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炸！
第二天，当许妍坐车经过海拔五千多米的唐古山时，就算吸着火车上提供的氧气，也有了高反，头晕、耳鸣、想吐。 而此刻，林鸣正在客栈里和人喝着小酒，吹着牛逼。 这天下午，拉啥又飘起了小雪。 林鸣没有到街头唱歌，一整天都是呆在客栈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抽着香醇的香烟，喝着烧喉的烈酒，聊着风花雪月的故事，不时的还挑逗一下小女生，兴致来了就唱首喜欢的歌…… 如此生活，其乐无穷！ 晚上，许妍如约来到晚枫客栈。 确认过眼神，打了声招呼后，林鸣知道面前这位憔悴到连路都走得不太稳的女生就是许妍。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接过许妍的行李箱。 “高反了？” “嗯，有点。” “什么有点，看你脸色这么差，赶紧坐下来……小黑哥，拿个吸氧机过来。” 林鸣立即给许妍倒了杯热水，加了点葡萄糖进去，让她马上喝下去。 喝了葡萄糖热水，吸了十多分钟氧后，许妍总算绶过来了。 “今晚别洗澡别洗头，不然的话高反会更严重。如果反应加重受不了的话，你就告诉我，我带你去扎一针。”林鸣特意叮嘱许妍。 许妍感动的点了点头，小声道：“谢谢林哥。” 在见到许鸣之前，她想像中的许鸣，是个才华横溢而又很骄傲的人，甚至有可能是那种不近人情的才子。 可眼前的许鸣，让她感觉就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亲切。 在一旁看着林鸣殷勤的忙前忙后的童蕊，笑着说：“林鸣，这是你女朋友吗？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知道性格也一定很好，眼光不错哟!” 林鸣这时候才有空仔细打量许妍。 他感觉童蕊的评价很到位，许妍确实长得很清秀，精致的面容初看不惊艳，但越看越有味道。可惜无法欣赏到她裹在厚厚大衣下的身材。 林鸣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能经得住时间考验的耐看型女人。 “呵呵，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魅力，把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美女变成女朋友。她是找我买歌的。” “买歌？哪一首？” “许妍美女，你之前说，你们公司好像是想买我那首《一生有你》吧？” 许妍愕然，说好的《燕京，燕京》，什么时候变成《一生有你》了？哥，我大老远的飞机转火车躺着过来，现在还吸着氧呢，你可别坑我！ 她还没说话，童蕊就发飙了：“林鸣，你这个王八蛋，你说好的把《一生有你》卖给我，竟然反悔？” 林鸣露出招牌微笑，说：“呃，我还以为你要买我的歌是开玩笑的呢，你之前不是说过不想买我的歌吗？” “小黑哥，你家扫把在哪里？”童蕊大声叫嚷着。 小黑哥欢快的跑出来，说：“童蕊，你要帮我打扫卫生吗？不用那么客气，随便把大堂这里扫一下就好了。” 童蕊：“呵呵……我要找件顺手的武器，教教林鸣这混蛋做人。” 小黑哥：“那什么，有客人叫我……” 他话还没说完，人就溜了。林鸣和童蕊这两位，他都惹不起。 林鸣这两天玩野了，和人开惯了玩笑，可是这一次，他明显选错了对象。 看着起身要去找扫把的童蕊，林鸣的求生欲暴发。 “童大小姐，我是开玩笑的。许妍是《燕京爱情故事》剧组的，要买我的《燕京，燕京》做主题曲。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一言九鼎，说过《一生有你》是你的就是你的。” “呵呵，我只知道你是个混蛋。我现在就去做买歌合同。”看得出来，童蕊确实很在乎《一生有你》这首歌。 旁边的许妍边吸氧边看着好戏，心情舒畅，连高反都暂时忘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首歌就征服了梁导的林鸣，不仅没有因为有才华而鼻孔朝天，而且还有如此逗比的一面。真有意思！ 童蕊在房间里很快就把买歌全同做好，她把手提电脑带到大堂，跟林鸣协商好价格就可以打印合同签字。 “童大小姐，快过来吃鸭。许妍从北京带过来的，已经热过，味道很不错。”林鸣热情的招呼童蕊。 林鸣不是个喜欢吃独食的人，许妍代吴制片送给他的两只烤鸭，他全部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大堂里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向两只可怜的鸭子发起进攻，大快朵颐。 “吃什么鸭！” 童蕊把手提电脑往林鸣面前的桌上一放，继续道：“《一生有你》这首歌，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自己填上去。” 正在吃鸭的林鸣，哪有空填什么金额。 他一边咬着鸭翅一边看了看关于金额的合同条款，随口道：“友情价，就1万吧。” 童蕊惊愕的望着他：“你确定？” 林鸣毫不在意的说：“没错，就1万。” 