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143章.再入险境

    虽说之前与水长老有所不愉快，后来蓝衣换位思考想想对方也是出自于对二下的担心和不平，故此也就不放在心上。狂沙文学网相反水长老深知自己说话有些过分，见了蓝衣反倒显得不好意思。

    蓝衣明白如果说是为姝滢抓药，对方肯定不大愿意，只好谎称自己最近风寒受凉老是咳嗽不好，让水长老开上几副药。水长老当下二话不说便给了个药方，让她随同下属到妖药阁抓取所需药材。蓝衣谢了声，装作咳嗽严重的样子随了下属立马去了药阁。

    抓好药材，蓝衣路过正犹豫了许久，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蓝衣找我有何事？看你领着药材，可是体抱恙，那里不舒服？”赫煜抬头粗略的扫了一眼下方参拜的蓝衣，又看向手中的卷册。

    蓝衣道：“蓝衣很好，多谢二下关心，药材是另为她人。”

    “喔。”赫煜淡淡的应了声，依然专注手中的木制卷册。

    “难道二下就不问问蓝衣口中的她人是谁？”蓝衣非常想要在他的脸色揪出一丝一毫的变化。然而对方没有，一副漠不关心的表。自从二下醒来，蓝衣是越发的看不透对方了。

    如果说他是赫煜，可是他的上有着不属于赫煜，属于二下的优雅和煦。如果说他是曜朦，可是他的上又有着赫煜的卓卓朗气。如果说记忆前世今生可以共享，格可以模仿。

    可那她见二下独自抱住晕倒昏迷中的姝滢回道住所，眼里转瞬即逝的那股无法掩饰的强烈，浓郁的化不开的深却总是不能装出来的吧！也许你们会说曜朦下自前世起便深逸月，上转世后的姝滢不足为奇。

    那姝滢呢？姝滢一直痴赫煜，难道也能做到转念上曜朦下吗？不，只有一种可能，活下来的根本就是赫煜，不是曜朦下。起初她还险些误认为眼前的就是曜朦下，并跑去劝告姝滢，看来错的是自己。

    不过蓝衣并不打算拆穿赫煜，回想赫煜半生所承受的苦，大难不死之后的痛恨和心酸。就算他想要以曜朦下的份重新开始和活着也是人之常，能理解的事。

    其实打一开始对于大王想要复活曜朦下这件事，蓝衣就抱着不赞同的态度。逝者已逝，蓝衣觉得应当尊重，让对方得以安息。何况物是人非，即便曜朦下醒来也找不到他心中的挚——逸月。又何必再拆散一对有人。

    倒不如成全赫煜和姝滢。让逸月和曜朦下的感由后世得到延续。这本就是很完美的结局，令她看不透的是赫煜的态度和反应。曾经不惜生命也要救回姝滢的他现在变得不定，忽冷忽。

    明明相，却要彼此伤害。

    姝滢固然有错在先，但也付出了代价。为何两个人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好好一起，非要等到有一天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吗？蓝衣的思绪偏离，直到赫煜喊了数声，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想的都入神了，这可不像平的蓝衣呀？”赫煜收回卷册放置一旁，并没有生气的表。

    蓝衣忙参拜道：“蓝衣前失仪，请二下降罪。”

    赫煜道：“蓝衣严重了。你我从小长大，在我的眼里你就跟我的meimei一般无二，在堂外人面前，你我须要分个君臣上下。现在只有你我，无须多礼，起来吧！”

    “蓝衣先行谢过二下的抬，但蓝衣已是罪人之，不敢妄图高攀。倘若二下在眼里真把蓝衣当做儿时同伴或者meimei的话，请听蓝衣一句劝，珍惜眼前人，莫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蓝衣，感这回事有时候远非我们想象。”他起步下石阶，扶起蓝衣，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下去吧！”

    赫煜的脸上是不可抗拒。蓝衣不好再多说什么，俯告退。

    蓝衣口中的她人是谁明显不过。即便他想去看看，然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滢滢的要求是让他放了清莲。自大哥沉睡不醒，妖族内动dàng)不安。底下的人明着敬重，私底下不乏不满，骂他无为，人族欺到头上，他这个二下却只会一味退让，甚至连边的挚杀他，他不仅拿不出一丝一毫的手段，还将对方留在了族中。若是妖王健好的话，定会带领他们去人族杀他个片甲不留。

    独自面对种种非议，赫煜几度失笑。

    而他又能做些什么？他做不到举族之力去围攻曾经养育过自己的地方——落雁峰。他更做不到伤害姝滢，如果连自己的人自己都不能护她完好，他有何脸面谈什么，又有何脸面站在这王座之上。

