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来找我,又有啥事儿?
“这是啥?” 她眼珠子一瞪,上来就抢。 我连忙捂着信封:“这是给我爷治病的钱,你不能拿!” “死丫头,这里头装的是不是你爷藏的钱?”她三角眼翻起,狠狠的瞪着我。 她又尖声骂道:“老死头子居然把钱都给你!” “这是我赚的钱,你管不着!”我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过来抢。 谁知道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伤天害理的东西啊!我老太婆养了你20年,你居然敢偷家里的钱,你丧良心啊!” 我紧咬着唇,她又来这套!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大吼道:“这是给我爷爷治病的钱,不能给你!” 县医院人多,七嘴八舌的就把医生护士给吵来。 可人家难断家务事,让我们别在医院里闹腾。 我奶是个农村妇女,一哭二闹三上吊玩儿的贼6。 要是让她继续闹下去,我爷爷这病没治好,也被她气死了。 心中对她的怨恨越来越大,恨不得她现在就闭上嘴嗝屁! “没良心的死丫头、你、我……” 她眼珠子一翻,一口气没提上来,‘咣当’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她身后,一条手腕粗的小白蛇嗖的一下子就没了影。 我汗毛竖起,警惕的看了一圈,没有景渊的影子,才松了口气。 护士把她抬进了抢救室里。 我攥着钱,毫不犹豫的就去给我爷交了住院费。 后来护士告诉我,我奶没事,就是低血糖。 她听说我把钱都给我爷花了,站在手术室外,骂了一晚上没重样的话。 最后还是医院的保安把她给赶了出去。 我以为这事过去了,可没想到,三天后,我又见到了薛大姑。 “丫头,你爷爷怎么样了?” 她在食堂找到了我,笑呵呵问着。 “手术挺成功的,谢谢薛大姑。”我由衷感谢她,又道:“我会赚钱还你的。” 她摆摆手:“钱不着急,倒是还有个事儿啊,想请你帮忙。” “还是你侄子的事吗?”我记得上次那一堆纸扎没烧起来。 薛大姑摇摇头:“哎,那事儿过去了,不提了。” 我心想也是,吃兔子的景渊走了,当然没事了。 “那,你找我啥事儿?”我不觉得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帮到她什么。 薛大姑拉着我的手,捏了捏骨头,又摸了摸中指。 最后细细的看过我的脸,笑着点头:“丫头,帮我出趟远门?” “有个东西,劳烦你送过去,我年纪大了,跑不动。” 我还以为是什么麻烦事,笑着应了:“行,送啥?” 薛大姑脚下放着一个罐子,有点像乡下腌咸菜那种。 “送去苦水村,王屠户家里。” 苦水村?从县城坐车得四个多小时。 我弯腰抱着罐子,有点沉,还有股腥味。 “行,我现在去,还能赶上晚车回来。” 薛大姑连忙拉着我,小声问着:“最好,让他一起去。” “谁?”我一怔,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薛大姑干笑两声:“没啥,你路上小心点,别打碎了。” 我总感觉今天的薛大姑很不对劲,怪怪的。 但为了还她人情,我还是抱着罐子去了长途汽车站。 也不知道怎么着,隐约间听到这罐子里有‘沙沙沙’的响动。 虽然是好奇,但还是忍住了没看,怕不礼貌。 结果半路上车坏了,赶到苦水村的时候,太阳都落山了。 看来今晚我得住在这儿了。 打听到了王屠户家,放下罐子敲门。 院子门被打开个缝,一个干巴瘦的女人警惕的看着我:“找谁?” “薛大姑让我来送东西。” 那女人看到罐子眼睛一亮:“进来吧。” 我抱着罐子进了屋,就闻到一股说不出的腐臭味。