女汉子童蕊听到这个价格都沉默了一小会。 “我虽然帮过你一点小忙，但不能让你在钱上吃这么大的亏。我给你凑个整，十万吧。” 众人一听，心里有66666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还有这样的凑整法？那直接是十倍好不好！童大美女是女壕啊，求包养！ “就1万，多了不要。”林鸣的态度很坚决。 童蕊这个买方强行提价十倍，让大家惊讶她的壕。但林鸣这个卖方则坚决不多要，这就令人费解了！ 大神的世界，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凡人俗子能理解的。 “你……”一向大大咧咧的童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他吃鸭的人，马上进入状态，成为吃鸭看戏群众。 他们觉得这两个人真有意思，卖方拼命压低卖价，买方却强烈要求提高价格。这种讲价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这两人要不脑子有问题，要不就是打着什么主意。 刁哥边咬着鸭腿边说：“童美铝啊，林哥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明白？他肯定是喜欢上你，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这是间接向你表白呢。” 童蕊瞪了刁哥一眼。 而林鸣直接拍了下刁哥的手，然后刁哥手上的鸭腿就吻了他的脸，一片鸭皮沾在脸上。 刁哥也不在意，两根手指捏住鸭皮塞进嘴里，嘀咕着：“尼妹的，这世道，好心没心报，你不敢说的话，我帮你说出来，还怪我咯？” 小张同学：“林哥，怪不得我主动向你表白你也不要我，原来你喜欢蕊姐这个大美女。” 某吃鸭观众：“美女，林鸣为了你，十万都不要，只要一万，这诚意够足了，你就答应他吧。” 林鸣注意到童蕊的脸色起了变化，懒得理这群看戏不怕热闹的家伙，马上说：“卖歌我只收一万，但不是全版权卖断，这首歌以后的所有渠道销售，我收10%的版税。” 童蕊终于明白林鸣打的什么主意。呵呵，什么只要一万，原来是在后续版税这里等着。 身为经纪人的童蕊当然清楚，职业作词作曲人的主要收入，并不是靠卖歌那点一次性的钱，而是靠歌曲后续销售的版税。 童蕊：“以为你傻的人，肯定会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 林鸣：“过奖！承让！” 那些对娱乐圈不了解的吃鸭群众们，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林鸣和童蕊话里的意思。 有个了解这些门道的哥们，三言两语给大家简单解释清楚全版权卖断与非全版权卖断的区别，大家才恍然大悟。 尼玛，原本林哥视金钱为粪土，为了追女一掷万金的故事，可以成为一段佳话。可谁知他不是在讲情义，而是在做生意。 不过听过《一生有你》的吃鸭群众，觉得后续版税什么的先不管，林鸣卖这么优秀的歌只收一万，真是很友情价，已经很对得起童蕊了。 我林哥还是那个有情有义的林哥！ “15万买断版权。”童蕊开始加价。 “不要！” “20万！” “不要！” 刁哥：“王炸！” 原本剑拔弩张的谈判气氛，被刁哥这么一搅和，顿时笑倒一片人。 就连林鸣都笑场了。尼玛刁哥，我在谈生意，你却在斗地主！ 而捣屎棍刁哥，则表情认真而又严肃的吃着鸭…… 林鸣知道，《一生有你》这首歌肯定会很红，后续版税一定会很多很多，如果为了那十万二十万而选择全版权卖断……反正他的生意头脑绝对不会让自己做出这样的傻事。 他虽然不再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但自己该得的钱，该赚还是得赚。 “好了，童大小姐，你知道我的为人，决定了的事，不会改。百分之十的版税，对这首歌来说，真的不高。这就么愉快的决定了？” 童蕊以为自己够强势了，想不到，自己的气势、底气、计谋、谈判手段等等，都被林鸣压在身下。 林鸣那内敛的气势，童蕊想起在她哥和她爸身上曾经感受过。 这是卖方市场，算了，签吧。她同意了林鸣的要求。 林鸣就在客栈的大堂里，吃着鸭，斗着地主，卖出了第一首歌。 接下来，就轮到许妍和林鸣谈买歌的事。 许妍有备而来，直接把随身带的合同交给林鸣，并没有多说什么。 《燕京爱情故事》剧组方，只是要买林鸣歌曲的使用权，限定用于他们的电视剧以及广告宣传。 合同条款都很清楚，只需要谈妥价格就可以。 许妍经过请示，最终以5万元的价格，买下了《燕京，燕京》的使用权。 这个价格对于一个没名气的新人写的歌真心不低了，怎奈梁导喜欢这歌，非它不要，出手大方得很…… 林鸣把词、曲交给许妍之后，暂时就没他什么事了。 至于编曲、找录音室之类杂七杂八的事情，当然是剧组那边搞定，他到时去把歌录好，交易就完成。 今天是个大好日子，林鸣决定请客，酒吧、宵夜搞起，开启寻找一条龙之旅。 又是一个醉生梦死的夜晚！ 喝到飘飘欲仙的刁哥，感觉这日子过得真特么的痛快！ 他本来准备在拉啥找工作的，现在只想抱紧林鸣这条大象腿，以后就跟亲爱的林哥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