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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狼形

    第22章狼形

    我冷冷一笑,冲着章寒天说:

    “你果然老jian巨滑,刚答应放人,就想食言,你还要不要脸?你的目标是我,和你做交易的也是我,与他人何忧,你倘若如此,还不如一枪崩了我,来的痛快。”

    章寒天刚想接茬,段金龙过来了,劈头盖脸的大骂:

    “该死的盗墓贼,尔等还懂信用,真是让人可发一笑,你口口声声理直气壮,不还是做着小人勾当,真是恬不知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朽瞧你乃一真小人也!”

    章寒天气的青筋暴露,刚想动杀机,他身后的郭正庭突然对他耳语几句,章寒天才冷笑着说:

    “老匹夫,我今天饶你一命,你再若狂语,我定不饶你!”

    五子见状,扶着段金龙就走,段金龙并不服气,还想接茬骂,被五子一拉扯,反倒埋怨起五子,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我暗自庆幸,他们总算是逃过一劫。

    章寒天来到我面前,把手一伸,我看了看他,便假装糊涂,摇了摇头,章寒天极不耐烦的说:

    “你说的八门玉在哪?”

    我'哦'了一声,说:

    “天玺墓有一块碌色八门玉,你得先找到墓才行。”

    “你小子存心跟我耍心眼?我知你有一块八门玉,否则,你也进不了石室,人我已经放了,东西拿出来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双手一摊,说:

    “不信你搜吧!”

    章寒天脸色一沉,说:

    “你玩金蝉脱壳是吧。”我正暗自得意,章雪敏在背后说:

    “你别自作聪明,还是乖乖与我父亲合作,不然,林师傅他们会没命的。”

    我只觉头嗡嗡作响,原来他们早就看穿一切,栓子此时也明白了,有些懊恼,连忙对我说:

    “李同志,都怪俺,俺这榆木脑袋太笨了。”

    我安慰他说:

    “好兄弟,你是条汉子,这事与你无关。”

    章寒天极不来烦,示意手下催促我们,朝石阶下走,他的意图很清楚,就是下面的墓,只是我不清楚,他为何要找匈奴王墓,他不是应该去找天玺墓吗?我边走边想,仍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有到了下面,才知道结果。

    章寒天的装备比较充足,照明和武器基本上,人手一套,每个人还背着背囊,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我大至数了一下人数,除了章寒天、章雪敏、郭正庭和杨德贵四个人,还有七个,比刚才少了两个人,我突然想起章雪敏的话,看来她没有说假话,章寒天果真早有准备,但是就凭两个人,未必能对付五子和段金龙,特别是段金龙,我总觉得,他并不像我看到的那么简单。

    栓子一直在我后面,这一路上,我也算是有个伴,越往下走,就越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这种感觉十分压抑,每个人都在东张西望,灯光在通道里,向探照灯一样,来回晃动,我向章寒天要了把手电筒,故计他觉得这不是武器,也就没犹如,将备用照明给了我一个,我一直担心身后,往后照了照,除了向上的石阶,一片漆黑,我看不到已经下来多深,但有一种夜半临渊之感,让人莫名的孤独和恐惧,我又照了照头顶,这才发现,整个通道竟是半天然的,崖壁裂缝纵横交错,形状奇形怪异,犹如鬼斧神工般,再往上,也是一片黑暗,这地方,极有可能是山体内部的裂缝。

    匈奴人竟利用半天然的地形,修建地下通道,工程浩大无以复加,这话要是说出去,没人相信,历史记载,匈奴人对逝者的习俗,都是天葬或者火葬,不会立石竖碑,更不可能修建陵墓,倘若真发现成规模的匈奴王墓,那对整个考古界的轰动,绝不亚于埃及金字塔,但是,这真的可能吗?我又一次怀疑起来。

    往前没走多远,石阶就到了尽头,眼前是一马平川的石路,众人走起来,快了些,但是很快,我们又无路可走了,一条沟壑截断了我们的去路,我用手电筒照了照,这沟壑犹如一条山体裂缝,近二十米深,十数米宽,眼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爬下深沟,要么回去。

    章寒天自是不会轻易放弃,当即指挥随从,准备绳索工具,要建立绳桥,攀爬过去,只见他们,在岩石间开始加固工作,十分有序,栓子拽了拽我,问我有什么打算,我告诉他,走一步看一步,其实我的心里,是想趁机报仇,当然,章寒天肯定心知肚明。

    没多大会工夫,绳桥就搭建好了,被固定在两面崖边,对面是套在突起的石块上,一个随从,腰挂扣环,率先滑了过去,然后将对岸的绳索重新加固,章寒天见已准备就绪,便开始指挥行动,我和栓子排在中间,按顺序向对岸滑去,好在有惊无险,算是平安过去了,查点完人数和装备,章寒天让我与栓子走在前面,为的是以防不测,这种人rou盾牌的招数,我早有预料,只见前方碎岩裂石,在两旁如万刃利剑,满目琳琅,只有中间一踏平地,我手握照明,大踏步向前走,栓子也不示弱,紧随其后。

    走过这一踏平地,一面狼头石窟出现在前面,我加快脚步,小跑着向前,只听后面'砰砰砰'三声枪响,章寒天冷笑着说:

