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去老家
“莫雪颜，红姐书店员工，我要她现在的住址。” 离商离开邀邀心理咨询所，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莫雪颜现在的住址传入了他的邮箱。 奔驰而去。 莫雪颜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拉了皮箱离开，回去老家，走出房门，看了好一瞬，锁了门离开了。 这间楼房，也在网上卖售了。 买了车票，坐上了回老家的长途车。 离商来迟了一步。 “莫雪颜，开门。”使尽敲着门，离商没一点耐心，感觉心中很是烦躁。 对门的吵的听不下去了，大妈打开门说了一声：“小伙子，对门没人，小颜刚拉了皮箱离开了。” “她离开了？” 离商心中忽然没由来的慌了一下，他自己没有察觉。 “大妈，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小伙子，你是小颜的男朋友吧！肯定是和小颜吵架了，小颜这人一般是不会离家出走的，你赶紧去找找吧！” 话落，大妈关了门。 离商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了。 “莫雪颜，算你逃的快，别让我再遇到你。” 大步离开了小区。 夕阳西下，莫雪颜回了老家。 快一年没回来，院子里面全是灰尘，打开房门放了皮箱，打了一桶井水，开始打扫屋子。 一番下来，天已经黑了，进去上房，正上心一个漆红的小柜子，这种柜子现在也只有乡下人用，城里根本就找不到一个，柜子上面一个香案，摆着烛台，中间一块黑布遮着牌位。 莫雪颜从皮箱里拿出买的香烛，摆放点燃，然后取下黑布磕了三个响头，才咧咧了嘴角。 “外公，颜颜回来了，回来看您了，陪您了，以后颜颜都不走了，每天陪着您，在哪儿写书不是写，有外公陪着，颜颜一定干劲十足。” 陪着她外公说了一会儿话，才从皮箱里又拿了一条薄薄的床褥铺了炕上，然后抱了一堆零食翻看了手机。 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像他们这些村子里也有网络，不像以前，在这大山里连个老年机都是奢侈，就更别说智能机了，就算有也没有网能上。 一个人待在这空荡荡的老家，到处都能看到外公的身影。 晾药材的身影，打扫屋子的身影，背着她骑大马的身影，每一道都感觉是历历在目。 莫雪颜忽然扔了手机，趴着炕上蜷缩了起来。 “外公，外公，颜颜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怎么办？” 喃喃的，不知何时熟睡了。 而此刻的离商，又看到了他梦中出现的那个身影。 桃花纷飞，那道身影就坐在桃树下的秋千上，荡着秋千，脚丫子一晃一晃，扭头看着他，娇艳的容颜上洋溢着灿艳的甜甜笑容。 “雪哥哥，你怎么不过来啊！快，快过来，这个秋千好重，雪儿都荡不起来，快来推雪儿啊！” “雪儿…” 轻声一句喃喃，离商走近了，一步一步走到了身影前。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身影疑惑了目光。 “雪哥哥，你怎么了，我是雪儿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雪哥哥怎么可以忘记雪儿呢！怎么可以忘记雪儿呢！雪哥哥，雪儿好难受，心好痛…” 声声的喃喃，整片桃林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离商的世界成为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离商怎么走也走不出来，忽然，眼前映出了一张圆嘟的娃娃脸。 “莫雪颜…” 一声呼喊，离商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瞬空洞，好片刻才回了神，坐起身后靠了床头枕垫。 “莫雪颜，你这个诡异的女人，一碰到你，果然没好事。” 想到梦中又一次看清的那个身影，那张娇艳美绝的容颜，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走去了书房。 明亮的灯光，映照了画板上的那道窈窕身影，站在桃树下，一脸灿艳，一身霜雪色古裙，裙摆那朵朵金色的雪花看的离商只觉心口隐隐作痛，放下画，抚上了那娇艳的容颜。 “这一次，我记住你了，你是谁，我会找到你的，一定。” 这一看，直到了天亮，才收了画作，去找了邀月。 …… 红姐书店。 月琛手中提着一个手提袋，已经站在门外好半天了，从红姐打开店门开始，他就一直站着，等莫雪颜。 红姐不时会看一眼，这样一个人，一直站在她书店门外，又不是来买书的，也不是来看书的。 “这位先生，您一直站在我店门口，会影响我做生意，麻烦您请让让。” 看了老半天，红姐终是忍不住的出来赶人了，这不买书，也不看书，站门口当门神啊！ 月琛抱歉一笑，后退了一步。 “老板抱歉，麻烦问一下，您这店里是不是有一位叫莫雪颜的小姐，她今日没来上班吗？” 找那死丫头的，莫非是她那男朋友。 红姐顿时打量了月琛，一身纯白色西装革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死丫头眼光不错啊！ “你来找莫雪颜，你是她男朋友？她没告诉你她辞职了吗？” “辞职？” 月琛微蹙了眉角。 “多谢老板。” 一瞬，一句道谢，月琛走了。 “不对？” 红姐忽然摸了下颚，这人要是那死丫头的男朋友，怎么不打她电话。 拿出手机拨通了莫雪颜的电话。 莫雪颜还在呼呼大睡，随手摸了炕上的手机，一句含糊：“喂，哪位…” “莫雪颜，你现在在哪儿？一大早上的一个男的来书店找你，死丫头，你没出什么事吧！” 红姐的这吼声，那是绝对的比闹钟还要灵，莫雪颜条件反射的一咕噜坐起，清醒了过来。 “红姐，我马上就…” 刚说她马上就来上班，看了自己睡觉的地方，猛的反应过来她已经辞职了，已经回老家了。 “红姐，我这都走了，您怎么还这么准时啊！” “死丫头，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啊！我回家了啊！回老家，看看我外公，怎么了红姐，是有什么事吗？有事您吩咐。” “死丫头，老娘刚才说的话你是没听见啊！好话不过二遍，自己想去。” 手机里响起了嘟嘟嘟的挂断声，莫雪颜撇了嘴。 “死老板，我都辞职了，还这么吼我，嘁！” 看了手机，已经十点多了。 刚准备起身，微信声响了。 “莫雪颜，你该不会是钓了一个金龟婿吧！那男的看着就是高大上啊！你可真是不一般啊！” 话后面，配了几个夸张的表情包。 看着这条消息，莫雪颜想起了红姐刚开始在电话里说的话。 “难道是男神去书店了？以男神现在那讨厌我的样子，怕是去书店也是去找我茬的吧！毕竟我昨天那么吼了她，前面又不知死活的耍酒疯又是撞车，是个有点脾气的男的，怕是都想掐死我吧！” 嘀嘀咕咕着，回了红姐一句：“那当然了红姐，我莫雪颜，你就是小看了，不过他可不是我钓的金龟婿，就他啊！我还看不上呢！” 红姐又来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包。 莫雪颜回了一个炫耀。 两人你来我往的好一会儿，莫雪颜借口她要带男朋友去见她外公，结束了她们之间的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