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商周演义在线阅读 - 第四十五回:三山关张山伤命 陈塘关石矶护短

第四十五回:三山关张山伤命 陈塘关石矶护短

    邓九公在那儿排兵布阵,具体是如何分兵,如何准备器械,这里暂且不去提,各位,且看南兵又是怎么安排。

    张山元帅率兵前来三山关,自是有所依持,他布置兵将,各将亦是有所分工。

    “焦龙焦虎,你两人协助韦杵,和那班娃娃兵见阵,此阵是势在必得。一旦得手,姚侯爷和本帅就在正面作强攻。”

    二人领命,至关下布下了人马,看到邓九公尚没派兵出关,他们就开始安排人骂阵。道:“邓九公,练就缩头乌龟功,邓九公,邓九公,王八神功你最通,有朝一日抓住你,剁剁下锅烧汤来就大葱。”

    他们叫喊了有半个时辰,又等了有半个时辰,实在是等急了,也不见邓九公派兵出来,在太阳下他们更是难捱,骂阵的兵士也都有些口干,再无意待下去,张山元帅正准备派兵强攻,忽闻九公发令,放开了城门,城上三军是鱼贯而出。

    至关外一箭地远,正是开阔处,这乃是张山预先留下的好战场,九公是身先士卒,冲在最前边,直使南兵站立不稳,不住向后退,张山元帅喝住了阵脚,越过焦龙焦虎到了前边。

    两方将帅在阵前相见,相互拱手致礼,张山说:“邓元帅,本帅乃是代二殿下行人道,尽孝心,上朝歌擒拿jian贼尤浑费仲,啊,邓元帅,你也是明大理的,定知晓母爱比天高,希望你能体谅二殿下的心,有请你让道。”

    邓九公横刀耀马,说:“张元帅,九公在这里有礼了,二殿下的诚心实是令我感动,但食君俸禄,当忠君之事,你虽是说去擒拿jian贼,却难免会打扰圣君,九公让你过去,必背上不忠之名,啊,张元帅,请恕我无路可让。”

    两下里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张山道:“邓元帅啊邓大总兵,本帅实是敬佩于你,方今天下,似你这般愚忠,为成汤尽心竭力的能有几人?昏王无道,天下万民怨声载道,非是你独木难支,你看你带的这点兵,怎么抵挡得我兵强马壮,不如早点归顺南王,免得生灵荼汰,啊,若是民众借此受灾,邓元帅,此皆你一念之过。”

    邓九公道:“张元帅,此言差也,非是我愚,实是你不该动此干戈,亘古至今,未闻父有过,而子责之的,君有过,而臣子伐之的,此皆是大逆不道之举,今你听我一劝,你赶紧收兵,趁早班师,还能留得一线生机,否则,落得是头破血流,悔之已经晚矣。”

    双方唇枪舌剑,难分胜负,张山乃对后面的将佐扫视,道,“邓九公,你既是如此不听劝,也别怪我翻脸无情,啊,那一位将佐为本帅走这头一阵?擒此不晓醒悟之徒。”

    韦杵挺身而出,“元帅,末将愿走这头一阵。”

    看张山变脸,邓九公亦是向身后扫视,幺奴迅速前靠,说:“元帅,我上。”

    九公点头,啊,李公子,你要多加注意。

    韦杵走出阵来,李幺奴亦是提叉上前,双方的叉杵就打在一起,战有三四十回合,趁大家都聚精会神观战之机,焦龙焦虎得张山示意,已经带兵偷偷围过去,将九公的队伍围在了中间。

    张山将形势得利,便一挥手,于是,其他将佐便一拥而上,将包围圈紧缩。他们要瓮中捉鳖。

    张山哈哈大笑,说:“邓九,老乌龟,有你好瞧的。”

    邓九公见此,气得大骂,道:“张山狗贼,你这贼人,贼心不死,暗使计谋,想害我成汤大将,你错了,我等都是血汉子,岂是让你容易得?”