    “小兔崽子,子弹可不长眼睛,这次是警告,下次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章寒天让手下的人,拦住了我和栓子,他们自行前往,我们则跟在后面,栓子小声问我为何要跑,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便静静的在后面看着,两个随从手握武器,率先进入狼头石窟,这石窟的外形,是一只张嘴的巨狼石像,獠牙利齿,裸露在外,两只狼眼目露凶光,紧盯窟外平地,我知匈奴人崇拜狼,所以才有如此石雕。

    那两个随从,用照明在石窟口四处查看,我们站在石像外,只能看个大概,见有一人蹲在地上,章寒天与郭正庭一商议,正准备前往,忽听,一声惨叫,那蹲地的随从,猛的扑倒另外一个,发了疯的撕咬,我们只看见,血rou横飞,肢体断裂的场景,十分的触目惊心,惨不忍睹,众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见那发疯的随从,开始撕咬同伴,我只觉胃水上翻,十分的恶心,在一旁干呕起来,身边的众人皆是如我一样,再见那发狂的随从,拖着满是血rou的躯体,一头就扎在狼头巨牙上,头裂颅破,当场死的干净,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不敢往前半步。

    栓子从没见过这场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的说:

    “昆仑神显灵了,雪山狼王重临人间,魔国要复活了...。”

    我当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又觉得十分刺耳,一把就扶起他,说: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胡言乱语什么?”

    山里人都十分迷信,栓子虽是条汉子,可也有敬畏和害怕的事,他战战兢兢的看着我说:

    “李、李同志,咱们回去吧,雪山狼王是黑域魔国的邪神,它一复活,完了、全完了...”

    我被他说糊涂了,正想开口接着问,章寒天过来了,冷冷一笑,冲我说:

    “李念,真有你的,又坑我两条人命,还让这傻子胡言乱语,扮可怜,企图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哼,你当我是白痴吗?”

    我针锋相对的说:

    “老狐狸,这人可是你派上去的,与我何干!你若不拦,死的可就是我。”

    郭正庭过来将章寒天拦住,看了一眼我说:

    “别装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肯定知道狼头血祭,拜山门,所以才故意为之,我一时大意,让你得逞,小子,你确实聪明,不过,聪明人往往死的很快。”

    我与郭正庭四目相对,我怒从心起,握紧子母钨钢铲,就想结果了他,只听章雪敏在一旁冷冷的说:

    “李念,你还是戒不了冲动的毛病,害的可不只是你。”

    我咬紧牙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栓子,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便咽下了这口气;其实郭正庭说的对,我知道狼头血祭,拜山门,这是出自道教玄学的一个门,什么叫门,就是预知,类似于气象谚语,观固有型态,便知其玄机,道教是最被匈奴人接受的玄学,虽然,他们信奉高山和草原,奉昆仑山为神,视草原为母亲,可是道教中的长生之秘,才被他们视为最永恒的神。

    其实,狼头血祭,拜山门,在'天山盗'的那本'道经'中,就有解释,书中讲,在墓xue中,狼形最为阴冷、残忍,非以血祭不可开启,所谓进门须施礼,进山要拜山,狼嘴张口势要饮血,乃是天性,故而,我才引章寒天血祭,本想取他性命,岂料他如此谨慎,算他逃过一劫。现被识破,我只能死活不承认,只是栓子的一席话,让我始料未及,可眼下又不适合多问,我只能将他扶起,再作打算。

    然,眼下困此危局,章寒天岂容我旁视,便以性命相挟,让我寻破解之法,郭正庭虽知狼头血祭,拜山门,无奈他是南越巫术,并不识得破解之法,我不愿伤其无故,只能舍身一试,我打开百宝包,取出面罩药丸,这些日子,在夜里我时有翻越,大概知其用途,各种药丸有解漳气与尸毒之用,但是颜色越深,毒性越大,'天山盗'的药丸采取以毒攻毒之法,万事万物,有相生相克之理,所以,只有百毒之王,才算是真正的百毒不侵,只是,如此做法,乃是损阳寿而全小利,实不可取,我仿佛猜到,那天山锁子甲极有可能是死在这上面,所以,他的手艺,也只能算是外三山,然而,我虽身为内三山,却无真实之功,能力反倒不如人,眼下只能用其方法一试,但求有命归来,全我之志,能手刃仇人。

    想到这,我捡起颜色最深的药丸吃下,因这狼头之下,怕是布有厉害之物,不做此算,恐难以靠近,我戴上口罩,周身收拾利索,手握子母钨钢铲,这才向前走去,越是靠近死尸,我心里越是有莫名的烦躁,好在有口罩和药丸护体,不会迷失心志,等我来到狼形石下,一股腥sao之味,甚是难闻,我见地上满目尸块,不忍直视,绕过它们,我向里看了看,两扇石门挡住去路,漆黑阴森犹如幽灵,让人有一种压抑感,我见石门的两边,还各有一樽石像,雕的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但是有一点很清楚,它们都有一双狼眼。

    我仿佛想起,刚刚那两人寻摸之处,于是,我忍着恐惧往中间走了走,只见尸骸边上,有一块石砖被翻动了,下面露出一个方盒,盖子被打开了,我观里面有唾液之状,想是里面藏有东西,我脑海里顿时想起在'天桥峰'的事,五子在鹿尸里斩杀红蜥蜴,那景象我终生难忘,我赶紧退后几步,仔细观瞧那破头死尸,见它已全无血色,更奇怪的是,在头破碎裂之际,地上竟全无血迹,这更加印证了我的担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