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仙侠小说 - 碧血襄阳在线阅读 - 第二章 土门村中显神通

第二章 土门村中显神通

    张锡风身心健全,得有这许多绝世佳人陪在身边,怎么会不心动。

    他走了一会,便动了心思,央求几个女弟子走在自己身前,说是要好好欣赏欣赏她们走路的风姿。

    几个女弟子对这位少主自然是百依百顺,娇笑了几声,当即婀娜多姿地走在前面,臀部还一扭一扭,当真是万种风情!

    随着一阵清香的飘过,张锡风眼前立即浮现出四片洁白的云朵。他的眼光紧紧追随着那四个优美扭动着的臀部。女弟子像云一样地飘,他的心则是在蜜罐子里面爬。

    张锡风充分感受到了女弟子的温存与美好,其实他之前早就有这种感觉了。

    当吴六一拿他和女弟子的关系来开涮时,他其实是心有戚戚焉的。特别是当这几个女弟子的秀发从他颊上轻拂而过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一荡一荡,难以平抑。

    然而,按他的世界观和人生哲学,他可以和这些女弟子礼节性互吻,也可以同她们搂搂抱抱(虽然这在宋代很碍眼,但在他的年代尚属正常)。但有些底线是只能去幻想,万不能突破的,他并不是渣男,必须对这些女孩的将来负责。

    女弟子们曾经有一个旧主人,据说是文武双全,风流倜傥,几个女孩当年是发自内心的去爱主人,敬主人,对他极尽忠诚,小日子也过得快乐无比。

    可是有一天,那位最敬最爱的公子师父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变成一个杀人恶魔,干出禽兽般的恶行——他在船上放了一把大火,要置所有的女弟子于死地。

    大火蔓延开来,烟雾中,不知多少好姐妹被活活烧死或淹死!

    只有她们这四个幸运儿,阴差阳错地得到张锡风的救援,才免于死难。于是她们认张锡风为新主人。

    在同张锡风最初几个月的接触中,几个女弟子深深地感到,这位新主人,虽然颜值略微欠奉,但无论人品还是武功,都远远胜过旧少主。

    四颗冰封的心重新变得火热。

    然而,这位新少主似乎受到过比她们更大的伤害,内敛而含蓄,对她们的青春美貌视若无睹。

    尽管她们正当年华,貌美如花,青春洋溢,热情似火,但张锡风最多和她们说说笑笑,搂搂抱抱,到了最后却总是止乎于礼,戛然而终,从未有过云雨之事。

    她们对此感到非常奇怪,但基于对新少主的敬重,不敢去询问究竟。

    只是她们替张锡风清洗衣物时,偶尔也会在被褥或裤子上发现一些“地图”,少主当是没有生理方面的问题。

    总之,在这位少主身上透着一些古怪,几个姑娘谁也猜不透。

    四个女弟子爱极了新少主,于是都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用自己的美丽和温存去融化少主心中的坚冰,让他感到温暖和幸福。

    五人默默同行。大家都深深挂念着对方。只是不说。

    走了数百步,张锡风身处于花丛之中,赏着美,品着香,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直冲顶门心,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口叫道:“风儿、雪儿、花儿、月儿,你们都好美,我真的好喜欢你们!真的好想永远和你们几个生活在一起!”

    原来这四位美人有着颇为动听的雅号:风、花、雪、月。

    几句话吼出来,把张锡风自己吓了一跳,望着姑娘们诧异的表情,他猛抽了自己一耳光,结结巴巴道:“糟糕,我……我这张臭嘴,没……没吓着你们吧!”

    风儿更加了解少主的脾性,在三个姐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抿嘴一笑,道:“少主啊,别这样说,您愿意和我们几个在一起,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本来就是专门服侍您的侍女啊!”

    张锡风大喜,拍着胸脯道:“我可不能拿你们当侍女,你们都是我的好徒弟,我绝不会像旧主人那样对你们。”

    花雪月三美听得张锡风颠三倒四,词不达意的话,总算明白了少主喜欢自己,跟着风儿一起下跪致谢:“多谢少主垂爱!”

    张锡风衣袖轻挥,将几个美女一齐搀起,柔声慰藉道:“如若四位姑娘不嫌弃,不如再陪在下嬉闹个一年半载,用这段时间游遍神州大地,倘若是我真的回不去,便……,就算真有办法回去,我也是舍不得你们这四个娇娇宝贝啊!”他红着脸,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风花雪月四美听到少主质朴的表白,个个喜悦之极,皓齿咬着朱唇,美目半闭,淌出两行泪水,一齐点了点头。

    张锡风猿臂伸出,将四美搂在一起,柔声道:“其实,我在家里时就很仰慕喜爱你们!”

