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看到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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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来的时候，她有种熟悉的贴合感。＝菠∥萝∥小＝说 她的心里甜的像每一根神经都泡在蜜糖里一般。 这一刻，就算死了她也别无所求。 她没有任何长远的想法。 甚至连明天也不想的。 她只占据这一刻，她和他那么近。 近到没有一丝障碍。 就像两颗灵魂搅拧在一起摩擦着使彼此得到温暖那般，仅此已足够。 她不要想他会怎么想她？ 她只要他要她就够了。 她本来就是这样堕落的坏女人不是吗？ 她被他置放在内室沙发帮上端，重心十分不稳，她牢牢抓住防盗窗的不锈钢柱子。 一颗心被他虐了哄哄了虐捏扁了揉圆成了一汪水。 任着他肆意狂放的掬起来，摔地上。 掬够了摔够了，她睡着了。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盖好。 她梦见了他和她的一群孩子在大院子里跑来跑去，五六个，一边跑一边闹，还各种吵架。 让她评理。 她不闻不问，只看笑话。 哪怕吃亏的那个驴打滚一般的在地上嚎，她也还是挺着个大肚皮坐在躺椅上笑。 笑醒了。 从沙发上起来，蹑手蹑脚的看了看外面，没人。 她站在镜子面前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然后悄悄拉开他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大厅里空荡荡的，她没看见人，心里的紧张消除了些，往左拐不多远，便是宋卓的工作区域。 她来到宋卓跟前的时候，宋卓都没注意到她，宋卓太忙了。 她在填写一份申报单，刚固体胶贴好她发现又少贴了一个，到处找固体胶找不到，蓝忆荞将手一伸递给她：“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宋卓猛一抬头。 “荞荞！你想吓死我啊！”宋卓先是惊诧，后是惊喜，最后极小声的在蓝忆荞的耳朵边上说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啊你个悍匪！” “我今天闲着没事儿又去刻了个私章。”蓝忆荞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然后拿出今天自己刚刻的私章给宋卓看。 “好看吗？” “嗯嗯，挺好看的，比上次那个还小巧，很秀气。话说荞荞，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有私章控？”宋卓一边工作，一边饶有兴趣的问道。 “也没有，我总共就刻仨。”蓝忆荞说道。 “仨也够多了。”宋卓嗤她一眼。 “来干嘛来了？是不是查你家老公的岗来了？”宋卓直言的跟蓝忆荞开玩笑：“我跟你说，你根本不用查，他本来就是个冤大头，在找女人方面没经验。再加上有我和小阎我们这两个你的亲闺蜜给你把守，哪个女人敢靠近他！” 曹瑜！ 蓝忆荞想说，但没说。 只笑嘻嘻的问宋卓：“你累不累？” “半下午了，你说累不累？”宋卓反问。 “走，厕所里休息一会儿。”蓝忆荞扯着她就往洗手间走，宋卓不解：“厕所是人休息的地儿吗？” “去了就知道了。”蓝忆荞神秘兮兮的一路扯了宋卓来到洗手间，找了一个独立厕间，一把将宋卓按进去。 “干嘛！”宋卓没好气的看着蓝忆荞。 “我倒是想干你，可我不是缺了一样吗。” “你个流氓！” “我就是流氓啊。”蓝忆荞狰狞的笑，一把扒开宋卓的胸，拿出自己今天重新又刻的另一枚小巧玲珑的私章，从包里掏出一块印泥，按下去，拿起来。 然后朝宋卓胸上‘啪’！ “好了。”蓝忆荞满意的道。 “流氓！我要控告你个流氓。”宋卓一边穿衣一边吼道。 “你控告我什么？”蓝忆荞笑嘻嘻的问。 “我控告你给boss盖大印！”一直都不明白前几日蓝忆荞刻那个私章是干什么用的，今天看到她这么恶作剧的给自己盖了个私戳之时，聪明的宋卓立即想到了。 蓝忆荞：“……”简直愣了。 怪不得是boss的首席一秘，这聪明劲儿绝不是盖的。 “你别走，我也给你盖一个，我就盖你沟里。”宋卓一把抓住蓝忆荞。 “噗哈哈哈，你又没私章你怎么给我盖！”蓝忆荞耍赖。 “我按手印，手印同样具备法律效果。”宋卓一边手指头按印泥，一边扯住蓝忆荞。 两人在厕所里又叫又笑又闹。 