    双方混战,九公渐渐收拢队伍后退,虽败却不乱。

    张山见了,情绪更是高涨,口中喊着口号,“弟兄们,邓九败象已见,我军胜利在望,兄弟们,都给我冲呀,拼呀,提得一个人头的奖银子十两,两个人头的官加一等,爵进一位,兄弟们,冲啊。”

    在这个口号下,九公的形势非常不妙,犹如困兽,在作垂死挣扎。

    九公所带兵士渐渐困至城门,九公道,“成汤的兵士们,我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男子汉战则留名,退则欺祖,世代无光,兵士们,向前冲呀,奋勇争先呀,不要退缩。”

    兵士听了这话,正是努力,也正在这个时候,南方张山的兵营里忽然火起,火光直冲上云霄。

    那正是南军装载辎重的后营呀,那里若是烧了,今后如何饭吃?如何行军?

    南军兵士出现了sao乱,呼起来,“啊,兄弟们,不得了了,我们后方又来敌人了。也不知有多少呢。”

    首尾不能顾,张山元帅是急火烧心,不知如何应对,正在他恍惚间,忽听东边山头鼓声又响,成汤的旗帜是不住传动,呵,也不知那边又有了多少九公的人马?

    南军士兵的脸上呆滞,都在四顾,忽然,飞石箭雨又向他们砸了下来。

    四下被围,南军兵士更是慌乱,张山元帅也自心惊,啊,这外围不知尚有多少九公的援军?

    虽然眼前邓九公受困,但并不能即时击破。

    形势突然转变,如此大好,对南兵非常不利。这令邓秀也感振奋,他在城门上令兵士击鼓,他虽是有伤,但击鼓的力道还是有的。在南军混乱时,他打开了城门,率城内守军向城外冲了出来。

    闻听号角,九公和众士兵是愈战愈勇。

    张山慌了,哪还有调动别人情趣的嗓门?他连鼓劲的话都忘喊了。

    兵士们没有主帅的号令,并不知战场上的局势如何?对谁更有利,他们听对方的号角响,心里只是惶惶,也不知是谁在这时喊了一声,乱呼一通。“快跑吧,啊,弟兄们,不得了了,南军已经败了,张元帅已经带头退了,我们也快跑吧。”

    南军闻听,便潮水般的后退,后退,再后退……

    俗话是兵败如山倒,扶也扶不住。

    张山元帅阻拦不住,知道今日也难以成功,他只得长叹了一口气,下令撤吧!

    “唉,此战无功,撤退吧。”

    那些士兵得一声令,撤离的速度可快了,似潮水,似洪流。

    邓九公可是得礼不让了,他刚才受了委屈,这一会能不找回来?

    他挥军而追,趁势而追。

    此时的乱军中,李家大公子已身溅数点鲜血,看到张山要退,他怎肯放过到手的机会?只见他把马缰一提,双腿轻轻一抵马肚,单枪匹马直向张山元帅冲来。

    两边将领皆是拦阻不住,张山只能慌忙提刀应战。

    要说这张大帅,他也是有本事的人,不然也混不到今日的地位,奈何今日他心是先怯了,当看到李公子的长枪袭来,他更是心慌,躲也不晓怎么躲。呵呵,他是想不到对方竟敢在乱军中冲到他的身边,毕竟,他的身边尚有诸多保护。

    他是使刀的,手中刀比长枪又短了许多,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此皆善用兵器之人的心得,当然这并不是说枪长就好,就能取得先机,这还要看使用者有没有这个本事,李大公子正是有这本领之人,他要建功立业,取得功名,所以枪长对他来说甚是帮助。

    却说张山元帅看那长枪来了,身边又无将可挡,那焦龙焦虎也不知哪里去了,或是死在乱军中或还是逃了?总之,这时张元帅是不能指望他们了。

    无将来救,张山只得硬着头皮,举刀应战,他挡住了李公子前三枪,后面就再也挡不了、此时,他身体发软,手臂发麻,虚汗顺着脸庞向下流,李公子瞬间出了第四枪,这一枪,李大公子从下向上戳,正戳在张元帅的马匹上,也正是马肚子,那马疼起来,再也顾不得主人了,狂乱着颠了起来,张山元帅怎还能坐得稳?即便他坐稳了,又岂能再招架李公子的长枪?

