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强大的渊叶
庭院中原本漆黑的环境，因为房间中突然亮起的灯光，显得特别明显。 让人不想在意都不行。 而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哪儿，正有一位少女默默的等待着司莫的到来。 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少女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情绪波动，给人一种冷静的感觉。 但正是因为这份冷静，让司莫与理子顿住了脚步，浮现出凝重神色。 实在是······ “冷静的太过诡异了！” 理子沉吟一会儿，这样道出了心中的异样感。 她唯一能确信的，便是此刻那位少女的状态，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之前的堕落程度。 “渊···”司莫张了张嘴，想呼唤少女的名字，但立刻便止住了。 此时的少女，应该叫她渊叶呢，还是应该被称之为音瑚？ 不同于司莫的纠结，看到来人，少女只是淡然的出声了：“那么，我应该叫你主人好，还是应该尊称你为司莫大人？” 言语中，显示了少女的状态。 ‘主人’是身为信徒的音瑚，对司莫的称呼。 ‘司莫大人’是身为神器的渊叶，对司莫的尊称。 “果然，你已经想起来了啊······”司莫苦笑着叹了口气，看着渊叶身上隐隐浮现的怨气，他沉默了。 一时间，司莫不知道该对少女说些什么。 其原因，被少女在下一秒道破。 “身为神明，杀死了信徒的我，然后赐予失去记忆的我，名为‘渊叶’的枷锁。” “那么，身为信徒的音瑚，应该去信仰这位神明吗？身为神器的渊叶，还能继续侍奉这种主人吗？” 渊叶面色平静的质问着，却给人一种，她既不是音瑚，也不是渊叶的感觉。 就好像，这两个名字，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这让司莫心中的警惕提上到了极致。 “能维持这幅人形的身躯，是靠着对我的怨恨吧，实际上，怨气的程度，已经到达了化妖的极限。” 同时，司莫心下也松了口气。 如果渊叶完全与妖怪同化，那便不在是渊叶了，而是另一种彼岸的生物——无理性无智慧的妖怪！那样一来，就算把怨气完全消除掉，渊叶也不会回来。 “不过，只要还有自我意识，那就有救回来的可能性。” 然而，听到‘救’这个字眼，渊叶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却第一次的浮现了表情。 她笑了，极为讥讽的笑了出声。 “哈~？救？你说你要救我？” “救我什么？你那什么救我？” 这是第三次的，少女从这位神明口中听到‘救’的字眼。 第一次的拯救，这位神明给了少女一大笔钱，但却放弃了少女。 第二次的拯救，这位神明给了少女对于‘活下去’的执念，然后杀死了少女。 而这一次··· “你所谓的‘救’，是放逐我，解放‘渊’之名。还是把成为妖怪的我净化掉？” “或者，你要再杀我一次？” 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少女大笑起来。 笑声充满了嘲讽与怨恨。 “御天武尊所谓的拯救，不过是行使武神的职责，斩杀你认为的污秽之物罢了！” “而我，在你眼中，恰巧就是肮脏的存在吧！” 渊叶大笑着，表情变得越来越疯狂，但下一秒却诡异的平静下来。 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神明，显得极为诡异。 看着眼前的诡异一幕，司莫皱了皱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开渊叶的心结，不然的话，司莫怎么也不能消除怨气。 但是······ 司莫把理子护在身后，缓缓开口：“渊叶，斩杀你的是我，所以，你想要恨的话，就恨我吧！” 如同杀死音瑚的时候一样，司莫说出了同样的话。 他只会以这种方式。 “不过，你给我记住一点，你是我的神器，渊器！” 声音落下，司莫直接发起了攻击。 因为他清楚，接下来无论是怎样的话，都已是无用功。 下一刻，司莫踏着奇异的步伐，身形几个闪现，便来到了渊叶面前，刺出了手中的圣剑。 速度快到了极限，只在空中留下一阵残影。 虽然因为安无的侵蚀，使得状态欠缺，但这对凡人来说，绝对是必杀的一击。 然而，渊叶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躲开了这一击，并立即做出反应，一脚踢出把司莫直接踹飞出去。 “果然啊，这就是御天武尊，只会斩妖除魔的武神。”用着不屑的口吻这么说着，然后，少女扯了扯背后被刺破的巫女服。 “还真是弱小呢，这就是所谓的武神——御天武尊？” “我一直以来，所信仰的，便是你这种无能弱小的神？”渊叶就这么高傲不可一世的站在原地，轻蔑的俯视着刚刚落到地上的神明。 看着这不合常理的一幕，理子瞪大了眼。 虽然与妖怪同化，身体能力会得到提升，但比起武神的司莫来说，应该不会造成威胁才对。 更何况，渊叶此时也只是人形姿态，就算体能有增强，也不会强大哪里去。 但刚才表现出的能力，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道，都隐隐超出了司莫。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下一瞬间，原本站在房间中的少女，仿佛跨越了空间的阻碍，仅仅是一步就来到理子面前，轻轻挑起理子的下巴，疑惑的问道：“理器？特殊的神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哪里特殊了吗？” “明明，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小女孩罢了，却被称为‘特殊’？” “明明，应该是我的能力更强，但他却偏偏中意你，不管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我，而是你？” “难道，你特殊的地方，是怎么样也不会坏掉吗？” “就像你一直保持的华丽优雅的姿态？” “你的生命，也永远不会迎来终结？” “要不要，试试看呢？” 下一刻，渊叶右手成爪，指甲快速增长，变得长而锋利，然后缓缓伸向理子白净的玉颈。 而理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身体不能动弹分毫，就好像有数条锁链，把她死死禁锢了一般。 “你···这是······术式？”理子的声音中微微颤抖，充满不信。 术式？ 这是神器们应敌的方式，但是··· “明明连‘一线’都不会，你怎么可能会这种术式？” 她和渊叶，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同样的，两人连术式中最基本的‘一线’都没有学习，又怎么有机会接触这种束缚的术式。 而且，渊叶刚才没有吟唱，也就是说··· “术式运用的相当纯熟呢！” 下一瞬间，司莫的声音，在渊叶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