丝毫没有发觉，另一件单厕内，后补秘书周彤听到两人笑闹声，她的心里十分不平衡：“总裁的一秘了不起吗！” 随即，走出洗手间。 蓝忆荞和宋卓闹了一会儿才从洗手间走出来，开心片刻的好处就是，接下来宋卓又精神抖擞起来，刚才都已经昏昏欲睡了。 她在忙工作，蓝忆荞就趴她的办公桌前看着她，时不时还给她帮个小忙。 有人问宋卓：“小姑娘谁呀？” “谭总家的小保姆。”宋卓随口答道。 因为佟博翰的事件，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谭总家有个保姆替谭总顶锅，再加上大妈姚淑佩时不时的在场合上说起小保姆无辜，小保姆很可怜等等。 以至于，公司里也有一部分消息灵通的人知道关于小保姆的事情。而今终于亲眼看她这样乖乖模样坐在宋卓面前帮着宋卓干小活。 “荞荞，帮我把这个碎纸机里销毁一下。”宋卓吩咐道。 “恩恩。” “荞荞，给我订书机订上，记得分类哈。” “放心吧。” “荞荞，给我倒杯水。” “好哒！” 小姑娘小跑着去倒水，她看到宋卓的嘴巴干了，知道她忙的来不及喝水，所以跑快点去给她倒水喝。 乖得像个宋卓的小助理。 在很多谭氏集团高层的眼里，此时的蓝忆荞就是人畜无害又乖又懂事的小姑娘。 他们谁人也想不到，就这么个听话的，眼神纯净的让人生怜的小姑娘，在半小时之前，才和他们的总裁大干一场。 这场战役，则完全将她的私戳冲刷的没了颜色。 “这小保姆真乖。” “又乖又可爱。” “很纯。” “特懂事。” “又勤快。” “挨在宋秘书跟前，跟个贴心小棉袄似的。” “我倒是希望她真的能成为总裁的女人，这岂不是要把那些整天觊觎总裁的女人们碾碎？” 宋卓看着蓝忆荞，点哒她：“你真坏！” “我是悍匪！” “你就得意吧！别告诉我你今天是来听这些对你的评语的？是不是心里很满意？”宋卓戳了蓝忆荞一手指头说道。 “那个……”蓝忆荞吞吞吐吐。 “忸怩什么？”宋卓打她的手。 “佟博翰的欢送会……你去吗？”蓝忆荞问道。 “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我只负责外围工作。”宋卓笑笑。 “你一boss的大秘，就不能作为boss的女伴出席活动？” 宋卓何其聪明。 她将文件并在一起往办公桌上顿了顿：“荞荞，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蓝忆荞：“……” “快说！不说不帮你！” “就是那个……三房，她明天和冤大头一起出席活动啊？”蓝忆荞终于酸溜溜问出了她今天最想问的问题。 宋卓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看着蓝忆荞，伸手替她拂了拂了耳边的发丝：“荞荞，谭总其实……很自律，别看他这么大一个总裁，青山市举足轻重的男人，可他从来不跟女人乱来。” 蓝忆荞咬了咬唇：“我知道，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我才特别羡慕……那个女人。” “荞荞，你才是boss唯一的女人。”宋卓看着她，认真的说。 蓝忆荞突然甜笑：“好吧。” 继而恳求道：“怎么样能去现场？有办法吗？” 她太想去看看了。 她告诉自己很多遍，不要去现场。 不要去。 但，她还是开口问了宋卓。 “真想去啊？”宋卓也想去，不为别的，就为了当场盯着那个曹瑜。 她太讨厌曹瑜了。 “嗯，想去，我还没见识过那样的场面呢。”蓝忆荞垂了目略羞涩的笑。 “把你带进去现场打杂。你愿意不？”宋卓问她。 “好啊。”蓝忆荞不管自己做什么，只想亲眼看看。 看一眼，她就死心了。 她亲耳听到戴遇城说那个曹瑜气质多好，多漂亮，多冷傲，而且又是个明星，而且她有可能要出演一部由戴遇城出资筹划的制作无比精良的电视剧。 或许，不久的将来，她将是红极一时而且又是娱乐圈最为干净，后台最硬，最为惹不起，最耀眼的女明星。 因为她是谭韶川的女人。 好羡慕。 蓝忆荞只想看一看。 “明天上午我们三人合计合计，你回家等我消息，嗯？”宋卓拍拍蓝忆荞背。 “嗯嗯。”蓝忆荞点头。 这个下午，她一直乖乖的来往于宋卓的办公区域以及谭韶川的办公室。 在宋卓这里的时候，她是宋卓的小助理，小尾巴，小跟班。在男人办公室的时候，她是男人的小女佣，小狐狸精。 男人工作的期间，她又大肆检查一番。 陡然发现，大印呢？ 大印怎么冲刷的一点印记都没有了？ 他在上面给一摞摞文件盖章的时候，她也在忙着盖章。 他坐着的姿势啊。 空间太小啊。 章不好盖啊。 再难的工程，对于悍匪来说都不是韩难事儿。 忙活一下午，大印总算又盖上了。 他也下班了。 