    紧接着,李大公子又连攻数枪,使张山无法应付,再一枪,竟挑他于下马来,当有南军将领欲过来相救时,亦是迟了,只怕元帅已经气绝。

    看到主帅阵亡,南军兵士更是慌乱,逃的逃,降的降,呵呵,南王数倍于三山关的军队,竟然败了。

    哈哈,此乃以少胜多的实战一例,李公子一战成名,以至于多少年后,在南方尚有俗语流传:

    李家郎,李家郎,百万军中擒敌如探囊。

    又有一说:

    李郎找张郎,张郎撞李郎,李郎意洋洋,张郎自断肠。

    各位,这个涮话,正是说的此事。

    闲言少叙,却说韦杵与李幺奴正战的酣热,全神贯注,心更不敢旁骛,待身边人儿渐少了,他们方才惊觉,韦杵连忙挥杵,逼退幺奴数步,跳出圈外。

    “少停,今日你我又是不分胜负,明日再战如何?”

    幺奴道:“糗,那怕那,明日定取你性命。”

    韦杵道:“你不要吹,今日你我胜败未分,明日鹿死谁手还难说。”

    幺奴说:“好小子,你看一下,你们主帅都败了,兵都撤了,你还在这里逞能。”

    韦杵这才醒悟,如飞的跑了,却也没有人敢拦他。

    打扫战场,邓九公呈词与纣王,封赏有功之臣,奖赏有功人士,多天后,朝中自有人送来犒劳,那李氏兄弟却并没有得到特殊,得到更多的犒赏,他们心里自有失望,这纣王昏的,居然没有特别加封他们?怎么可能嘛?得了,走人吧。

    唉,这朝中的事,看来是很复杂的,九公我至今也不能弄明白这其间的关系,罢了,我还是安心这战场上的事吧,不去研究其他了。

    这一战后,南王鄂顺已多天没有动静,这李氏弟俩一合计,得了,走人,于是,他们就告辞了邓九公回程。

    “邓元帅,近来无有战事,我们兄弟俩得回去了,陈塘那里还有事情,我们到这里来也不知那里的情况如何,我们须回去看看,再说,我们到这里来,父母亲必定很是挂念,与其让他们担心,啊,不如我们回去看看。”

    呵呵,兄弟俩想回去向父母说明这里的情况,当然,他们主要是为了禀明父母,邓元帅哪个女公子的情况。

    九公有心要留,却又不知如何说,总不能自荐着说,你们留在这吧,我为你们再上报战功,今后就做我邓家的女婿吧,哈哈,那时还没这规矩,从来都是凰求凤,那有凤求凰?

    九公舍不得他们走,想留,却又没有话说,何况陈塘那边也确有事,在上一次他也已经知晓一些,因而,他就同意了,再者说,他们回去后,因某种原因,李靖或者还会要他们来。

    各位,这个话听着绕口吧,那我就直说吧,邓邓九公看出李大公子对女儿婵玉有意思,他就想让这两个孩子回去带口信,让李靖来人来求亲,但是,这话他又不能明说,女儿婵玉有着本领,也不是嫁不出去的人?怎么好去求着他人?唉,他们想留下很好,不想留下也有他们的隐情,何必要他这个做长辈的多说。

    “啊,孩子,你们回去也好,回去后告诉你们的父亲,就说这里还有人想着他。”

    李大公子听明白了邓九公的言外之意,当即答道:“邓元帅,你放心,我们回去后,一定把这里的事情禀报父亲,啊,我们还会来看你们的。”

