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狼狈为
永安原本闭着眼睛睡着,等到旁的人气息平缓陷入熟睡,她才从上坐起。 起来时,她的头发好像被魏朱压到,扯的她头皮一阵疼痛。 见魏朱没醒,她捂着吃疼的头皮,悄悄的下了。 梳妆台前她用来梳头的东西,还都在桌上摆着。 永安一边慢慢的收拾,一边自说自话,“我这头油里面是放了鼠尾草没错,可是我用的是白鼠尾草,你说的那些花萃植物也没有错,只是还少说了一种。” 永安轻轻笑起,“这里面我还加了白云菇的汁水,一旦碰到你的皮肤,一丁点的份量就能让人昏睡不起。” “我就知道,这事交给你准行。”穿着锦衣,玉冠,谦谦君子模样的周遗,挑开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披散头发背对着她的永安,掬起她散落的头发,放在鼻前轻轻嗅了一下。 “meimei好手艺,这味道,真香啊。” 永安听着白了他一眼,“我答应你的已经做了,不知你答应我的,又要合适兑现承诺!” 周遗拿出写了字的圣旨,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季归年有什么好,我给你挑的王侯将相你不要,偏偏看上了他,他若是有一天知道自己被发往西边做官是你的主意,你就不怕他记恨于你。” 永安冷了脸,“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永安提着自己的箱子站起来,“你要做就动作快点,听这魏朱的话,她可是处子哪,便宜你了!” 周遗听着低低的笑起来,“meimei放心,我封她为妃时,不会忘了你的。” 永安冷哼一声,她要不是知道季归年心里有的人是季归年,她才不会帮周遗这个恶心人的东西。 永安放下东西,转关门出去了。 天上圆月明亮,山间庄子精致清幽,站在其中的永安笑的纯真无邪。 可是皇宫里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双手干净,她要是不想方设法,怎么得到太后喜,先帝偏颇,太子高看。 她的羊车,她的地位,那一个不是她亲自去争去抢得来的。 而这一次,魏朱也不过是她摆平无数绊脚石上的一块。 隐隐有长剑破空的声音传来,那是魏云在月下舞剑的影。 永安由衷的拍手,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她看上去温和无害,“魏三爷好生厉害,真不愧是魏朱的义父。” 魏云闻声停下,看向永安后,“魏朱哪?” “她今天可能太累了,在我房里歇下了,我难得出来一趟,所以趁着月色出来逛逛……” 房间里,竹上,魏朱闭目沉睡,她呼吸轻浅,黑色的发在她后铺陈如水。 周遗掀开幔的手玉白生温,本来就生的谦谦君子的他,被帝王养尊处优的生活一养,那周的贵气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只是这金尊玉贵的人,却在做着最卑鄙下流的事,正是这种反差让周遗一颗心都是激dàng)的。 他手边这人是魏朱。 是不夜城的执掌者。 是安定候未过门的妻子。 还是一个很讨厌他的人。 你看,落在她上的任何一个份,都让人心动不已。 周遗摸着魏朱的脸,手下的脸透着暖意,好似上等白瓷细腻温润,可惜闭着眼睛。 周遗最喜欢的就是那双眼睛盯着他,透出鄙夷与怜悯的眼神,后来这眼睛里还夹杂了恨意。 “是啊,孔最是我囚的,他的伤是我弄出来的,你真应该看看他跪着趴在地上但求一死的模样。” “魏朱,他怎么能配得上啊。” 周遗痴痴的抚摸着魏朱的脖颈,纤细脆弱,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拧断一样。 周遗这么想着,手上的力道却也越来越重,被锁住脖颈呼吸不过来的人,难受的皱着眉,但是却还没有醒来的意思。 永安这次用的东西确实好用,这也让周遗真正的放下心来。 他记得最清楚的,可是魏朱握着软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 周遗翘起嘴角,灯下的他眼神翳痴狂,他看着魏朱系着的衣带,双手用力猛地撕开,魏朱的体近乎无所遮挡的呈现在他眼前。 近乎完美的,比他宫里任何一位娘娘妃嫔还要来的人十足。 就连那上划出的疤痕,都带着引人入胜的模样,宫里那群剥个葡萄都嚷嚷指甲疼的人,怎么跟她比。 周遗很想碰一碰,他的手慢慢伸出,还没触及,就听到魏朱的笑声。 不是错觉,而是正儿八经的笑声。 魏朱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就那么躺在那里看着他,“我应该感慨一声自己居然对您还有吸引力吗,皇上~” 魏朱这人能说出最为绝狠戾的言辞,可是当她想要哄一个人的时候,她那又软又糯的声调能让最最坚守的人崩溃心防。 周遗没想到魏朱醒着,就像他没想到魏朱竟然能够如此坦然自若。 周遗看着她,好半天才tiǎn)了tiǎn)唇,“你不怕?” “怕什么?”魏朱笑看着他,“怕皇上赐我一段露水缘,还是赏我一晚风一度?” 魏朱赏了孔最一个媚眼,“我要是知道皇上有此之意,都不用您拐弯抹角的找永安,我自己就能把自己个给你送皇宫里去。” 魏朱微微动了动腿,“皇上不抓紧时间吗,一刻值千金啊,我明天还得早起去陪义父打猎哪。” 周遗扯了扯嘴角,“你不怕孔最知道?” “为什么要怕?皇上难道不知道吗,我们两个还没成亲哪,他就是知道能怎么办,找皇上你拼命吗? 皇上大概不清楚,孔最虽然是回来了,可是他神志不清,双腿无法站立,一见到我就又抓又咬,或许我曾经对他还有些谊,现在……呵~” 魏朱嗤笑一声,“反倒是我,不夜城浸yin许久,耳睹目染,喜欢的是快意逍遥的子,之前在岭南闹出了一丁点不好的名声,这才回京的。” 魏朱惑的看着周遗,“皇上手眼通天,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回京第一天就包下了青楼楚馆的画舫,凌晨有名的三大头牌,可是全被我带去游湖,一夜兴致,天亮才归。” 魏朱意犹未尽,“可惜了,青楼楚馆出来的,用的全是伺候人的手段,总比不得皇上来的份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