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后悔
这对于他来说，可谓是记忆犹新！ 因为这套试卷，据说用的是省级重点中学的模拟试卷，难度高的一匹。 先不说全校整个初三年纪中，分数最高的就是方人杰，满分100分，他考了98分，而且同年级中过了90分的人，就只有三个。 其中有一个，就是方人杰现在的同桌，考了96分。 这人之所以能考96分，那还是因为她除了作文，其他的都是抄方人杰的…… 还有一个，也是在他们班上，考了90分；这人……是个“瘟猪”，比方人杰还要瘟的瘟猪，也是他的死党，这个人……也是被好多人，骂过他是“胎神”！ 他之所以能考90分，同样是因为考试的时候，坐在他的旁边，也是除了作文，其他的全抄他的！ 阅读理解什么的，相似度都是百分八九十…… 不过，让他记忆犹新的，并不是这个成绩有多好。 虽然后来皓爷打趣说，这个县级中学的初三年纪，就靠你们三个九十分的撑场面什么的…… 但是，如果光是这些，方人杰真的不会记得那么清楚，毕竟初中的成绩，也就那样。 无论是他后说起，还是旁人感觉起来，都会觉得初中的知识，尤其是语文这一科的内容，一个词就概括——简单。 所以，这样的成绩，是很容易让人淡忘的。 而方人杰之所以会记得这次考试，那是因为，他的成绩，皓爷居然表示怀疑！ “哼哼，老实交代，是不是考试的时候，‘借鉴’了一下旁人的。”黄先皓笑盈盈的看着方人杰说到。 方人杰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并没有感觉有什么“被冤枉”，“被否定”的愤怒，因为说实话，他特么的，都没想到他能考这么高的分…… 本来平时的成绩，就算是他最拿手，最喜欢的语文这一科，也就是一直中等偏上的水平，他也没想到，他自己就这么忽忽悠悠，烤了个年纪第一……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都是自己实打实的成绩，这次方人杰不准备沉默了！ 上次他面对这样的疑问时，整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笑笑了事…… 这让他后来回想起来，十分的后悔！ 他后悔自认巧舌如簧，居然没有说出一个“震撼人心的神回复”！ 是的，方人杰不是后悔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后悔自己没有sao起来，愧对了江湖同窗给自己的“宝哥”称号！ 方人杰心想，无论这次是梦，还是他脑海中不敢相信，却又是无比希望的那种可能，他都要让自己不留遗憾！ “你……真的是抄的吖！” 正当方人杰准备起身的时候，身旁的同桌，那个带着婴儿肥的小女生，睁着大眼睛，迟疑的看着方人杰说到。 “我……” 方人杰闻言郁闷了，心想你一整堂考试，不是在抄我试卷，就是准备抄我的试卷的路上，我的一举一动，你不是看的清清楚楚么？！ 你居然也怀疑我？ 算了算了，不跟小女生计较；这次考试题，对于你们来说，确实是太难。 毕竟具方人杰所知，这次的考试，含金量据说蛮高的，好像是省教育局，用来评估什么东西的…… 回想起这些后来听到的传闻，方人杰决定不和小女生解释什么，而是缓缓的站起来，准备开始自己的解释。 “黄老师，你莫要乱说……” 只是，话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回答问题时，请用普通发！” 哄笑声再次打破了教室内的沉闷，在冬日里昏昏欲睡的人，也在这个时候，重新打起了精神。 用普通话回答问题，这是皓爷课上，为数不多的要求之一……虽然他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所用的川普，一直都是笑点，但大家都知道，他平时读课文的时候，可不是如此。 一般这个时候用川普，乃是他有意为之，活跃课堂气氛的同时，也让回答问题的人，不至于那么紧张；更是让其他同学，不觉得这个老师太刻板，要求太多。 老教师，套路多的一匹！ “呃……好的……” “总得来说……黄老师你讲话理太偏！” 方人杰正了正神情，义正言辞的说到。 五十多双眼睛，都是紧紧的盯着方人杰，两年多的相处时光，他们知道，方人杰此人，平时不开口则罢，一开口便是“一鸣惊人”！ “当时，我可是坐在最后一排，前边的看不见，左右两边，一个是我同桌，我同桌的为人，王老师你还不清楚么？！ 她可是品德优良的好学生，断然是不可能做出抄袭，以及让别人抄袭的这种事情的！” 嗯，这个同桌是个好同桌，以后上课看小说、睡觉什么的，还要靠人家把风，是万万不能得罪滴！ 