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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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朱阁 “下手可比赵祗云狠多了。”陆成萱眼神沉了沉,不由得感叹出声。 在她这里放火不说,竟然连老夫人的院子也敢动手,倒是想的周全。 陆成萱刻意在乔慧面前露出些许的马脚,让清莲的行迹可疑却没有那么明显,就是知道乔慧心思缜密不会轻易中计,只要给她造成一些假象就好了,让她也猜不出来那云锦究竟是在她这里,还是被送到了陆周氏那里,在动手的时候犹豫顾忌就好。 不想乔慧真是干脆。 两处可疑的地方,猜都没猜,索性她都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还能借着小年宴烟花的借口将自己摘得干净,此等快准狠的心计,怕是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陆成萱这这一场仗虽然赢了,却很凶险,要是她再晚回来一会儿,被乔慧抢先去检查,一定会发现仓库的不对劲,一切就白忙活了。 所以,陆成萱才会豁出去一般想要冲进火海,造成云锦也被烧毁的假象。 做戏要做的全套。 她这是在消磨乔慧最后的怀疑,让她打从心里相信,云锦是真的被毁了,陆成萱也是真的要完了,不用她们再动手,自然会有盛家的人来收拾她了。 斩草除根的道理,谁都明白。 乔慧真正要的,是陆成萱的性命。 只有让她相信陆成萱活不长了才行,不然云锦在手中没有交出去,始终都是个祸端。 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 这次是陆成萱警惕逃过一劫,下次呢?下下次呢? 依照乔慧那种心狠手辣的程度,可能以后烧的就不只是仓库那么简单了,而是整个红梅院! 陆成萱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命好刚好发现端倪,然后快速的想出应对的办法。 “那小姐,现在我们是安全的吗?”清莲赞同的点着头,她也觉得乔慧够狠,还敢放火到老夫人的院子…… 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陆成萱更付出了代价,从头到脚浇了冷水还不说,湿着衣服在雪地里端坐着一夜,幸好这具身体年轻…… 否则怕是直接被折腾了过去。 陆成萱牺牲了这么多,连她都要骗进去了,乔慧总该相信之后消停了吧。 “有备无患才好。”思来想去,陆成萱还是有些不放心,“清莲,你去禀告老夫人,就说我着了凉受了风寒大病一场,已经起不来床了,怕是需要休养,短时间不能再见人了,以免将病气过给别人。” “最好让老夫人再派来大夫来替我医治。” 清莲试探着的问道,“小姐是打算老夫人也瞒着了吗?” “可是若老夫人真的派来大夫给小姐诊治,到时候咱们不就露馅了吗?” “不会。”陆成萱声音笃定,凝眸思忖,“我怕是要真的大病一场了。” “最好借着这一场病病逝,那赵祗云和乔慧才算是真的放心了。” 陆成萱声音幽幽,不由得轻叹出声,“若赵祗云想知道我这里的情况,尽管告诉她就是,不必隐瞒。” “要是想来查探属实也不用拦着,清莲……我们怕是又要过一段苦日子了。” “小姐这是说的哪的话,清莲只想要和小姐在一起,不怕吃苦。”清莲笑得真诚,“小姐放心吧,奴婢现在就去找老夫人!” 半桶热水很快的就凉了下去,陆成萱也从木桶中出来,穿了件裘衣便直接披着棉被坐在炭火盆前取暖烤火。 清莲很快的就从梨佟院回来,回来的时候还贴身带着陆周氏的随行诊治的大夫。 “小姐,奴婢回来了,老夫人听闻小姐的情况很是担心,特意让周大夫前来给您诊治。”清莲向着陆成萱眨眼睛。 陆成萱紧盖着被子栖身在了临床大炕边,冲着清莲应声,“进来吧。” 周大夫年近花甲,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的替着陆成萱把脉之后便连连叹了三声气,“五小姐体虚脾弱,寒气入体,怕是要大病一场了。” “即便是老夫尽力医治,便也要连绵半月最少方能康复。” 