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张国君的帮助
《没有岁月可回头》 第三十五章张国君的帮助 那天晚上，李龙想到马上就要交水费了，为了少交钱，还是把水表换过来比较好。李龙在厕所里换水表，霹雳扑棱的响。楼下402户的奶奶在窗口喊：“李天赐，李天赐！” 李天赐听到后跑到窗口，问：“奶奶，找我何事？” 奶奶说：“你们家这么晚了干什么，这么吵？” 李天赐不小心说露了，说：“我爸爸在换水表。” 李龙听到后，大声喊：“李天赐，给我过来！” 李天赐走到爸爸面前，李龙说：“李天赐，我不是说你，你上来一阵也很愚，奶奶问你，你不好动动脑子再回答，你说出了真相，现在的人坏了，万一她到物业告咱家，我们全家不就惨了。你说你能干些什么，学习学习不行，考这奶奶样，自理自理不行……你……，爸爸单位同事小毛阿姨家的孩子和你同一年级，他各方面都比你强，期末还被校评为三好学生，每天坐车上学坐七八站，他会洗衣服、做饭等等，你呢？爸爸在你这么大时，你爷爷（李建奎）就去世了，我为了我家，退学了，我除炒菜外什么都会，不象你，整天就知道认床，吃了睡睡了吃。李天赐，告诉你，今天的你都是你姥姥姥爷造成的，你小时侯他们只顾搬家，没空带你出门，把你圈坏了。” 李天赐说：“这不可能吧，我记得在我小时侯，姥姥姥爷经常用小车推我出门看鸽子、猴子，姥爷还买地瓜给我吃，我吃rou，他吃皮，他们很疼爱我，不象你所说的那样。” 李龙说：“儿子，这种话你至少对我说过二十遍了，你听我的没错，那时你还小，懂什么？我是你亲爹，难道你在怀疑我欺骗你吗？”李龙又接着说：“李天赐，对，还有你妈，你从小被她‘宠爱’着，就连洗脸、穿衣服、穿鞋等事也要帮你，从你上小学一年级起，你每天上学，她都让我送你，放学让我到校接你，没放开你，把你宠坏了。今天我所说的你要是对她们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李天赐去姥姥家，说：“姥姥，我对你说些事，你一定为我保密，好吗？”姥姥说：“说吧。”李天赐说了昨晚爸爸所说的一切。气的乔梅花，说：“你爸爸没良心，把我和你mama怪罪上了，李天赐，在你小时侯，我和你姥爷整天用小车推你出去看鸽子、猴子，喂饭给你，你姥爷买地瓜给你吃，你吃rou，他吃皮。有一次糖球会上，人山人海，你姥爷被别人挤倒了，为了保护你，他紧紧的抱住你，把自己的小尾巴头摔断了，后来去骨科医院治好了。我们非常疼爱你。” 李天赐问：“姥姥，那么我为何变成现在这样，老实、内向、胆小、懦弱等？”乔梅花摇摇头，说：“你小时侯非常活泼，电视上唱歌，你就跟着唱，还翩翩起舞，不知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 李天赐没事的时候想：“姥姥说我小时侯性格开朗，可我现在为何变成这样？……难道是……我从上小学一年级起被爸爸打的，有可能，那时，爸爸看我写字不顺眼，拿鸡毛掸子打我，把我吓破了胆。没错，记得去年的一天，我和爸爸一起到奶奶家过生日，奶奶看见我后，说我和小时侯相比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说来，我小时侯还不是现在这样，那时的我很活泼开朗。记得我读小学一年级时因为那件事，同学欺负我，我一连打了七个人，从那往后，没人敢欺负我。可是，后来换班主任后，同学为何又开始欺负我？对了，我打败七个人后，他们的家长纷纷来找我爸爸，爸爸说过，只要我再打人，他就打我，从那往后，同学欺负我，我就再也不敢自卫，同学见我好欺负，就欺负我。现在的我，都是爸爸一手造成的。可爸爸为什么诬赖姥姥姥爷，还有mama呢？……对了，是不是因为，听姥姥说过，当年mama要和爸爸结婚，姥姥姥爷及舅舅们嫌爸爸没爹了，坚决反对爸爸mama结婚，爸爸一直记恨着姥姥姥爷？爸爸看出我知道在我小时侯，姥姥姥爷是决不可能圈过我，为了不承认自己的罪过，连mama也诬陷了。对了，爸爸好象没有诬陷mama，在我小的时候mama确实极端的宠爱我，把我宠爱成了现在这样，自理能力很差。可mama为何要宠爱我呢？这一切到底要不要向姥姥和mama坦白呢？爸爸说过，要是我说了，他绝对饶不了我，算了，还是不要说为妙，我要凭我的能力改善我自己，找回从前的我。可mama为什么也说现在的我是姥姥姥爷造成的呢？