    呵呵,李公子的话里也有玄机。

    他们真要走了,九公就厚其金钱,李公子并不受,坚推不受,九公不好白了他们,就坚持着给,李公子推不了,就赏与同来的兵士。

    如此大度的李公子,九公更是看好他们,想着女儿的前程。

    年轻人,今后带兵也是好将领。“啊,你们去了,不要忘了这里,待陈塘那边的事情一了,还到三山关来吧,我会安排一个好职位给你们的。”

    邓元帅既是如此说,两位公子也就不好多说,辞谢了他后,就上马扬鞭而走。

    闻听李公子走了,婵玉不免惆怅。他虽没有对她表过态,但是她知道,他们在一起应该会有共同语言的。

    少女的心被李大公子折服,却又不敢有所表露,待他走了,就借着月色,仰望着西北,盼着哪一日,那白马白衣还会前来。

    这一等也就是多天,却依然无消息,婵玉的心发渐渐的发凉了,啊,他是如此不守信的人,忘了也罢。

    各位,婵玉在苦等北方的音讯时候,南方却又传来鄂顺亲征的消息,婵玉姑娘只得暂将一颗芳心封起,投入到紧张的局势中。呵呵,战场上的事提起来话题实在是多,且把这个话暂留着,以后再提。

    各位,我们且看李公子回家后又经历了什么事?他怎么就忘了这里?

    原来,李氏兄弟回家见了李靖,备言了事情的经过,李靖像重新认识他们似的,细细端详两个儿子,真没想到,在家本是闯祸的菩萨,出去就能变了样,立了这么大的功劳?

    他心中欣慰。但又怕过分的夸赞会助长他们骄傲的情趣。

    此时,幺奴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人虽巨壮,心眼却不足,上一次闯的祸到现在还没有收场,一但过于夸奖,使他飘飘然的不知所以,必是不利他的成长。

    想到这里,李靖想着对他们弟兄俩还要加以磨练。因而,他就决定把幺奴仍然送到师傅太乙那里,多加磨练。

    各位,关于幺奴的师傅太乙道长,本书又有话说,且听着,离陈塘关四十里,有一栖霞山,山中有道观,名为金光观,主持号太乙,太乙道人就是姜子牙的同门道兄,不过,他和子牙修习的科目不尽相同,如同现在的学生分班,文科理科,元始天尊亦把门下弟子按资质分为道宗与武宗,子牙体弱,习的是道宗,太乙则习的是武宗,哈哈,各位不要笑,这也是本书说理方便想出来的,当然,由此也可见元始天尊非同一般,三千多年前他即有如此的教育手段。

    且说太乙在武宗这支亦是佼类拔翠,辞师以后,他就来到了这里,乾元山,不过是依着一个山洞,金光洞,成立了一个武馆,开始收习门徒,渐渐的有了名气,就把地盘扩大,后来就盖了道观。

    成了气候以后,太乙也把原来山洞的名称和所在的山名乾元山金光洞改了,乾元山改为了栖霞山,金光洞经过扩建改为金光观,意思是使道宗向霞光那样万里披盖。

    陈塘关东北有一地叫做海西,海西有一位小候爷,名叫敖龙,这敖龙的母亲本姓石,说起她却大有来头,各位,关于她年轻时的故事,本书第三部中关于通天道人一节还会提到,这里从略。

    敖龙的父亲本无子嗣,看看这一生就要走完了,却来了福气,年老时,门前来了一位美女,看到了他,居然不走了,或是看上了他的财,或是看上了他的势,总之,美人就跟了他,他就娶她作了如夫人,他体态虽隆肿,爱心却不减,对如花似玉的小夫人十分爱惜,天不该他绝后,当年,如夫人就有了喜讯,三五年间,如夫人为他养了一大趟孩子,俗话说,一娘生九子,九子不相同,儿子多了,秉性各异,老侯爷对其他孩子并不怎么喜欢,最喜欢的还是长子敖龙。