陆成萱目光闪了闪,声音虚弱的说道,“那便劳烦周大夫了。” “这是自然,医者父母心,五小姐放心吧,老夫人已经吩咐了在下,定然会全力医治小姐的。” 周大夫忧心忡忡,提笔写了张药方之后便离开。 清莲握着药方去医馆抓了药之后便去了后院厨房煎药。 可陆成萱大病,且数月不能好转的传言便如同风一般的速度在陆家传开了来。 —— 青柠院。 赵祗云目光凝重的瞥着乔慧,“你觉得这次是真还是假?” 经过上次林安和王婆子的事情之后,赵祗云吃了暗亏也多了几分警惕和教训,不敢轻易相信陆成萱,轻易相信表面现象了。 乔慧拧眉,说着自己的猜测, 陆成雪更是径自的向着陆成萱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眼神收回,转而换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五jiejie。” 甜甜的声音好像是软糯的汤圆一般,那样漆黑的一双眸子眼神清澈,若是不知道情况的,定然会被陆成雪这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给迷惑住了。 同样都是赵祗云所生,但陆成雪和陆成欢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陆成欢人前人后都是张扬跋扈不讲道理的模样到还好办,这陆成雪明显就要精明了。 人后同样心思阴毒喜欢比较,可人前,她便伪装成如此亲和无害的模样。 曾经陆成萱就被陆成雪这样的表情态度欺骗的很惨。 当时陆成萱随着俞氏刚刚进府,那时候的她对于陆家所有的东西都很陌生。 她也曾哭过喊过恳求过俞氏,不要来陆家,她们母女两人原本的生活就很好了,可是一向慈爱的俞氏却变得冷漠严厉,声称倘若陆成萱不乖乖听话,那便将她送出陆家,再也不见面。 哦对了,曾经的陆成萱不叫这个名字,她只记得自己叫明萱,姓氏就不记得了。 小孩子皆是将母亲看成了全部,一听闻俞氏说要不要自己,陆成萱被吓坏了,哪敢还再多言语,只能乖乖听话。 她虽懂得不多,但小孩子都是格外敏感的,对于俞氏的疏离,陆家人的冷眼她都能很清楚的分辨,在所有人都孤立她的时候,陆成雪就是用这样一番甜甜的笑容,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她以为陆成雪是陆家中唯一善良的好人,对于她也信任不已,不想陆成雪不过是把她当成了玩物,先一步步的让她打开心扉,然后再狠狠的捉弄嘲讽她。 那种捧到云端然后再摔在尘埃里面的感觉,陆成萱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 陆成雪眼眸寒光乍起,声音幽幽的说道,“即便是你运气好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可你依旧是仰仗我陆家的继女庶女,依旧是我陆成雪的奴才。” “我就算是戏弄你,欺骗你又怎么了?” 陆成萱红唇微扬,说出来的每句话都那么残忍,却又,理直气壮。 “戏弄你是你的福气,能让本小姐看上戏弄浪费时间,也不算委屈了你。” “谁叫你天生命贱,活该生来就是泥里最卑贱的尘埃,而我却是高高在上的牡丹,要怪,不能怪我冷漠无情,只能怪你不会投胎,没能选了个好出身,否则今时今日,踩在头上的,就是你不是我了。” “哈哈哈哈……” 陆成萱眉心紧皱,眸底一片悲哀的眼神看着陆成雪。 “你是疯了。” 陆成雪的眼底笑意不见,目光凶狠的看着陆成萱,“是,我的确是疯了!” “在这宫中想要活下去,不疯行吗?” “能行吗?” 泪水从眼眶中话落,陆成雪咬牙切齿的看着陆成萱,“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好命。” “一路有着大周两位权臣替你保驾护航,你才能如此的官运亨通啊陆成萱!” 陆成萱轻笑出声,看着陆成雪的眼神也是无尽悲凉。 “你错了。” “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并非是我好命。” 她命好? 她若命好,便不会落得全家满门抄斩,亲人惨死的下场。 