    若是要在姝滢命和离开两者之间做抉择。赫煜宁愿姝滢离开，纵使他有万般不舍和难过。

    所以接下来的几里。赫煜和姝滢就像两个人赌着气，过着自己的生活，相互不理。用过蓝衣jiejie带回的药材，姝滢很快活蹦乱跳起来。

    打从姝滢怀揣着无比的歉意告诉文茵，她去求过二下，短时间里二下可能不会赦免清莲。几下来，文茵闷闷不乐的表，人也瘦了大半，如杨柳，风都可以把她吹走。看得姝滢非常担心。

    像往常一样，为了打发时间，她特意向蓝衣讨要了下厨负责三人的饮食。起初做的连她自己都嫌弃。于是自咳嗽好后，她终埋头在厨房，经过多的反复练习，总算小有成就，色香味初具，尽管比不上蓝衣jiejie的手艺，倒也不赖。这是姝滢自己对自己的评价。至于蓝衣和文茵的评价嘛，嘻嘻...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天夜深人静，文茵趁着姝滢睡意酣甜，摸着黑暗，把先前写好的留言搁在桌上，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所以当姝滢半夜一个翻，发现的一边空落落时，才知道文茵不见了。

    姝滢的睡意立时去了大半，她指尖一弹，桌上的烛火燃起，照亮一室。桌上书信很快吸引住她的视线，她大步走到桌前，拿起书信一行十目的看了起来。

    书信的大概意思道文茵今思来复去心中惶恐不安。开始还想着凭借姝滢和二下的关系，兴许二下还能赦免清莲。直到前几姝滢告诉她二下一时不会改变主意后，觉察无望。早年众姐妹中就属清莲和文茵感最好，现在清莲出事，她不可能袖手旁观。她决定夜探奴役处，一来为了洗清众姐妹误会她和姝滢合伙陷害清莲的罪名，二来她自知人微言轻，求不了二下，只好自己偷偷行救清莲。

    姝滢急得一跺脚道：“文茵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那奴役处龙蛇混杂，尽是无恶不作之人，你一个人去不是羊入虎口吗？”联想到文茵弱不风的柔弱样子，姝滢左右一徘徊，算了，豁出去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随手揣上些房中余剩的瓶瓶罐罐，姝滢熄灯快步出了房间。她望了一眼蓝衣jiejie居住的房间，蓝衣jiejie此刻应该睡的正香。姝滢想了想，还是不要叫醒蓝衣jiejie了。蓝衣jiejie为她做的已经够多，她说什么也不能再拖着蓝衣jiejie陪她冒险。

    临近冬季，夜空连月色都很难见上几回。无暇顾及夜深人静或者寒风冰凉。姝滢一路火急火燎朝奴役处的方向驰往，想在文茵没有抵达之前截住她。

    奴役处在妖族正的后山深处。姝滢来妖族以后，很少与族里其它人交往，除了赫煜就是蓝衣jiejie，还有赫煜先前带来的一只叫小乐的火红狐狸。小乐年纪不大，却极其懂事。看出姝滢的不开心，在总共陪伴她的三次中，有一次无意提起过妖族有两大渊，除了姝滢和赫煜到过的无魂渊，还有一处在后山深处存在一个隐形的封闭空间。

    世人对妖渊一说误解颇深。其实妖族内的深处，无魂渊真正的名字叫镇魂渊。也就是姝滢和赫煜误打误撞进的那一处妖渊。另外一个正如外人所传群山之后的乃是真正的无魂渊，也就是小乐口中的隐形封闭空间。

    但凡妖族的人都知道后山有一处地，没有赦魂令，进入者只能进不能出，无一生还。听说那里空间无限，没有食物，黄沙遍地，没有光亮，进入者互相残杀不说，怎么活来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镇魂渊和无魂渊不乏都有犯错被贬罚进去的妖物。唯一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镇压内族叛乱，后者误导外人进入。若是没有人引导，进入者可以说是一去无回。不过妖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仅限于妖族极少知道。小乐也是偶尔一次听得蓝衣jiejie提起。倘若进入无魂渊内，没有赦魂令，仍能活着出来的，无论人，妖，或者魔，妖族可以让对方选择一次沦为妖族奴役的机会活下来。

    因此无魂渊私底下又被族内称作奴役处。然，千百年来，鲜有人活着出来过。至于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只有困在里面的方知晓了。小乐毕竟还小，姝滢搜集小乐的所有讲述，了解的仅此而已。

    鲜有人活着出来是说还是有人活着出来过的意思吗？现在静下心来想想，赫煜惩罚清莲到无魂渊，明面上绝，暗地里留了清莲一线生机。无魂渊总好过镇魂渊吧！这般想着，姝滢对赫煜的气消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