    其时,老侯爷家还住着一位表亲,这位表亲名叫飞廉,本是识些字的,家境破落,沦落到此,按说,他和老侯爷属于远房表亲,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但老侯爷年老,再者图他能帮着作些事,管个帐,也就收留了他,却不想他和如夫人相识后,竟是搅在一起,老侯爷已是无能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任他们去混了,为能拢着他,把家管好,以便传下去。老侯爷忍气吞声,甘愿戴绿帽。

    可叹天不从人愿,老侯爷老了,在世的日子不多了,而敖龙等数子皆末成年。老侯爷就想了心思,自己老去后,若是石夫人心慌了,敖家的家产或会旁落,他就想使个计把飞廉撵出去,让从人抓住他的一个把柄,撵了飞廉后不久,老侯爷也就去逝了。

    飞廉离开这里后,就到了朝歌,巴结上尤浑费仲大夫,在朝里立稳了脚跟,和这里就又通了消息,呵呵,这是后话。

    石夫人在老侯爷故去后,却能珠胎连发,为了对付外界风雨,石夫人就称这些都是老侯爷留下的遗腹胎,瞒了众人耳目。

    各位,关于石夫人的闲言也就不多叙了,单说敖龙自小得宠,养成娇蛮的习惯,整日横行乡里,鱼rou百姓,在乡间兴风作浪,当他从母亲那里知道,他的二姑太小爷子三姨妈的侄孙,就是朝中当红的费仲大夫的门徒飞廉。

    呵呵,说起来这是他父亲的表兄弟,各位看书的,莫小瞧他们的关系,就今天来说,还有人认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朝中有这样的大官做亲戚,敖龙在海西这一方,尾巴就是翘上了天,谁也不放在眼中了,甚至,他都敢走出海西城到陈塘一地来欺负老百姓。

    那日,在陈塘关外,遇一老太走路蹒跚,挡在了他的面前,他便强词训斥,抓住老太便摔打。

    李三公子刚好经过,发现了此事,就生抱打不平之心,上前一步,把敖龙衣领抓住,怒声责斥他,速将老太放开。

    敖龙不识李三公子,恼羞成怒,欲作猴子偷桃,暗袭三公子,三公子恼怒其手法卑鄙,左手前挡,右手迅速叼住其右手,稍一用力,敖龙那手竟是折了。

    敖龙疼痛倒地,指挥两个手下王良,王冠一起上前,那两人怎是李三公子的敌手,三两下就被放倒了,敖龙在他两人搀扶下离开,临走时放下话:“你小子今日逞能,你敢伤了我,我不叫你小子手筋脚筋都断了,偿还我今日之苦,誓不罢休。”

    幺奴得媸一声,道:“糗,那怕那?我越发告诉你,你不要找错人了,我就是陈塘关关主李靖的儿子幺奴。”

    敖龙回家,其母石夫人,就是现在的石大娘,她一向小瞧天下英雄。所以极是护短,看到儿子伤痛至此,当即就差人打听幺奴是何人,隔天即带领家丁寻访到李府。

    李靖听说石大娘来了,他是知道她声名的,就赶紧让进府中,好言相陪伴,并让妻子殷氏亲自捧上茶点,石大娘并不肖,她开口道:“李靖,你养的好儿子,无缘无故将我儿子的手打折了,你将他交出来,我也不多求,一报还一报,还是敲碎其手。”

    李靖道:“还有这等事,石大娘,不知是舍下哪位不肖子,我去查一查,查出来,一定重责就是。”

    石大娘道:“李靖,你不要褦襶,这是你那三儿子幺奴干的好事,快点交人,凭我责罚,不要以为你是陈塘关主,就无人拿你?你若是不交,我定然闹到朝歌,我那表弟飞廉一来,叫你满门招殃。”

