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会是职业杀手!
加百列几人是听说过盛翀小时候曾被绑架的经历。 现在一听,马上严肃起来。 他们立刻站直,双手背负在身后,脸上露出一致肃穆的表情。 他们冲着秦深深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我们会完成任务。” “呃。” 只是让你们演个戏,没必要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吧!? 秦深深嘴角微抽,随即一个起跃,跳下了平台。 在照顾盛翀的这段时间里,她经常锻炼自己的身手。 她想着,万一有一天,盛翀真的无法恢复。 那么盛翀能能靠她保护了。 盛翀所处的环境,虎狼环伺。 她必须得拥有与盛翀相当的身手,才能保护他。 “曰,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身手?” “隗采问管曰。” 管曰沉吟,才回答。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可能是职业杀手。” 管曰的回答很不确定,让一向谨慎的隗采,皱了眉头。 “你确定,此人安全?” “不。” 管曰摇头。 待几人站定在秦深深身旁的时候,秦深深感受到,来自人堆之中的,探究一般的眼神。 但当她每次回头,却不见那双一直观察她的眼。 “怎么了?” 智障盛氏君烨问秦深深。 “没。” 以你这样的智商,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懂的。 我还是省点口水算了。 从未感觉到来自秦深深神一般的鄙视的盛氏君烨,还在研究秦深深到底在奇怪什么。 她觉得秦深深有点神经质。 特别是最近,越来越严重了。 可能与盛翀的病情有关吧。 盛氏君烨把秦深深的怪异,瞬间合理化了。 几人迅速在楼里找好站位。 待秦深深被捆绑之后,即将带进楼里的时候,秦深深突然喊停。 “怎么了?” 司机负责捆绑和带她进楼。 他听闻,问。 “不对。” “哪里不对?” 管曰紧跟着司机,他问。 “我应该不是自己走进楼里的。” “当初,盛翀会突然发生变化,也是被炮筒轰了之后,才出现的。” “你是说,你可能是被重击昏迷之后,被抬到楼里?” 管曰问。 “有可……。” 还不等秦深深把话说完,她便觉得脖颈一痛。 她回头想看看到底是谁揍她的时候,便已经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你……个……智……” 盛氏君烨见秦深深晕倒在地。 她动脚踢了踢。 “……” 管曰见着还未收回手的司机,心里不知得说些什么。 这些人的行动力,快于脑力啊! 他有些感慨。 秦深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暴露在外的水泥天花板。 “……” 她心中有一万个曹尼玛,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想着,必须得把司机给揍趴下,不然解不了心中那口气。 她刚想抬腿跃起,随即一想,她被绑架的年纪很小,应该不具备自己起身的能力。 便又乖乖的伸直了腿,安静躺着。 周围的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她转着眼珠子,看了半天,都没见着半个人。 卧了个大槽!现在不是要刺激记忆,让她回想起当初的情景么! 辣么应该存在的虐待她的人呢! MD,都吃屎去了嘛! 不等她怒起,自个儿翻身,找几人去。 就闻到从楼里的角落里,传来了喷香的孜然味。 “烤串儿!” 秦深深的眼睛,瞬间发亮。 她一个扭头侧身,就挪了过去。 几人手里拿着串儿,出现在秦深深视线里的时候。 就见着秦深深像只毛毛虫一般,正慢腾腾的挪过来。 “咦!秦小爷,你也要吃嘛?” 司机歪头,问道。 “……” 当秦深深的嘴里,咀嚼着香喷的羊rou时,才突然想起,他们此次来的目的。 “我擦!我们不是来刺激记忆的嘛!” “你们都在干啥西!” 秦深深怒吼。 一众已经吃干抹净的人,正排排站的,立在秦深深面前。 他们的双目,齐刷刷的盯着秦深深,吃得满嘴流油。 “秦同学,你的嘴角溜出油渍了。” 管曰淡声提醒。 “夏国的羊rou串儿,真的吼吼吃!” 加百列说道。 “……” 吃人嘴短的秦深深此刻就算想爆粗口,都有点尴尬了。 “串儿是我烤的。” 长期在欧洲定居的隗采举手道。 “哦哦。你以前怎么都不烤。” 加百列略表可惜。 “没心情。” 隗采淡声回答。 “直接把材料买齐了,去他家住着。他早晚会烤的。” 久野真树插嘴。 “嗯。这个主意不错。” 加百列同意道。 秦深深觉得他们此刻的话题,似乎有些跑偏了。 “咳。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正事?” 终于咀嚼完的秦深深,清了清嗓子说道。 “把家徽交出来!” “呃!?” 司机突然拔出一把长刀,怼着秦深深大吼。 秦深深还未从刚才那美味之中反应过来,瞪着眼,看了司机老半天。 啥?家徽?不是羊rou串儿吗? “说!你把家徽放哪里了?” 管曰也是秒入戏,迅速追问。 “你再不说,呵呵呵呵呵呵,别怪我不客气了!!” 盛氏君烨也是个戏精。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炸弹。 炸弹的引信已经被她点燃,此刻正“呲呲”的燃着。 她阴沉着一张脸,对着秦深深咧嘴阴笑。 “卧了个大槽!” 一众见状,迅速找了个墙角躲着。 谁把炸弹给那智障的!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质疑。 司机举起手! 众人冷着眼,以看智障同类的眼神,怒瞪司机。 “……” 我擦!我还在智障跟前啊喂! 快过来把我搬开啊喂! 秦深深的内心在怒吼! 她的双眼紧盯着跟前的盛氏君烨的手上的那颗炸弹! 心里已经把那群背信弃义的不靠谱的混蛋们,诅咒了个遍! “……” 不等秦深深点名,她就觉得自己的一只脚的脚踝被抓住拖走。 她努着头看去,就见着是那司机。 “麻烦你下回,可不可以对我温柔一些。” MMP!下次你要帮我,不要用拖的行不行!? “不可以。” “为什么!” 秦深深怒。 “温柔,是家主的特权。” 司机挖鼻孔,回道。 秦深深狐疑,怎么司机的思维突然活络了。 就在众人等待着,那个智障自个儿拿着炸弹轰上天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噗嗤”一声。 “咦?” 众人同时发出质疑声。 他们纷纷朝着盛氏君烨看去。 “你们觉得我的智商被碾压了啊!这么一颗重量级的炸弹在我手上,我真会点燃!嗤!” 盛氏君烨以神之鄙视的眼神,蔑视了一眼众人。 嘴里还发出“啧啧啧”声音。 “哟~哦~~~~~” 就在众人的狐疑的波浪线之中,原本已经熄灭的引信,突然又燃了起来。 “你们‘哦’什……” “砰!噗~emmm……” 盛氏君烨后面的话,被引燃的炸弹,炸得没了声。 秦深深再次睁开眼见到的,便是身侧同样躺着的,黑着一张脸的盛氏君烨。 她的内心,已经被“我擦”的弹幕疯狂刷屏了! 特别是,她见到除了她和盛氏君烨之外,其他人居然都没事! 全部没事! 浑身干净得不得了! 点点儿灰尘都不染! “我擦,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有自净的能力!” 秦深深暴怒,大吼! “夏国有句老话怎么说?” 加百列看向隗采,问。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隗采不知从哪里掏了一把扇子,一边扇着一边回答。 “还有!我知道!那句话叫,片叶不沾身!” 久野真树举手说。 “这是出自哪里?” 加百列问,他好像没有看到过。 “我翻翻书。” 久野真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成语字典,居然真的查了起来。 “……” “请问管曰大管家,这几人是不是不用出场费的?你从哪个犄角旮旯请过来的啊喂!演技拙劣!OUT!” 秦深深越说越怒,直接爆吼! “……” 管曰已经觉得无脸面对,直接背过身子。 刚醒来的盛氏君烨,便听到秦深深的爆吼。 她歪了歪头,还未从刚才的爆炸之中,反应过来。 她的耳朵里还是一片嗡嗡的回响。 “我们的出场费是很贵的!” 加百列撩了撩发丝,略高傲的说道。 其他两人一致点头。 秦深深把已经被炸断的绳子从身上抖落,面无表情的朝着楼下走去。 盛氏君烨被管曰给拖下楼。 “你还是没有想起来?” 盛氏君烨的头,在台阶上“砰,砰,砰”的磕着。 她居然还能清晰的问道。 “没有。只是被炸得满嘴的土。” 秦深深淡声回答。 她的心情有些不好。 甚至说是有些沉重。 