    张锡风所言自然非虚,可四美怎听得懂他这话中的玄机。

    她们素来对少主敬服有加,虽然听不明白,仍然一齐柔声行礼,道:“谢尊上欣赏!”

    张锡风说出在心里面压了半年多的话,顿觉轻松畅快,当下哈哈一笑,快步前行。风花雪月跟不上他的步伐,在后面娇声叫道:“少主,少主,别走那么快,等等我们罢!”

    张锡风停下脚步,等着心上人跟上来。

    中午,五人在江边的莲坨用了午饭,又畅游了位于西陵峡口的下牢溪和三游洞,还附庸风雅的效仿白居易、白行简、元稹和三苏父子,在峡江的石壁上刻起字来。

    张锡风胸无文墨,虽穷极思索,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好句子,没办法,只好大笔一挥,老老实实刻上“张锡风到此一游”几个大字。风儿轻声一笑,镌刻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几列娟秀的小字。

    五个人过了南津关,南津关乃是长江上中游的分界点,万里长江到了这里陡然变宽,从五十来丈变为三百余丈,流速也因之平缓起来。

    后人有诗描绘此处的江景,“峡尽天开朝日出,山平水阔大城浮。”

    登高而望,诗中的“大城”,圆形的夷陵城便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浮出了长江和旷野。

    渡黄柏河的时候,张锡风有些乏了,便斜靠在舟上,一边远眺在江水中若隐若现的葛洲坝岛(现已因修建葛洲坝电站而湮没),一边蓄养精神。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晚霞映红了河水,也映红了船上的人,张锡风休息了一阵,疲惫全消。他与四美同舟,心旷神怡。

    此刻,那位名叫风儿的女弟子正披着霞光,远眺着对岸的美景,江风吹过,丝丝秀发和白衣随之飘荡。

    微风中,一缕柔发轻拂在张锡风脸上,挠得他心里痒乎乎的,很是舒服,于是扭过头来,不由砰然心跳。

    映入他眼帘的正是风儿那绝美的脸蛋,白中透着红,在夕阳映衬下如珊瑚般晶莹剔透。

    只见她眼含秋水,峨眉如黛,用点漆般的眸子地凝视着自己,脉脉含情,虽然她用蒙纱遮住了口鼻,但那绝代的芳华怎么都遮不住!

    风儿和张锡风四目相对,知道他也在看自己,脸上一红,报以一笑。

    啊!风儿的笑靥竟是这般的迷人!张锡风深深吸了口凉气,一颗心在胸腔内砰砰砰砰的乱跳。

    张锡风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突然想到了近年留传于坊间的一个荤段子,羞得满脸通红,呵呵几声,自我解嘲般傻笑起来。

    风儿是张锡风最最心爱的女弟子,她也深爱着这位恩重如山的少主人,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将这爱埋藏在心中。此时她见少主突然冲着自己傻笑,吓了一跳,连忙探头询道:“少主,您这是怎么啦?”

    张锡风裤裆抵得紧紧的,又羞又惭,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他怎敢直言坦白,情急中捂嘴掩饰道:“没,没什么,我是瞧见那江对面葛道山的两座山峰一高一低,就似一副磨基一般,很是有趣。”说完,他伸手向江南的群山指去。

    风花雪月四美顺着手指望去,果然看见江南绵延的群丘中立着一座三角锥形状的山峰,临江的一面绝壁兀立,如若刀劈,险峻之极,正是峡州夷陵赫赫有名的葛道山,相传是东晋道士葛洪修炼的地方。旁边还伴着一座低矮的小丘,两个山体连在一起,一高一低,倒真似一副巨大的磨基。

    一个名叫雪儿的弟子微笑颔首,柔声赞道:“少主啊,您真是神通广大,虽然对夷陵城的街坊不一定很是了解,但对周围的山川河岳的掌故却是信手拈来,真是博雅鸿学,才高八斗啊。雪儿最敬的就是您!”

    张锡风正在为绝世美人而痴狂呢,听了雪儿的话,心里跳得更厉害了。

    他多么想啊,可惜不敢,只得帮风儿捋了捋额边的鬓发,并不说话。

    他对这几个女孩子爱惜极了,却不敢说出来,更不敢有行动。他很是鄙视自己,心想:“张锡风啊张锡风,此时这几个真心爱你的妹子就在你的旁边,任你摆布,你,你,真是一个废物啊!”

