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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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rou很痛。 喉咙很热。 他不停在地板上打滚。 过了很久,力气也几乎用光了,一切感觉像是消失一般,他将身体蜷缩起来。 意识迷迷糊糊。 这样的煎熬,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他不知道答案,也不会有人来告诉他。 维持着迷糊的意识,浑浑噩噩的忍受着这糟糕的感觉,每一分一秒,都过的特别漫长。 啊……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究竟为什么呢。 我在这里…… 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我到底…… 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啊…… 意识,已经很难集中了…… 无法,作出清晰的思考…… 究竟为什么…… “终于到了极限吗?” 隐约中,好像有人在说话。 是什么人呢…… 是谁,在那里呢…… 救…… 救救…… 突然,脑海中好像闪过什么东西。 非常迅速,几乎捕捉不到。 “嗯?” 普普因有些小小的惊讶,前一刻还在地上打滚的人,现在忽然安静了,静止不动,像死去一般,下一个瞬间,这家伙居然站起来了。 “魔法阵的作用失效了吗?” “不太对劲……” 不应该的,魔晶石还在继续维持着魔法阵的运转,魔法阵的效果应该不可能失效。 本想继续测试他在魔法阵能坚持多久,没想到突然会这种变化,难道也是新药的作用,可是魔法阵的力量并没有减弱才对。 塞缪尔站了起来,身形却有些歪斜。 他偏低着头,衣服早已经变的破损不堪,身上各处也变的脏乱不堪,有些伤口已经彻底愈合,有些伤是刚出现的。然而,旧伤却留下了疤痕,旧伤的疤痕加上新伤,使他看起来狼狈不已,一副令人不忍的惨状。 不过,对普普因来说,并没有这种同情心。 他在思考是不是新药出现新的效果? 开始考虑这个魔药哪一环节会出现新的作用,就在这时,塞缪尔笑了起来。 他低头发出了冷笑。 “哼哼……” 笑场变成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止也止不住,不停的大笑。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进入了癫狂,塞缪尔陷入无止境的大笑。 耳边尽是那听的烦躁的大笑。 声音很吵,听的很烦。 这家伙大笑不到两分钟,普普因高举魔杖,呼唤了一个龙卷风,袭向魔法阵中的人。 急速向前冲去的风势,连带的,令普普因的头发都变的散乱飞舞。 他凝紧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望着这个人的每个举动,心底里却感到了一丝的诧异,并没有将它表现出来。他们之间,就像角色对换了一样,有某种事物,颠倒过来。 然后,塞缪尔露出充满嘲弄的笑容,简直像换了另一个人一样,抬起了手,打了一个响指,这一瞬间,困住他的魔法阵如同被巨大力量撞破,化成了成千上百的碎片,眨眼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困住的人走了出来,原本的观察者,眉毛皱的更紧,脸部紧绷,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他却一步一步向前,每踏出一步,都有种莫名的压力。 他歪着头,斜视着对方,嘴边的笑容慢慢扩大。 他的表情,仿佛被扭曲了一般。 “这是你搞出来的玩意?对这家伙下手?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这句话说出来后,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动静。 “别装了,我知道你在这里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 ‘塞缪尔’继续大笑,扭曲的盯着他。 普普因准备拿出魔杖,这时,‘塞缪尔’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 “什!” 视线一直没有移开,却突然间来到面前,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叫人惊讶。 “捉,住,你,了,哈哈哈哈哈!” 头皮在发麻,全身上下充斥着危险的信息,这家伙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就紧紧的抓住了普普因的肩膀,就像铁爪一样,强硬又牢固的力量,普普因没有任何办法挣脱。 这一瞬间,他感到了强烈的不甘,让他再一次,想起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感觉。 “……!你这家伙!我果然要杀了你,从一开始就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还是那个样子,愤怒,这个愤怒的表情,真让人怀念啊~” “……” 杀死面前的‘塞缪尔’是件很容易的事,但真正的问题是,他并非本人,这样做除了摆脱束缚外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陛下的命令不得不完成,他不能杀掉这个人。 “真奇怪啊,不下手吗,是什么改变了你呢?” “……” 普普因紧咬着牙,继续绷紧着脸,恨恨的看着‘塞缪尔’。 “愤怒!多么美丽的愤怒啊!” “疯子!” “放肆!” 塞缪尔口中忽然吐出这两个字,抓住肩膀的力量离开了,普普因来不及诧异,最多只能捕捉到那转瞬即逝的一个变化,以及,真的没有听错吧,他的话语。 他的态度…… 那双眼睛,他没有看错吧? 突然变成了深邃的……紫色。 美丽的不可思议,将目光深深吸引其中,无法离开。 就像看见了天空的万千星尘。 “滚出去!!!” 随着这句话,整个世界仿佛被什么东西打破,整个世界都在抖动,窗户的玻璃全部被震碎,地板通通裂开了,身体也被击中。 普普因没来的及做出防护,就被击飞到很远很远,被击中的同时,身体内部也在翻滚,吐出一大口血。 被击飞时,建筑物在逐渐的崩溃和瓦解。 不到一分钟,整个建筑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他,却安好无损的站在那里,站在废墟之中。 “这究竟……” 普普因擦掉挂在嘴边的血,勉强的站着。 他,缓缓地,将视线转移。 缓慢地,踏出了一步。 非常不可思议地,像是无视了空间的距离,出现在面前。 “怎么可能?” “给你一个忠告,矛盾与迷失之人啊,阴影并非是你最好的归属。” “你在说……什么意思……” 普普因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话语也变的不完整。 而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什么都看不到,好比最深最辽阔的海洋。 然而,普普因抱有一丝期待,以为他会继续说点什么,可结果,却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你给我起来!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不管怎样喊叫,始终没有反应。 “切!” 不甘心的喊了一声,忽然,身体变的有些发软。 眼皮也渐渐变的沉重。 困意向上蔓延。 “这……” 抬起头,在空中上方,普普因所看见的东西,成为失去意识前所目睹的最后一幕。 那里,飘浮着成千上万的黑色颗粒,仿佛冬天的雪花,十分轻盈,正缓慢的飘落。 那一幕,异常的美丽,又异常的令人感到诡异和不安。 如同雪花般的黑色颗粒,触碰到了他的耳朵,然后到了头发,脖子,肩膀,手,等等。 接着,他就倒了下去,那些黑色颗粒,将他们包围,覆盖。 ****** 他是什么时候被带到这里呢?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头很疼很疼,唯一能记住的一件事。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被人从背后很重的敲了一击,就失去意识。 他只记得这件事,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过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被带到这里之后,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一个。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询问过自己,对着空气,自问自答。 “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究竟有没有人。” 他所在的房间是一个石头房,石头墙上有许多痕迹,颜色很深的痕迹,从上面隐隐闻到了铁锈的味道。甚至还有一些不知道究竟如何刻出来的很深的划痕,可能是尖锐的石块,也有可能是锋利的刀剑,那些刻痕很深,他猜测至少有两厘米。 一天又一天。 他继续被关在这里。 石头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锁着。 在第一天的时候,他尝试过用身体把门撞开,毕竟那只是一扇木门。 然而,那门比他想象的更加结实,看起来破破烂烂,还有一些小缝隙和小洞,可无论怎样用力,都撞不破。 第二天之后,他就放弃继续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