只因在经历刚才那样的小型爆炸,居然还不能激起什么来。 她觉得,今天这次的刺激,是无果的。 …… 秦深深再次在楼里醒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众人的眼睛。 他们盯着秦深深看了半天。 “你们看我干嘛?” 秦深深奇怪的问。 “当初,家主醒来时,不就是有一圈的绑匪,盯着他看吗?” 管曰说道。 秦深深听闻,想了想,似乎也是这样。 她又闭上眼睛,想了会儿,什么都没有。 她的记忆,还是没有被刺激出来。 她腾的从地上跃了起来,走下了楼。 “再来!” “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众人重复了很多次,都无法激起秦深深的记忆。 秦深深在无数次尝试无果之后,心情有些颓败。 她颓然的靠坐在墙边上。 就在她有些走神的时候,她感觉手上被塞了一盒烟。 她回头看去,便吃惊的看到盛翀。 她摊开手,见到的便是盛翀常给她上贡的贡烟。 “谁给你的?” 秦深深下意识的觉得,是管曰让盛翀拿过来的。 盛翀咧嘴傻笑,眼中的蓝与楼里的光,相辉映着。 秦深深手里抚摸着,那银质的打火机。 一根烟被燃了,却没有吸几口。 她看着盛翀的眸光有些失神。 她在想着盛翀的事情。 内心有些悲凉。 她几乎失去了再次尝试的想法。 太多次的失败,让她不想再寄予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当庞大的失望袭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承受。 太多的情绪在她的眼中酝酿。 那似能传染一般的悲戚,在眼角满溢。 淡色的眸,闪烁着微光。 珠光一般,在眼眶之中滚动。 她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那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的静止着。 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水汽。 水汽蒸腾,竟在眼下滑下痕迹来。 微凉而粗粝的指腹,突的沾上那柔嫩的肌肤。 让走神的秦深深,猛的回过神来。 “盛翀?” 她奇怪的看着眼前男人。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跪坐在她的跟前。 充满蓝色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她。 他那浓密的睫毛,像个无知的孩童,正无辜的轻颤着。 他也不知道为何,他的手,不自觉的想给悲伤的秦深深擦拭。 这似擦拭泪痕的举动,却又像在擦拭伤痕。 那沉痛的伤,在这一刻,就像真的被拂去了。 “再来!” 秦深深吐出口中的烟雾。 一把拉起地上的盛翀,淡笑道。 众人似瞬间被激活了一般,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嗯。” 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力气。 这一次,众人无数遍的重复着,但是,怎么也激不起秦深深的记忆。 不等众人颓败,想退却的时候,秦深深突然叫道。 “我知道了!” “什么?” 众人疑惑。 “黑衣人会这样做,肯定是因为有十足的把握,能刺激到盛翀。” “那么,我肯定也会被同样的方式刺激。我们当初是一同经历同样的事情的。” “既然如此,只能说明这个方式正确。只是方法不对。” 管曰听完,他的目光直直的对准了秦深深。 他欲言又止。 “管曰,盛氏君烨。当初你们俩是跟我在一起的。你们还记得,当初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吗?” 秦深深问俩人。 “记得!你突然变成职业杀手!” 智障盛氏君烨举手回答。 管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背过身,捂脸。 决不想承认认识这个智商常被碾压的女人。 “职业杀手?!” 秦深深低呼出声。 完全不信盛氏君烨的话。 她怎么可能会是职业杀手! 秦深深的双目瞪圆了。 随后又朝着管曰看去,似在跟他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