    他望着风花雪月美丽的面庞,似乎下定了决心:“有朝一日我定会捣得你们四个小美人哭爹喊娘,比磨里磨出的糨子还多!”

    过了夷陵城,又渡过临柏河,便是土门乡的地界,这里是武陵余脉和江汉平原的交汇处,到处都是无边连绵的丘陵地貌。

    收获季节,远远望去,但见枫叶火红,银杏金黄,松柏苍翠……,山峦起伏,农舍梯田点缀在其中,袅袅炊烟,一派祥和景象。

    张锡风走马观景,赞叹道:“雪儿,这里的景色真美,淡妆浓抹,恰似水墨画一般。”

    雪儿是仅次于风儿之后,张锡风第二喜爱的女弟子,但颜值在四个人中间是最高的,才艺也算得上第一,她本出生于官宦之家,所以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时常陪伴张锡风附庸风雅。

    张锡风曾私下替风花雪月四女的颜值打过分,以雪儿百分为标准,风儿是九十九分,花儿和月儿各为九十五分。

    当然,他对风儿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听到张锡风的话,雪儿抿嘴一笑,摊开了双掌,又摇了摇头,作无可奈何状。

    张锡风素来有自知之明,看见雪儿的神态,以为是在指摘自己画工太差,当下爽朗一笑,自我解嘲道:“雪儿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若世间风景真随了我的鬼画符,那可真是难看得紧!”

    雪儿听出了张锡风的弦外之音,急忙澄清:“少主,雪儿并不是那个意思。您风流酝藉,雪儿一向崇敬之至呢!”

    她生怕被少主误解,急忙解释,说到情急处,竟坠下泪来。

    张锡风见雪儿落泪,也慌了手脚,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替她擦拭脸上泪水,又轻抚她背脊,柔声劝道:“雪儿好妹子,你哭什么啊,咱俩什么关系!我知道你是决不会挖苦我的。我这个人本来就毫无绘画天赋,写起字来也是一堆鬼画符,这个我有自知之明。我之所以说刚才那些话,就是想故意拿自己开涮,引得你们来调侃一笑的,没想到竟惹得你哭了!真是太对不住了!”

    风花雪月四女一齐行礼道:“少主实在太过自谦,您的画作典雅质朴,远超米、黄,直追李、范。”

    张锡风听到四位佳人的溢美,乐得哈哈大笑,道:“各位妹子,你们实在太过抬举小生了,瞧这话说的!我有几把刷子难道自己会不清楚吗?”

    他知道这些女孩是因为爱而吹捧自己,他非常享受这种爱。

    张锡风心中喜悦,见雪儿脸上还挂着泪,突然聊发起少年狂,一个筋斗翻下马,如脱兔般向路边树丛窜去。

    他在丛林深处漫溯,先撷下一缕秋草,又摘下一枝香兰,返身回来,小心翼翼佩在雪儿的发髻上。他先自己歪着脑袋欣赏了一阵,又给她递去一面铜镜,笑道:“雪儿,别哭鼻子啦!瞧一瞧你现在有多美!”

    雪儿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自己也觉得挺美,便也开心地笑了。

    见雪儿终于破涕为笑,张锡风很是欢喜,坏笑几声,道:“雪儿好妹子,亲我一下好不好?”

    雪儿点点头,依言在他颊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少主好哥哥,雪儿永远乖的,永远永远听您的话!”

    风、花、月三女也在一旁说道:“我们几个也是,都要永远听少主的话!”

    张锡风心中得意洋洋,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说道:“哎呦,我的话若是说得有道理,你们听听倒也无妨,至于那些胡言乱语的疯话,可不去必听。”

    风花雪月知道少主的品性,听到这席话,全都呵呵呵呵轻笑起来,场面很是温馨。

    张锡风又用秋草编成一个花环,轻轻套在风儿的玉颈上,风儿冲他一笑,道了声谢,百媚而生。

    张锡风不禁看得呆了,眼珠子差点跳了出来,心想:“风儿真美!我竟把她排在雪儿的后面,真是唐突佳人啊!”他觉得唐突这个词用得不当,但受限于学识,也找不到更好的词替代。

    他又看了眼雪儿,心中咯噔一下:“天!也好美。”

    此时张锡风满脑子都是雪儿和风儿迷人的风采,心里寻思:风儿和雪儿,谁的美貌更胜一筹?!看来是不分伯仲!

