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做客锵锵六人行（三）
凤凰台演播大厅内。 窦文韬、梁文道、马未都、王小晨、陆承东、郭德钢。 六个人正好围着一圈。 镜头由远及近，最后定焦在了窦文韬这个烧饼脸上。 “这里是锵锵三人行的特别节目-锵锵六人行。我是主持人窦文韬。其实啊，今天我发现来的嘉宾啊。 都是在某个领域都特别牛逼的人。 哎，比如说啊，坐在我对面的郭德钢先生。他在传统艺术相声这个领域啊可谓是大家！” “哎，不敢当，其实就像我在舞台上常说的一句话：我就是相声界的小学生。哪怕等到我八九十了站到舞台上说相声，我还是小学生。” 郭德钢这嘴皮子确实是溜。毕竟也做了这么多年的主持。场面也是早就历练出来了。 对答就像说相声一样。抑扬顿挫。听着就让人禁不住会心一笑。 “其实说大家还是的说马爷。他在文物界算是专家级的大能了吧。”郭德钢马上把话题转到马未都身上了。 “哎，不敢当。其实我也是文物界的小学生。” 马爷到时难得的开了一会玩笑。 众人听了也是哈哈一笑。 “其实啊。马爷这肯定算是大能了。他在章国立、汪刚、章铁林的《五月槐花香》中可是高级顾问。 哎，这部戏大家都看过把？前年播的。” 窦文韬目光扫了一眼众人。 “都看过。我还听说当时马爷还把自己收藏的珍品都当成道具了？”老郭接茬道。 “是有这回事。其实王刚也不错。他也是行家。对瓷器这块了解的不比我差。我还记得当时剧组导演是陈燕民。每次拍戏比如说什么年代需要穿戴那些都要先问我。 你像有的戏拍出来别说是行家，就算是普通观众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都靠自己想自己编。你说拍出来的东西能禁得住推敲吗？ 当时章国立找我的时候我就说，你要找我做顾问。好，那就得听我的。别拿那些太假的东西糊弄我。 因为什么呢？这个涉及古玩这个东西，你做不了假，你这假的搁哪儿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记得当时剧组其中最珍贵的三件分别是明代成化斗彩鸡缸杯，一件是釉里红大瓶，一件是蓝釉花插。 光是成化的杯子拍卖价就得3000万RMB。” “嚯！那真是不少了。这万一要是给卒瓦了。。。” 郭德钢说道。 “还别说，当时葛存壮老爷子拍戏的时候拿着杯子问这杯子多少钱啊？当时他不知道这个杯子是真的。导演也没说。他还以为是从那寻摸儿来的道具。 结果旁边的李成儒说葛老师，这杯子的拍卖价是3000万人民币。 当时老爷子手一哆嗦还真差点给卒瓦了。” 马爷笑着说道，眼睛一笑就剩一条缝了。 “我发现啊，今天咱们的好多人都有不少的传统文化的底子。 你像小晨儿学过京剧。 承东呢，练过八极。 老郭说相声。 马爷呢更不用说了。 就剩下我呢，啥都不会。你看我这个羡慕啊。 ” 窦文韬几句话就把这几个人一顿抬，贬低自己。 这其实就是他说话的艺术。 “那咱就挨个说说吧。先从小晨儿开始。听说你当时学京剧吃了不少苦。现在好像很少有年轻人学这个吧？” “是挺苦的。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冬天我出早cao迟到了。老师直接让我靠墙拿大顶。 当时管的是比较严的。比如说有个挽手的姿势不对，老师直接就是拿尺子打的。 次数多了手背都打的又红又肿。” “哎，我发现好像咱们国家这个师傅教徒弟都很有意思。他们信奉的是什么呢？ 不打啊不成才！严师啊出高徒！ 承东你练武的时候你师傅打你吗？ ” 窦文韬转头问陆承东。 “我师傅到是没打过我，但是我一旦有个招式用错了或者动作变形了不对了。我师傅直接就一招把我干地上了。” “嚯，那比打你还狠。” 老郭接茬道。 “哎，咱们中就是老郭带过徒弟。你是最有发言权的。说说你是怎么带徒弟的？是谆谆教导还是一言不合就上手？” 窦文韬笑着问道。 “我基本上不动手，实在碰到特别笨的徒弟像岳云鹏那样的偶尔动动脚。” 这话说的大伙一阵笑。 “基本上还是以说教为主。所谓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师傅拼了老命的教，他不好好学，你就是累吐血了都白搭。 其实说到传统艺术，好多都石川了。为什么？ 因为时代发展的太快了。 你像咱们那些年饭都吃不上，哪有那个闲心呐，赶上有个唱曲的唱戏的恨不得全家老少都去看。 有个手艺传下去一辈子也活的很滋润。你看现在呢，辛辛苦苦学了半辈子没有人看了。大家有了其他的更好的选择自然就不喜欢这些传统的艺术了。 ” “我记得我爸和我说过。因为我们家在农村嘛！ 他们那个时候村里都会来搭个大棚子唱歌的，跑马戏的。门票我记得是2块钱一张。基本上都是大人，小孩都从边上钻进去根本不走正门。 我记忆中最早的去看的几个村里的小孩子都结伴过去看。后来慢慢就少了。 还有就是那种走街串巷的。拿粮食换大米的，换饼干的，换方便面的现在都没有了。 小时候就盼着换大米的过来。因为可以换方便面吃，那个时候方便面也是没多少油还特硬但是就是吃着特别香。 还有我记得就是小时候有那种带着火炉给小孩子倒模铝剑，铝刀，铝铲子的。 谁家要倒自己准备铝制的易拉罐什么的。然后放到火炉里熔化了倒到模具里面冷却以后就出来了。 哎呦！ 真是一个玩具能玩半年。不想现在小孩子一个玩具能玩一个月就算很好的了。” 陆承东边回忆边说道。 “所以说，不是有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其实归根到底还是说明了时代的进步，但是有些文化确有些倒退了。” 窦文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