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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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金角一步一晃走到了银角面前,同样跪坐下来默默看着他。 “我不信……” “对不起……” “我不信……” “对不起……” “我不信!”银角突然抱头大喊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这些年做的是什么?你为什么告诉我?让我一直以为是那样不可以吗?我不信!” 金角立刻伸手抱住了激动的银角,后者突然大哭起来:“我不相信哥哥你当初会想害我啊……” 金角的泪水也再也忍不住,成簇的流落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处在一旁观察两人的师徒也难免有些揪心,玄奘一手扶着悟空让她暂时躺在腿上休息,一手合拇指放在了前:“阿弥陀佛,罪过啊……” 因为悟空受难,困住小妖的分们也早已消失,匆匆赶来的小妖们面面相觑,同样不知该如何是好起来。 “好讽刺啊,卓儿……”金角抱着银角苦笑起来,“你我生为灵犀,本应是最亲密的兄弟,可如今却落得了现在这种地步……你因为我的聪明活在我的影里,我因为习惯了第一嫉妒你辛苦得来的名额;你因为害怕责罚默许了我为你挡罪,我因为害怕你怨恨眼睁睁看着你入歧途屠杀生灵……说到底,有时我们真的很自私啊……” 紧接着,金角死死抱着银角大哭起来:“卓儿,对不起……你恨我吧,这都是我应该的。” 银角的眼神已经开始空洞,可在金角的哭声传到耳中许久后,却最终化成了很淡很淡的笑意。 “是啊,我该恨你的……”银角慢慢伸手回抱住金角,又哭又笑,“哥哥,我恨你。” 金角的手颤抖了几下,缓缓点头:“我知道。” “我恨你。” “我知道。” 望着抱成一团的兄弟,师徒默默低下头叹息起来。然而,莫文的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瞥见金角默默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等等,他不会是想?“……等等!” 然而莫文还来不及站直子,面对着师徒的银角瞳孔突然放大,而那只狭长的匕首同时贯穿了两个人的口,带血的尖端闪现在了金角的背部,晕染出大片的嫣红。 “我你,卓儿……所以,我必须杀了你……”金角的嘴角涌出一条血丝,“不管是我陷害你的惩罚,还是你为我去杀戮的代价……我们都没有资格再活下去了。黄泉路上,再最后一起走一段吧。” 银角震惊的眼神已经恢复不少,他低头看了看开始在地上蔓延开的血水,竟突然解脱似的笑了笑:“哥哥,我诅咒自己以后每一世短命,从此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金角哭着笑了:“好……” “哥哥,最后给我唱一次你小时候给我唱的歌吧?”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 悠扬的歌声最终戛然而止,伴随着清脆的两声肢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遥远的镇魂铃响起,带走了罪相伴的两个灵魂。 所有人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里反应过来,直到天上翩然落下了一个鹤发童颜,衣袖蹁跹的老者。他在几人的瞩目里凝视着金角银角的尸体,最终长叹了一口气。 “……老夫还是来晚了。” “咳……太上老君?”悟空从地上慢慢站起来,“这两个妖怪,你认识?” ———— “抱歉,两位孽徒给你们添麻烦了。”老君满脸歉意的躬下子,“还请你们大人有大量,原谅老夫吧。” 玄奘扶起老君,轻轻摇了摇头:“无碍,贫僧与徒儿都无事,老君施主无需自责。” “虽然不能掩饰他们犯下的罪恶,但这对兄弟也算是苦命,所谓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悟空站在一旁叹息,“不过这么说起来,俺老孙当初逃出来也多少算是借了他们的人了?” “是啊,这兄弟俩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你这个祸害放出来了吧?” “姓敖的你再说我是祸害揍你哦!” 敖烈一脸不服:“揍啊?揍伤我了你背师父!” 悟空瞬间醸了:“……那还是算了吧……” 不知为何,老君感觉到正和自己握手的玄奘手劲大了好几分,但脸上还是和蔼慈善的笑容。 目送着老君带上兄弟二人的尸体回了天界,又教训了山里的小妖们一通,师徒们清点好行李准备上路。 “诶诶二师兄,你当初到底是怎么被抓的啊?”悟净一边偷偷藏着从洞里搜刮来的珍宝一边问道。 莫文讪讪的挠挠后脑,而后非常自然的在悟净的哭天抢地里把那几个窝藏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到一边:“一开始大师兄不是逗我玩了么?我见到银角以为还是他,结果放松警惕了。” 正在扶玄奘上马的悟空手一抖差点没把师父摔下来:“莫文你这天真的有点过分吧?用脚趾头想那也不会是俺老孙变得吧?” 玄奘和敖烈点头表示赞许,莫文只得默默低下头拧开葫芦盖喝水。 “俺老孙变从来不变五尺一下高的!” 众人栽。 玄奘最先从扶额的状态回过神,却是想起什么似的:“不对啊悟空,你之前变得狐妖不是比银角还低么?” 悟空:“oo” 敖烈&莫文&悟净:“诶,对哦?” 悟空:“……啊哈哈今儿天不错师父咱们赶紧走吧。” 众:“不准转移话题!” ———— 九天界内。 湿冷的洞里,露水沿着石块的纹路滑下,滋润灰青色的苔藓,正中盈盈漂浮出紫烟,缥缈的姿态里带着疏远的冷厉和森,像是盘踞的蝰蛇,静候猎物的靠近。紫烟从底部一个天坛状的池子里涌出,那泓水如同煮沸的汤药,翻滚出烫的泡沫,紫黑的颜色流露恐怖,让人不联想着其中都浸泡着何须东西。 咕咕的水声单调,最终被清脆的脚步声打断,一个魁梧的影慢慢行至池前,伸出长袍下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他轻抚一下湿润的石台,猛然间池子里涌出一小簇烟雾,顺着他的指尖消散,似乎是潜入了他的体内。 “……又有人死了啊。”干净磁的声音回dàng)在空dàng)dàng)的洞里,衬得周围格外清冷。 “又要回收这么一大股执念,啧,麻烦。”他有些厌恶的挥挥手,仿佛这样就能摆脱这股力量带来的不适一般。 “哥哥何须烦心呢?这天底下会走火入魔的生灵太多了,随便再找个目标不就可以了?”这一次说话的是一个空灵的女声,语调清脆甜蜜,给人一种豆蔻年华的青活力,但在这种环境下,这般声音只能使它的主人显得更加神秘叵测。 男子慵懒的转靠在池周围的石栏上:“说的倒轻巧,能驾驭我这些执念力量的人可不好找。” 语罢,他又重新转过去,俯看着自己倒影在水里的面孔因为水波扭曲不堪。“不过,至少证明这个家伙没暴露什么,也算是好事。” 女子叹口气:“你永远这么乐观。” “我这不是乐观。”男子慢慢走到那女子的面前,凑近了她的面庞冷冷说到:“而是聪慧,我只不过是能把事永远控制在对我有利的方面罢了。” 说完,他一挥袍袖,重新隐进了黑暗之中,只剩下森的声音久久回dàng)在后的空旷中。 “走吧,该继续给他们在路上设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