心中这样想着，方人杰思绪不乱，继续说到：“至于坐在我另一边的人……乃是一个叫陈浩的瘟猪儿！这个比我都还要瘟上几分的瘟猪儿，我说我抄他的，王老师你能信么？” “噗！” “哈哈哈！” 一群吃瓜的群众们，又是哄堂大笑起来，教室里再次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早就提前讲完了这堂课所有要点的黄先皓，在这个时候，对此也是绝不会责骂的。 只见这时候，讲台上的黄先皓，也是一笑道：“嗯，确实不信！” 众人又是哄笑起来。 只是这时候，从教室后方的角落里，忽然传出一声悲愤莫名的声音，道：“什么叫瘟猪？我只是没有尽全力，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难道你们都不明白？ 还有，方宝宝你说谁瘟猪呢？我跟你讲，我们熟归熟，但最基本的尊重要有。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我陈浩，没有作弊！” 随着熟悉的略带磁性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肤色古铜，脸上带着放荡不羁的笑容，熟悉的……狗逼的面孔！ “死耗子啊！又见到了你，已经……十多年没见了吧！” 方人杰心中感慨万千的想着，脸上的神情却露出鄙夷，赶忙摆手说到：“你还有人格？阔怕阔怕，我们不熟，真的不熟！” “你……” “叮铃铃！” 坐在最后排，最靠近垃圾堆的陈浩，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下课铃随之响了起来。 “好了，下课吧！” 说完之后，皓爷就拿起他的书和茶杯，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教室。 原本就热闹的教室，这下变得更加热闹了。 …… “结束了？那么……这场梦也该醒了吧！” 方人杰坐回了椅子上，他的手拍上了有岁月风霜，还有他刻下痕迹的课桌，轻声道。 然而，没有任何动静。 冬日清晨的阳光，浅浅的，带着一丝暖意，透过玻璃窗，洒落在他脸上。 耳边，是那群男生女生，叽叽喳喳八卦的声音。外面走廊过道上，是来往穿行、追逐打闹的少年人。 清冷的风，从门外吹进来，带着南方冬日，独有的那种，能够对人造成“魔法伤害”的冷温。 “不要开门啊！” “快关门！快关门！” “那个开嘞门！想挨打啊！” 这突如其来寒风，惊起一阵阵同仇敌忾的呵斥声。 也让这时，被满教室的“人造暖气”，烘的昏昏欲睡的方人杰一惊，更让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给他的真实“触感”。 闭眼，睁眼，一切仍旧没变。 “真的不是梦啊！” …… “什么不是梦？走，陪哥去趟小卖部！” 就在方人杰神游之际，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狗子！”方人杰看到眼前的人，心中感慨万千，他怎么也没想到，时隔十几年，再次看到了这位死党，他的铁哥们儿！ 两人的关系有多铁？ 一起度过了初中三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上学、放学形影不离。即便后来，高中两人分隔异地，相隔异地三年，回来相聚依旧感情不断，铁到很多私密的事情，都会互相倾诉。 比如，他在何时、何地，打响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炮。 以及这次管鲍之交，又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出入险峰、幽壑，方人杰在他的描述下，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方人杰后来想起，觉得他的话语，不免有炫耀的成分，不过这都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十多年过去了，方人杰还记得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这么说，好像有点怪异，但事实确实是如此，两人是死党，三观相同，兴趣也想通，皆是爱生活、爱装哔，更爱美人，都说自己长得比对方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