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鸿雁传书
相子 进入校园后,我们开始军训了,我很兴奋,你是否也一样兴奋呢此时的你,是否会想起远方的我 你可知道,这时的我,桃花又开盛开了,很多男生又开始向我展开了他们的追求,其中有我们原高中二班的田景海,有我那小学同学,还有高中其他班及补习班的,还有我们老乡。 那一封封信鸽就像从天而降,纷纷的飘落到我的身边。可这么多信件里却没有一封是你的,我是多么渴望能收到一封你的来信,可就是始终没盼到,而我从来不主动给男生写信,甚至也从不给男生回信。 一天午休,走廊里远远的就传来张玲的声音:“叶灵,你的信!这封信好像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寄过来的。” 一听这话,寝室里的几个女生将还未拆开的信在空中传来传去。 “哇,叶灵,你的信好多哦,快差开来看,看看哪个是我们灵meimei的情哥哥。” 很遥远的地方,我心内一阵惊喜,会不会是...... 我急忙把信抢过来,可看到信封上的地址,我失望的把信丢在床头的书桌上,没看。 “叶灵,怎么了,拆开了看嘛,你都没看怎么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啊。” “我想休息一下,回头再看。” 这是我们高中的一男生来的信,一直追我,他考在另一个城市,专业和我一样,也是音乐,可我和他之间没有共鸣,反而觉得很厌烦,大学里,他连续给我写了好几封信,我都没好好看,后面几封甚至都没看就扔掉了,也没给他回过一封信。 是的,我很孤傲,让很多男生无法靠近,也无法揣摩我的内心,包括身边追我的男生,都被我冰冷的外表和铁一般的心挡在门外,有时连我的好姐妹张玲都说我对男生太冰冷。 “你好!你是凤城县的吗?” 一天军训完后,在校园食堂里,我们正在吃晚饭的时候,一个剃着光头的男生坐在了我的面前,戴着一副小框的近视眼镜,笑迷迷的问我。 看他那神情,感觉有点不老实,特别是那光头,令我心生厌恶,我最讨厌剃光头的男生。 “是啊。”我冷冷的回了句,旁边坐着我大学同桌也是我的室友张玲,看着我冷冰冰的样子,忍不住白了我一眼,然后在一旁偷偷的傻笑。 “是侗寨的吗?”他继续问道。 我都没正眼看一下他,便从鼻腔里挤了一个“恩。” “我也是啊,我们是老乡啊。”对方用方言,还故作惊讶,其实他早就打听好了的,真是心怀鬼胎。 “我叫李海滨,中文系的。你是音乐系吧,你叫什么名字啊?”对方继续说着家乡话,看着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我越发觉得有点讨厌。 “叶灵。”我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本来一听到是老乡,我应该高兴的,不知怎么的,看他那样子,我却高兴不起来。 “嘻嘻!”张玲在偷偷发笑,像是看出对方的心思。 “你们慢慢吃啊,改天来找你们玩。”看到我不冷不热的样子,对方不好意思的走了。 “叶灵,看样子你们这老乡想追你哦,哈哈!”张玲在那兴灾乐祸似的。 “我才不稀罕呢,你看他那光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以为然。 晚上。 天上繁星点点,整个大学校园的篮球场、足球场全都是穿着军装的教官和学生。 军训cao练完后,每个连队就地座在cao场上休息,围成一圈,准备做游戏。 星空下,只闻得到一阵阵的汗味和着泥土、香草的味道。我们三连就坐在足球场的草地上,篮球场那边的灯光将昏暗的光线投到足球场这边,只能依稀看到彼此的脸,我们也围成一圈座在草地上完丢手巾的游戏。 我们是三个班级为一个连队,另外两个班分别是美术系和经管系,城里的一些学生有点娇气,队形老走不好,但总喜欢强词夺理,于是教官常跟我们开玩笑说:“搞艺术和当官的就是脸皮厚,自己不行,还一大堆理由。” 全连的人都在玩的起劲,开始有几个同学被抓住,上去表演了。 别人玩得开心,我看着没劲,坐在下面发呆。 “唉,同学!该你了!” 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后背,我几乎是被吓醒的。 “该你表演了,你被我抓住了。”对方将手巾放到我的手里。 “上去,叶灵,来一段,音乐系的还怕什么。”张玲在一旁鼓励我。 “叶灵,上去,来个拿手的给他们看看。”同寝室的还有几个同学也在鼓励我。 “好,那我就来一段黄梅调,梁祝的《十八相送》吧,是梁山伯送祝英台下山的时候,俩人对唱的,现由我一人给大家对唱,希望大家能喜欢。”我带着几分腼腆,压住不规律的心跳。 “好!”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欢呼着。 我站到大家围成一圈的中央位置,又唱起了高中毕业晚上唱的那首歌《十吧相送》,我用男女对唱的声调尽情的表演起来: (男声唱):兄送贤弟到池塘, 金色鲤鱼一双双; (变女声唱):好似比目鱼儿相偎傍, 弟兄分别诚感伤。 对白: 女声:唉! 男声:恩,贤弟,为何要长叹呢? 女声:梁兄,你看溏里的鱼儿在游来游, 他们总也不肯分开; 男声:是啊,要是没有人垂钓, 他们是永远也不会分开的; 女声:这么说,我们是鱼儿就好了。 。。。。。。 一曲完后,我似乎陶醉在这伤感的歌词里,随着同学们的掌声,我走下台去,这是我从小就喜欢唱的一首歌,歌词和曲调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或许我留恋的是他们那生死不渝的爱情,总是那么叫人悲伤。 此次,就是因为我的这一曲男女对唱,引起了老师和同学们的注意,在后来的军训晚会上,班主任安排我演唱了这首歌,我那深情的演唱还有那男女声音的灵活转变,获得了在场所有师生和教官们的欢呼。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正式的舞台演唱,场下有几千名学生,还坐着几十个教官和很多教师。 掌声一次接一次,而我不知道场下都有谁或许有我们的老乡、有我们的高中同学,但我知道里面没有你,所以,我的思绪伴随着我的歌声飘到了千里之外,那里有我牵挂的人,而你全然不知。 军训过后,仍然有很多男生给我写信,有外校的,有师兄,也有学弟等,却没有一封信是我所期盼的,而你犹如空气般消失的了无踪迹。 我不知道你详细的通讯地址,也从未去打听,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你,一个高考状元,重点大学的高材生;而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生,一个不起眼的学校。我们的差距永远都是那么大,我连给你提笔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将那份属于我的秘密一直埋藏心底,一个人偷偷的还念着,没人知道,包括你。 埋藏了一段还未曾揭开的情感,我拼命的努力学习,好好表现自己,争取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获得个好成绩。 由于我的表现突出,班主任把我加入了班干及团支部的备选人员里,最后老师和同学门内选定为团支书。 此刻,我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我怕自己不能胜任此职务。 记得在高中,我就以一曲《敢问路在何方》被选为文娱委员,现在却又以一曲《十八相送》和“团支书”联系在了一起,这情景似乎很相似,可不一样的是,以前是高中,现在是大学,还有不一样的就是少了一个让我心动和崇拜的人——那就是你,晏相。 大学里,没有一个男生能打动我的心,而你的身影和笑容还有他那令人羡慕的成绩,已经深深的烙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无法抹去。 相子,那时的我好渴望,一直渴望能收到你的一封来信,可自己却没有勇气给你寄去只言片语,而现在我只能带着一颗憾恨的心在这向你倾诉。 我恨,我真恨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为此我想用余生的孤独去陪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