    初秋,薄雾缭绕。

    微风中,风花雪月衣衫轻轻摆动,激荡着美丽,传递着诱惑,引发着遐想。

    张锡风站在半山坡上,欣赏着美丽的女孩,心旷神恬。

    他效习魏晋之风,一时兴致来了,便欲做楚狂人:挥动袍袖作歌,高诵《离sao》起舞,已然飘飘欲仙。

    天高气清,飞霜凝洒,悴叶飘零。

    夷陵城东南的土门乡张家村,此时正是一片繁忙的丰收景象。

    白的棉花,金黄的稻谷早已收获装车,黄色的黑色的羊群散落在河畔,悠闲地啃着所剩不多的青草。

    一位身着黄衫的老者背着钢鞭,侧跨在骏马上,右手拿着一个酒葫芦,咕咚咕咚喝着酒,老人身形隽瘦,蓄有山羊长须,目露光华,大有超凡脱俗,放荡不羁的隐士风范。

    五人说笑着来到老者近前,张锡风拱手施了一礼,道:“仲友老先生安好!”

    原来这位老者正是当年只身在沙市制止过一场惨烈械斗,技惊长江,威震襄阳江陵夷陵三地的长江大侠张惟孝张仲友老先生。

    “小张啊,我很好,你们也好!”

    张惟孝还了一礼,正欲搭话,突然神色微变,朝着北方远眺。

    只听远处一片哭号,北边路上闪起了熊熊火光,原来是一群逃难的百姓扶老携幼,向南逃来,哭声震天。

    在他们的身后,一片马蹄声响起,数百铁骑,铿铿锵锵在大地上践踏而过,卷起漫天的烟尘,从北边一直追杀过来。

    张惟孝脸现讶异,将钢鞭拄地,眯着眼睛细观来犯之敌。

    原来,蒙宋战争中,蒙古军不仅集结重兵围攻襄阳樊城这些重镇,还派出大量游骑,去sao扰襄樊周边的地区,试图破坏南宋的经济,切断两座城池的外援。

    从峡州夷陵到鄂州武昌,如此广阔的地域中,任意一个小镇或村庄都时常会遭到蒙古骑兵的攻击,百姓不堪其苦。

    只是此次蒙古兵出动竟达数百骑之多,实属罕见,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手无寸铁的百姓被骑兵碾压驱赶,自相践踏中不断有人倒下,形势越来越危急。

    转眼间大队百姓已被追上,蒙古骑士嘻嘻哈哈,抡刀持枪冲进人群,一阵猛砍乱刺,立时有数十人横尸铁蹄之下,鲜血溅得四处都是。哭喊声惨叫哀嚎声响成一片,宛如一座人间地狱。

    混乱中,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被撞倒在地,看见蒙古兵弯刀上淋淋的鲜血,吓得嚎嚎大哭。孩子父母见宝贝遇险,不顾一切抢上救援。一个蒙古兵士手起刀落,将一家三口斩为六段。

    “哎呀!”

    看到这一幕,风花雪月捂住了双眼,不忍再看。

    目睹暴行,张惟孝气得嗷嗷直叫,大喝一声,挥鞭拍马上前,身旁数十名庄丁也跟了过去。

    对面几匹快马奔至,“老不死的东西,看枪!”’一个蒙古将官口中喝道,挺枪刺来,口中还不断咒骂着南蛮子之类。

    张惟孝低身闪过,将钢鞭上举,对着那将官的脑门便是一鞭,“啪”的一声打个正着。

    蒙古将官的咒骂声戛然而止,他已被砸得天灵盖开裂,脑.浆迸流,尸体跌落下马,滚入尘埃。

    其他几个蒙古兵见张惟孝仅一合就打死了自己同伴,吓得魂飞魄散,拍马疾走。

    张惟孝将双腿一夹,胯下那匹骏马便似踩上了风火轮,紧追而上,钢鞭连砸几下,血光四溅,又有几具尸体坠地。

    好一个威猛老英雄!

    张惟孝连毙数敌,鹰目半闭,向着那百余骑敌人扫去,神光外溢,威风赫赫。他的目光自带着一股威势,凡被扫过的敌人无不肝胆俱裂,后脊发冷,一时间竟再无人敢出来挑战。

    但在另一边,那些蒙古兵依旧在残杀百姓。

    风花雪月看见蒙古军滥杀无辜,也都很是气愤,不待少主发令,便拍马冲上,要去斩妖除魔。

    张锡风在身后瞧着这几个女弟子的飒爽英姿,心中甜美畅快,寻思道:原来这几位妹子不仅容颜绝美,心灵是挺美的。我先前倒是低看了她们!