……唉……对了，大概因为如果mama把真相坦白的话，我就会怨恨爸爸，所以才诬陷姥姥姥爷。这样看来，姥姥姥爷在mama心目中的地位不如爸爸，mama怎么好诬陷自己的亲生父母啊？还有，爸爸经常拿他小时侯和现在的我作对比，这件事怎么办呢？对了，我曾经看过《我和爸爸》这篇文章，记得作者上大学后反驳父亲，父亲到最后也节节败退了，我也要反驳父亲，但是，仅凭现在的我，自理能力太差，更没权利说爸爸，是远远不够的，等到我上大学以后，正经的锻炼好自理能力再说吧。那我自理能力为何这么差，难道是……是爸爸mama从小过于宠惯我，连洗脸、穿衣服、穿鞋、洗头、洗澡等，这么简单的活也要帮我，没有好好培养我，就知道打我，我才会变成这样，不然我将比现在好一百倍。难道父母心中有秘密瞒着我？肯定有。我还是不要把他们揭发出来，因为现在的我勇气还远远不足，等我上大学后，有了足够的勇气再说吧，到时候给他们一个突然袭击，他们现在拿我当什么，还没想到我会想到这些。现在的我唯一的目标就是好好学习，把成绩赶上去，我要是学习掉了队，我这个人就彻底完了。” 李天赐心中充满自信。同时，李天赐对父母的不良看法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步。 在炎热的夏天，游泳的时候到了，张萌在电话上嘱咐李龙星期天带李天赐去第一海水浴场游泳。那天下午，李龙睡着了，李天赐刚要叫他走，想到和爸爸出去，又免不了受爸爸的唠叨，没叫。晚上和张萌通话时，张萌知道了两人没去游泳，问李天赐，李天赐说到点忘了叫醒爸爸，张萌又批评李龙懒惰，李龙在电话上一个劲抱怨张萌。 又一个星期天来到了，李龙带李天赐坐车去了第一海水浴场游泳。在那里，李龙教李天赐学游泳，李天赐什么地方稍微出点差错，李龙就一个劲唠叨他，李天赐学也没有耐心了，学了一顿也没学会。 李天赐正午到姥姥家吃饭，姥姥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说：“李天赐，这个星期天你哥哥过生日，你舅舅张国君请客，请你们全家和张家所有人下馆子吃饭，地方已选好，在台东的一家名叫‘顺泰’的饭店，你回家后告诉你爸爸。”李天赐听后心里很高兴。 可是，李天赐告诉李龙这个好消息，李龙居然说：“李天赐，我不是不愿意参加，我们搬出李家已经四年了，这四年以来，你姥姥家每次聚会我都去，但你奶奶那边的聚会，我从来没去过，如果我参加你张达哥哥的生日，你的舅舅舅妈们百分之百嗤笑我，说我是个不孝子，我不能去。”李天赐再三劝导李龙，被李龙一一拒绝了。 乔梅花听说后，说：“哈哈，张家真是出了一条奇闻啊！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乔梅花笑个不停，李天赐真不明白为什么。 乔梅花笑完后，说：“我好心好意邀请你爸爸，他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愿去不去，不去拉倒！正好给张国君省钱了。” 星期六晚上，张萌回来后，李天赐说了一切，张萌好一个劝李龙，李龙好不容易才说去。 次日，将近正午时，张国君等十几人去了顺泰酒店。 吃饭前洗手时，在洗手间，李天赐想到舅舅张国君对他比较不错，打算星期六星期天约舅舅去第一海水浴场游泳，正巧，张国君进来了。 李天赐说：“舅舅有件事我想要请求你。” 张国君说：“什么事，说吧。” 李天赐说：“暑假里，每个星期六日，咱俩能一起去游泳吗？” 张国君说：“当然可以，太好啦！我早就去那里游泳了，只是自己一个人感到孤独，现在终于找到同伴了。” 两人握了握手，成交了。张国君并答应从今往后每年暑假都要和李天赐去海边游泳。 在房间里吃饭时，孩子们轮流发言，说出自己内心心愿。轮到李天赐时，李天赐由于过于紧张，说话时断断续续的，连李龙说的都比他好许多。 张国君说：“李天赐，对于你这种性格的人要加强锻炼，不然的话以后到外地上大学吃不消，受人欺负。” 张萌说：“要是想办法能让李天赐在青岛上大学该多好。” 张萌刚说完，李天赐的崔姨夫说：“张萌，你错了，我要批评你，李天赐想要改变他的性格，到外地生活是一次最好的机会，要撒开他，不要过于宠爱他。” 李天赐的二舅张国兴问：“李天赐上小学前到我家时，性格很开朗，怎么现在的他完全变了个人？” 张萌说：“很正常，人长大了，渐渐懂事了，不象小时侯似的，调皮捣蛋。” 