    李靖开口说:“石大娘,你也不要蛮横,仗着朝中有人,就在我府中闹事,李靖并不是怕了你,你是不是搞错了,三子幺奴并没在家,已到前线三山关邓元帅那里,为国效力了,待他回来,我帮你问个清楚,是他错了,我一定带他登门谢罪。”

    “怎么会错?就是你那儿子。”

    石大娘趁李靖嘴软之际,令随从在府中寻了一遍,却并没寻着,这才惮惮而回,临走放下话:“李靖,你那儿子幺奴一归,我必再来。”

    石大娘放下话,李靖觉得后怕,还是把幺奴送走的好,因为这个石大娘,不但朝中有人,还有一身邪门的功夫,她一生养了七八个儿子,每个儿子长到几岁的时候,都还叼着她的奶,致使她那一对水瓢大**,挂下有二三尺长,稍一摔可到后背,各位,可不要小看了她的这对大**,她的功夫都练在这上面了。

    石大娘的这对大**,可是她的一项绝密武器,据说,她两奶上一边叼着一个儿子,竟然还能甩动起来。两个小儿在空中荡着秋千,含着奶还能玩耍取笑。

    她这对**,神功非常,发出的力量足可以排山倒海,击倒强手。有许多英雄好汉,就栽倒在她那**神功里,与人对敌,双方缠得正紧,胜负难测时,她那对**会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打击对方,力量甚大。

    有一年,从北方来了一位壮汉,这壮汉本是燕山四虎之一,名叫杨雄,既为虎名,在燕山一带也是霸道,不知什么原因,与石大娘纠缠起来,或许是霸道遇霸道,猛虎遇强龙了,双方打斗,壮汉仗着人高吗大,处处抢占先机,钳制石大娘。

    此时,石大娘还年轻,人虽瘦弱,但极灵活,她穿的衣袍宽大,被壮汉一把搭上。

    壮汉喜不自禁,捉拿住石大娘的双手,借机想屈服她,又想着羞辱她。

    他紧缠石大娘的双手,本以为胜定了。忽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石大娘胸部似又长出两只手,一只打在壮汉面门,一只击在其裆部,此一击实是厉害。

    呵呵,这真是奇呀。杨雄死的太冤了,至死也弄不明白,石大娘究竟使了何妖术,双手明明已被他抓住了,怎么还是滑了。

    壮汉杨雄死的太冤,他的兄弟,燕山四虎的另外三虎,杨林杨义杨红,此后相继来找石大娘为哥哥报仇,骂道:“你这等**,居然害了我大哥,我们和你拼了,**,你猪狗不如,我们真替敖老侯爷不值,嗨,我们替他cao的什么心呀,不过是以前存下的一点交情,你就是千人睡万人睡与我们何干?大哥,你死的冤呀?”

    此时,石大娘那些儿子敖龙敖虎都已接近成年,岂能容忍他人对母亲如此侮辱?他们就帮助母亲击败了其它三虎。

    石大娘**能发功的事,这时也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幺奴在战场上立了功,和韦杵的那场叉杵相斗早已传遍天下,他就有些自大,对父亲还要把他送去道观的事想不通。

    孩子只是孩子,孩子都离不开娘,无论多大的孩子都是离不开娘,幺奴也是一样,他喜欢依偎着母亲,以前,父亲把他送到道观,学了几个月,师傅从没提过练功,都是砍柴烧火,挖地种菜的事,他就有些怪父亲狠心,何必送他来这里学这些,砍柴烧火,挖地种菜这些事在家里一直就没有少做呀,怎么还让我到这里做?

    他那时真的很小,七八岁吧,他哭了,想母亲,偷偷的跑回来了,殷氏疼他,就没有让他再到观里去,李靖气他,罚他每日园中挖地,一晃就是七八年,不想,却挖出他的功夫来。

    这正是:

    追本因是性中人,惩恶扬善孝儿曹。

    习得武技防在身,战场上面逞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