一路强硬,从来没像今这般憋屈。 苏李氏暗示自己要忍,要顾全大局,要为二郎着想。 “我看苏善这个名好,既是长者赐予,又是家中所希望。将来定是有出息的。”苏章氏说。 苏李氏不想要这个名,瞧见在院处修枝剪叶的三儿,她想法来了。 “三儿,你来,给你为大侄子起个名字。” “我起?”苏灵雨自花丛中站起。 “三儿,长辈在这儿,你却在那边玩泥巴。自家人在还好,若是有人外在,都会说你没教养,无规矩。” 苏章氏呵呵笑说:“怕是外人会说娘,说娘教不好你。” 边上的木棉拉拉jiejie的衣衫。 苏灵雨弯腰附耳过去,听得木棉说:“jiejie,我不喜欢这个嫂子。” 她在她耳边说:“嗯,我也不喜欢。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的话不能信。” “嗯。”木棉郑重地点头,“我不会听的。” “三儿,你这样做也很没教养,长者问你话呢。”苏章氏嘲笑苏家的土包子。 苏灵雨不理会她,起将种花小工具递给翠翠,任由红儿将围裙解下。接过三婶递来的湿巾,擦擦手,再递回去。 “起名字是大学问,一般人可起不了。大多数是长者起,因为长者有学问。” 苏军山颔首,摸了摸胡须。 看来三儿也赞成这个名字,苏重的儿子定是用这名讳了。 这个三儿还不错,懂事、乖巧,是苏家的种。 苏李氏常常与他顶撞不说,还让小儿给嫡长孙起名,真不懂事! “但有的时候,长辈起的名字未必是好。” 嗯? 先前的喜悦,一扫而散,对苏灵雨的好感尽散。果真女子都是赔钱货,帮着外**害自家。 苏军山对苏灵雨没好气。 “你这小娃娃懂什么……” 苏灵雨不理会他,与大郎说:“‘善’与太祖的字相撞,若是入官场就犯了忌讳。依我看,不如叫苏青。” “为何?有何典故?”苏山问。 “笔画少,字好写,叫着朗朗上口。” 苏章氏嗤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名字呢,原来是随口胡说的。” “当年一名青阳剑客,在人贩子手下救了我,我本想以此作为我的字。想着又太阳刚了,不太适合我,便送给侄子用。” 苏山:“三儿,起名可不能儿戏……” 苏重:“既然是三儿送的,那就用这个名。” 苏重抱起儿子,嘤嘤道:“小子,你可有福气了,这是三儿分与你的字。” 苏军山:“胡闹,成何体统。” “你不胡闹? 你成体统? 要不要将你的陈年旧事说出来?”苏李氏就是不放过他。 苏章氏对这一家人轻蔑、鄙视,起名这么大一件事,居然让小女子起! 一堆烂泥巴子,扶不上墙! “娘,饭好了,可以开饭了。”苏张氏来说。 “我不吃,我肠胃不舒服,就不上桌了。”苏章氏直接说,带着仆人离去。 苏李氏直接黑了脸。 半夜,苏章氏想吃点夜宵。 “叫你做点吃的,怎么去了这么久?” 派出去的嬷嬷说:“厨房什么吃的都没了。” “什么叫什么吃的都没了?” 嬷嬷为难地说:“米没有了,稻谷有两缸,得要自己舂米。面粉吃完了,小麦有两袋子,得要自己磨面。弄得来天都亮了。” “那蔗糖、饴糖总有吧?弄点糖水来。” 嬷嬷低着头,说:“盐巴找到两罐,不见……不见有糖。” “真是气死我了,都跟我作对。死老太婆,这是看我不顺眼了。” 看书的苏山,不耐烦,“有饭不吃,非要折腾自己。厨房没吃的了,吃点点心不就得了。” “这些点心是三天前的,谁要吃这些。你不我弄吃的,你要饿死我啊?” 苏章氏转了两圈,指着嬷嬷说:“你去,去叫醒那个三婆子,叫她给我弄吃的。” “快去。” “是。” 嬷嬷带着人往山庄下走,走着夜路,寒风又大,灯笼忽明忽暗的。 林间突然窜出个人影,一人大喊:“鬼啊!” “啊啊啊……” “别吃我,别吃我。” 三人缩成一团,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有鬼影子。 嬷嬷拍打丫鬟,“在哪?在哪?” “眼瞎了,捕风捉影,乱来喊。刚才是谁喊的?” “不是我喊的。” “嬷嬷,也不是我喊的。” “不是你们喊的,难道是鬼叫……吗?”嬷嬷更怕了,“走,快点下去。” 嬷嬷心里埋怨,埋怨小姐,大晚上吃什么夜宵。 还不是夫人,明明做菜不好吃,还非要下厨表贤惠。在京都又不见她下厨,作戏给谁看啊? “打劫!” “要从此路过,放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