她若好命就不会痛失孩子,痛失挚爱心灰意冷的结束自己的性命。 她若好命更不会重生一次还要如此卑微的身份。 “更不是因为其他人在背后的保驾护航。” “你的这些所谓,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陆成雪,输了就是输了,你如此安慰自己,就真的会心中痛快吗?” “不会。” 她能有走到现在的地步,全都是她仔细小心,光明磊落。 “你输的并非是我,而是你自己。” “陆成欢性格鲁莽,脾气刁蛮,可她心中却将你看的最重要,是你为了一己之私,亲手将她推远。” “赵祗云心胸狭窄,手段极端,可她也是将你视若珍宝,你却为了自己自保,亲手指责你的生母。” “还有湘嫔,皇后……” 陆成萱声音平静,态度平缓,可说出来的每句话每个字无疑是在陆成雪的心中插了一把刀。 瞬间滴血。 陆成萱眼眸凌厉,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祗令。 “凭我的陆成萱这三个字,我打了就是打了,用得着和任何人解释?” 今日的陆成萱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陆家没身份没仰仗的继女,只能小心翼翼的活下,生怕行差踏错而丧命。 可是现在的陆成萱,却是堂堂大周正六品女官。 她想要对付一个犯了错的妃嫔,是的确不需要解释和辩解的。 打了就是打了,用不着赵祗令在这里假惺惺。 “赵大人若眼盲心瞎不要紧,那就不要在这里假装老好人,到头来只会落得两面不是人的境地,成萱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陆成雪梨花带雨的看着赵祗令,“舅舅……” 赵祗令抿唇,却周身气势低的厉害。 陆成雪止住了哭意,已经是将她和陆成灏的关系定格。 最亲的人,同时也是再无可能的人。 陆成灏低低的笑了出来,高高扬起下巴,没有让陆成萱看见他那微红的眼眶。 陆成灏霸道的将陆成萱抱在怀中,微微带着胡渣的下巴放在陆成萱的额头上。 只是片刻,这温暖的怀抱便骤然松开,陆成灏走的决绝,头也不回。 陆成萱抿唇,只觉得鼻尖酸涩。 走在青玉台阶上的身影一顿,陆成灏声音沙哑,“我从来都不是好人,哪怕是做我的meimei,可也不能白白成了我的人情,一句哥就想这么把我打发了,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陆成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nongnong的夜色之中。 陆成萱抬头,夜色漆黑,巨大的天空好像是一道黑幕一般,只留下繁星点点垂挂在天际。 “对不起。” 她知道这句话是最没用的,却也只能给陆成灏这三个字,至于别的……她实在是给不起了。 原先陆成萱还在疑惑,凭借陆成欢这番心智,即便是想要陷害她,也断然想不到用红豆糕令她出疹丧失参选的机会,也不是陆成雪出手,陆成雪动手绝不会这么避重就轻。 现在,陆成萱明白了。 原来背后还有陆成灏的帮忙。 他一直都不想让自己深入后宫这泥潭之中,在发现阻止不了之后,抛开军纪战功,毅然决然的入宫做侍卫,皆是为了守护在自己的身旁。 —— 原来,一个人的锐气是与生俱来怎么也磨灭不掉的,它只会因为生活的困难而隐匿,却不是彻底消失,到了关键的时刻还会被激发出来,并且会比从前的感情更加强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自始自终,宁绾都不曾改变过,哪怕她换了身份,换了容貌,骨子里,留的还是那个宁折不弯的宁家大小姐的骄傲! 当年她心灰意冷一心赴死,到如今成为陆家庶女的三年蛰伏,宁绾始终是宁绾,骨子里的好强。 陆成萱咬着牙,脸色苍白,额头上也冒着吸汗疼的厉害,却倔强的推开了赵祗令。 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小兽,清澈如水的一双眸子中涌动着恨意。 “赵大人说笑了,您位高权重,奴婢们对您来说,身份卑贱死不足惜,可在奴婢们的心中却惺惺相惜,视为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