这个下午，他带着她一起从他的专用电梯下班，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应该？ 她是谭总的保姆啊。 很乖很懂事的很招人怜的保姆。 这个晚上，他和她一起买菜，他给她做饭，她给他打下手。 她剥了一根香蕉一边吃，一边在他旁边欣赏他做饭的样子，很有魅力，他做个饭她也能看入迷。 入迷着着，她就又想睡他了。 这才刚把他睡了一个上午哎。 都睡上瘾了，真花痴。 不好意思的在他后面偷笑。 香蕉吃的还剩一口，她突然窜到他面前，一踮脚，将唇外剩余的一小口香蕉往他嘴里送。 她嘴小。 男人嘴大。 香蕉却剩下一点点不够塞他嘴，他一口咬下香蕉的同时，也衔住了她。 她吊着。 脚尖都不占地了。 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箍住了他颈子。 双腿盘住了他。 也不知道是他喂给她。 还是她喂给了他？ 长久的。 油锅里炸的土豆丝炸成了黑色的炭渣。 他闻到了焦糊味，哄着她：“下来，我收拾残局，带你出去吃？” “不要，就在家吃。” “你下来，我给你做。” “嗯，抱着我做饭。”她难得撒娇，这是第一次。 男人轻笑，纵容她。 这顿饭自然是不好吃。 可他和她都不觉得饿。 这个夜，她长久的拥着他，默默的回味。 直到沉沉睡去。 翌日她醒来，他倒是没走。 给她做了早饭，还亲自看着她喂了暖宫的药。出门时他交代她：“今天别去公司找我，我不在公司，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你做的不好吃就去外面吃，早点睡觉给我暖被窝，嗯？” “给你洗衣服，给你洗内裤，给你擦鞋，给你擦地板，给你暖被窝，最主要的是给你暖……” “暖什么？”他好奇。 “你过来，我在你耳朵里说。”她扯了他的耳朵。 男人凑过去。 “你的宝贝。” 男人：“……” 抱紧她，在她额前深深一吻，继而出门。 他刚走，她也在微信群里发消息。 悍匪：我什么时候能去现场啊？ 很快 女票的回复来了：四季如春大酒店，你自己过来，还是让小阎开车来接你？ 悍匪：我自己，我有电瓶车。 悍匪：对了，要不要化化妆打扮打扮穿的好看一点？ 散板：你个悍匪你以为你是嘉宾啊。 悍匪：那我是什么？ 散板：扫厕所的！ 悍匪：…… 悍匪：真的啊？ 要不要这么矬？ 女票：我们三个人是这样分工的，一个扫男厕所，一个扫女厕所，一个在后厨帮忙。 散板：悍匪是不可能去后厨，因为怕你把人的食物偷吃光！ 悍匪：那就是女票去后厨，我和散板一个女厕所一个男厕所？ 女票：错！我男票在后厨，这样方便给我们俩运食物偷吃，而我，自然是扫女厕所的。 悍匪：我是……扫男厕所？ 女票 女票的男票：要不叫你悍匪呢！ 悍匪：…… 悍匪只在大学宿舍里以及监狱里待过，她待过的这两个地儿，打扫公共厕所都是那种，需要穿着胶靴挽胳膊撸腿打扫的。 她在洗衣房里翻腾出来她一个月前在鱼市的外面买的那款胶靴。 想想，自己是个打扫厕所的，还男厕，又上楼去卧室里翻找一款地摊上买的宽松版背带牛仔裤，其实这款牛仔裤她还蛮喜欢的。 不舍得穿去打扫厕所。 可前段时间，她的地摊货都被男人给她扔了！ 这回想找个差点的衣服穿都没有。 一个人在家吃了饭，又睡了个午觉，差不多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她穿了牛仔裤，胶靴，带上棒球帽。又在在镜子里照照，还真的挺像个扫厕所的女工。 满意的骑上电瓶车，她按照小阎发来的地址，开车去了四季如春大酒店。 小阎和宋卓比她到的早一点，一看到她穿成这幅德性，俩人简直哭笑不得。 “荞荞，你这是要捞鱼去吗！”小阎挖苦蓝忆荞道。 宋卓也埋汰她：“荞荞，咱这是五星级大酒店，大酒店哎，你穿个胶靴，跟个要饭的似的，一会儿门童不让你进，我看你怎么办！” “那个……我不知道啊，我在大牢里蹲了两年，我出来以后就进过两次大酒店，一次是楚心樱的婚礼，我当时穿的囚服，第二次是佟桐家的酒店，我穿的也是我这款背带裤，门童让我进了，没拦我……” 宋卓 小阎：“……” 宋卓一抬眸，看到酒店的正门门口有人，她指给蓝忆荞和小阎说道：“戴遇城都已经到了，谭总今天是主办，他只是个辅助，他来的这么早……” 蓝忆荞也随着宋卓的眼神望过去。 突然。 她眼眸愣了一下。 继而快速朝戴遇城奔跑过去。 准确的说，她是朝戴遇城旁边的老妇人奔过去。 “妈，mama！mama！”蓝忆荞人未到谢老太太跟前，眼泪就已经模糊了视线。 “妈……”她哽咽的喉咙瞬间嘶哑，像个终于找到mama的婴儿那般。 －－－－－－题外话－－－－－－ 老太太会是什么反应？ 晚一点，有二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