    恶斗中,一员蒙将瞧见雪儿正伏地替一位受伤的老人料理伤口,便偷偷绕到她身后,大喝一声,要将弯刀斩落下去,眼见一代佳人就要香消玉陨。

    雪儿听声辨向,侧身避过刀锋,腾地一个倒蹬,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一般,一脚向后踢出,正中那蒙将膝盖,将他踹倒在地。风儿跟上一剑,将蒙将钉了个透心凉,望着雪儿笑道:“好jiejie,武功再高,打起仗来也不能分心哟!”

    雪儿笑着回道:“有咱们少主候在旁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若我当真遇到危险,难道他不会出手保护我吗?”

    风儿嘻嘻一笑,调侃道:“也是了,少主平日里最喜欢你了,那舍得看见你受伤!”

    雪儿脸上一红,嗔道:“也不知少主从早到晚,把哪个的名字念叨个不停。”

    她们两人同样受到张锡风的欣赏和宠爱,彼此间也感情甚笃,经常故意拌嘴来相互逗乐,这一回自然又假装斗得不可开交。

    两人嬉闹着斗了一阵嘴,齐声而笑,双剑合璧攻出,花月二女也从两边杀过来,加入她们的行列。

    风花雪月四柄长剑合在一处,齐齐杀出,煞是好看。

    四大美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素服,白衣淡雅,在秋风吹拂下说不出的优美动人;使得又是一模一样的剑法,剑影飘飘,玉凤妖娆,变化莫测,上下翻飞中宛如四只翩翩起舞的玉蝶。剑光所至之处,飞珠溅玉,耀眼生缬。

    一片剑光血雨,立时又有十数名蒙古兵毙命倒地。

    蒙古兵虽然悍勇,看见这几个美貌姑娘竟如此英勇神武,一时再也不敢上前砍人。

    张锡风见自己的女弟子杀得蒙古兵人仰马翻,而且招数优美,煞是好看,不禁心旷神怡,得意洋洋。

    斜眼望去,只见蒙古军马队中赫然有一个人,捆得严严实实,嘴中塞着布条,旁边有五六个兵士守卫。

    他有些奇怪,心道:“难道蒙古兵跑这里,就为了抓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么重要?!”凝神再看时,却吓了一跳,原来那个被绑着的人正是他刚结识不久的朋友张锦树。

    张锦树脸色灰白,被侵过水的牛筋和麻绳五花大绑着,横缚在军马上。

    张锡风提了口气,拔出匣中三尺水,高高擎起,在半空中划了道圆弧,纵身前行,要去救张锦树。

    “拦着者死,避我者生!”

    张锡风大喝一声,仗着长剑疾往前冲!

    他的剑势雄浑之极,剑招之精妙更非风花雪月能比!身随剑走,剑随身转,但见身如猿猴窜枝,势如龙蛇疾走,上举若鹰隼冲天,下刺如猛虎扑食,招招都是极为厉害的武学,普通的蒙古兵士如何遮架得住?!

    剑光所过,血光冲天,转瞬之间,已有八九十名蒙古兵毕命剑下。

    张锡风仗剑前冲,几个纵跃间,已奔至张锦树身前,看管张锦树的蒙古兵丁见他如飞将军杀来,吓得魂不附体,仓皇而逃。

    张锡风哈哈大笑,懒得管他们,挥剑斩断缚着张锦树的绳索,拱手道:“兄弟,受苦了!”

    此时,这股蒙古兵的大半已被歼灭,就算少数几个幸存的,也再不敢上来挡敌,“啊噗啊噗”拍马逃走。

    风花雪月走上前来,见张锡风的白袍上溅满了鲜血,个个失声尖叫,道:“啊!少主,您受伤了!”泪水顿时奔涌而出。

    四个女孩一齐上前,要替少主包扎伤口。

    张锡风笑道:“我没受伤,这些是敌人的血。”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若这么容易就受伤,那也没办法保护你们了,哪还有资格当你们的少主和公子师父!”

    四个美人红着脸,垂首不语。

    张锡风正色道:“你们去照顾那个张公子吧,他受了伤。”

    这是他近日来为数不多的正经话。话刚出口,他就已发现这话有问题,自己似也可算张公子,便咧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