崔兆明说：“张萌，我又要批评你，人老实要分老实在什么地方，不惹是生非是真正的老实，像李天赐这样老实就不是好事。” 李龙打断他们的话题，说：“好了，不要说了，饭好凉了，吃饭吧。” 李天赐正在踌躇，心想：“要不要把事实揭发出来呢？” 李天赐没勇气，最终没揭发，心想：“上大学后再说吧。” 张国君心想：“李天赐的性格这般内向，将来踏入社会要吃大亏，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帮帮他。” 给张达过完生日后，张萌他们去逛台东利群和沃尔玛超市，张萌李龙给李天赐买了很多零食。 逛超市的时候，李天赐在想：“刚才姨夫和mama谈话时，爸爸为何打断话题，要是爸爸在别人家这样做，mama百分之百批评他，可是刚才mama却没有，这是为什么？……难道是……爸爸怕暴露事实真相？没错，看来我上星期分析的千真万确，看来mama也被爸爸传染了，居然护着他。还有，mama这个人历来处事能力很强，应该知道到外地生活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可他为什么不让我以后到外地上大学呢？我从小起，mama就很宠我，把我宠成现在这样，爸爸mama竟然无动于衷，这是为什么？是不是他们特意将我变成这样的呢？看来他们心中真的有秘密隐瞒我，我和姥姥这些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到底是什么秘密呢？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有一天正午，李天赐在姥姥家玩，拉开抽屉，无意中找到一本保存已久的影集。李天赐打开影集，上面有以前姥爷活着时过生日，全家人凑在一起拍的全家福。李天赐回忆起小时侯的生活，虽然那时奶奶和大爷全家为了争房子，想方设法把他全家赶出去，一家人过着不堪回首的苦，但现在的李天赐认为那段生活的确令他难忘，记得那时父母都在海尔冷柜公司上班，每月挣四五千块钱，mama每星期和他去一次肯德基，而现在，mama在黄岛，每星期甚至半个月回来一次，想和mama天天在一起也捞不着。李天赐想到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是李家人（除李龙以外），打算将来有机会报复李家。 李天赐把影集放进抽屉里，躺在床上睡午觉。 李天赐睡午觉时做了个梦，梦见他和武杰、武坤、潭舒明、潭舒文等人在一起玩，突然间，姥爷站在他面前，说：“李天赐，记得你小时侯时，我们在一块说笑，那段日子很难忘，不是吗？李天赐珍惜你时光吧，人生只有一次，现在姥爷上天了，想和你在一起也没机会了。姥爷走了，你要多保证啊。”李天赐说：“姥爷，不要走，我还有许多话想对你说，你别走，别走……。” 李天赐还在睡梦中，眼泪却从眼皮底下流淌出来。乔梅花把他叫醒，说：“李天赐，你恐怖片看的太多了，又做噩梦了，是吧？”李天赐说：“没有，我刚才做梦梦见姥爷，我非常想念他。”乔梅花说：“李天赐，我也很想念你姥爷，他是我丈夫，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不得不接受现实。”乔梅花把李天赐脸颊的泪水擦干。 李天赐真希望历史能够重演，那样的话，他才有机会好好孝敬姥爷，不过这只能作为空想。李天赐想到过去，真想返老还童，不过他想到：“没用，如果真的能够返老还童的话，历史还是能够重演一遍，他还是会变成现在这样。”李天赐想开了，只好顺其自然吧！ 自从李天赐做了那场梦起，李天赐非常怀念小时侯的日子。 到星期六了，李天赐和舅舅张国君一起到第一海水浴场游泳去了。在海水浴场附近，张国君买了两支冰糕，一支给李天赐，一支留给自己。在夏天吃冰糕是一件很好的事，可以解渴。 张国君教李天赐游泳，李天赐刚一下水不会游泳，很害怕。张国君说：“李天赐，不要害怕，坚强点。”李天赐还是很害怕。张国君到岸上给李天赐买了一套游泳衣，教他学游泳。李天赐这次好多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李天赐的游泳水平大有提高，李天赐一个劲感谢舅舅张国君。 第三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